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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令迫不及待問道:“海山,這是怎麼回事?”
程海山這才翻身下馬,執禮甚恭地叫了聲師父,然後才笑說道:“這個傢伙叫洪瑞,本身就是海捕公文緝拿的獨行盜。當年他為了求得一張護身符,花錢謀得了京城九門提督衙門裡幹上了差役,更想找門路進入東廠。他發現我跟東廠錦衣衛領班紀俠的交情不錯,曾找過我,所以我知道他的底細。方才我就是以此為脅,逼他放過紀姑娘,否則就要揭穿他真正的身份!”
公孫令笑道:“原來如此!”
侯朝宗趨前問道:“程師父,你還認識我嗎?”
程海山笑道:“公子一點都沒變,只是長高長大啦!哈哈哈……”
侯朝宗又追問道:“程師父怎麼知道紀姑娘在此?”
程海山道:“最近我有事去京城,獲知紀天虎被捕之事,曾往歸德見過令尊老大人,商量營救之策……”
侯朝宗一聽,猛然若有所悟地道:“當年,要你去通知他們兄妹二人逃命的人,果然是家父?”
程海山頷首道:“那日事發時,令尊老大人正有事入朝上奏,發現宮中一片驚亂,魏忠賢正請旨折斬紀家滿門。老大人立即趕回,囑我去通知那對兄妹逃命,所以我這次進京,一得到紀天虎被捕的訊息,就火速去見老大人。”
侯朝宗急切問道:“結果如何?”
程海山輕嘆了一聲,道:“據老大人表示,魏忠賢已經死了,如今已成死無對證,要想翻案,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一時情急,瞞著老大人潛入京中,把紀天虎從大牢中救了出來!”
公孫令驚詫道:“海山!你竟然幹起劫獄的勾當了?”
程海山道:“這是萬不得已,除此之外,別無他策了!”
侯朝宗忙問道:“他人呢?”
程海山繼續道:“他在大牢中受了刑,行動不便,我已將他安置在一個隱密處休養,後來一打聽,洪瑞請了海捕公文,南下去追捕紀姑娘了。我一路追蹤,沿途明察暗訪,順便打算到南京找公子。因為聽老大人說,已去函要公子趕回歸德,心想也好護送公子回鄉。那知我一到南京,公子已經啟程了,我只好一路迫趕,今晚到了六合,無意間發現洪瑞進出縣府衙門多次,便在暗中監視,才知他請求派官兵協助圍捕逃犯,當時我就想到,紀紅姑一定在此,卻未料到公子也在這裡。”
侯朝宗嘆道:“紀姑娘已身受重傷……”
這時,金妞的身份已經暴露,無需顧忌,更不必隱瞞了。就在他們這邊述說一切經過時,已過去為紅姑解開了穴道。
紅姑也已聽到了一切。
當程海山一走近,急欲撐身坐起,但卻力不從心。
程海山勸阻道:“姑娘躺著別動。”
紅姑熱淚盈眶,深深地感慨道:“程大叔!您的救命之恩,晚輩真不知要如何來報答才好……”
程海山道:“我不過是奉命去通知你們兄妹逃命而已,真正的救命恩人不是我,而是侯大人啊!”
紅姑含淚轉向朝宗道:“侯公子……”
侯朝宗道:“紀姑娘不必把這事放在心上,如今令兄既已脫險,趁那姓洪的改變主意之前,最好儘速離開此地,以免再生變故。”
程海山點了點頭,說道:“公子說得不錯,紀姑娘要是能夠行動,我即刻就帶你去見令兄。”
紅姑強忍傷痛,道:“我可以支援……”
金妞說道:“紅姑姐姐傷口內的毒血已除盡,敷上了老爺爺的六合金丹,已無大礙。這裡尚有一瓶,紅姑姐姐可帶在身邊。”
說著,取出一個小瓶子,交在紅姑的手上。
紅姑趁機將他的手執住,神秘地笑了一笑,道:“小兄弟!你要真是一個姑娘的話,那麼他……”
紅姑停住了話,卻用眼角溜了朝宗一眼。
金妞頓時面紅耳赤,窘迫萬狀,忙不迭的將手奪了回來,眼睛向朝宗一瞥,只見他滿臉失望之情。
這時,忽見東方長壽走過來道:“公孫兄要老叫化傳話,水榭已毀,此處橫屍遍地,天一亮就會有官府的人來,不宜久留。就照方才的決定,大家就此分道揚鏢,各奔前程,如果有緣,將來後會有期。”
水榭已付之一炬,仍在繼續燃燒。
又是分手的時刻了!
每個人都各懷心事,依依不捨地互道珍重而別。
老叫化背起公孫令走了。
程海山用馬馱著受傷的紅姑,匆匆地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