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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該死,居然把那個當成了人看,才會上這個當的,連帶把你也坑了一下,這五百兩銀子,應該是我拿出來才是。”
朝宗忙道:“怎麼能要你出呢!”
“是我急於求功,你還沒點頭,我先把錢給了,才促成了這件事。”
“我不點頭,你仍然可以把銀子要回來,事情非辦不可,自然是不能怪你,現在我們得把錢還出來,我身邊有兩百多兩,你是否能幫我湊一點。”
楊龍友嘆了口氣道:“老弟,實不相瞞,我的幾個錢,全是內人手裡抓著了,而阮大針跟我舅家走得很勤,若是說拿錢來代你還阮大鬍子,恐怕她不會鬆手,二三十兩,我還可以在別處挪一下,多了就沒辦法了。”
想想又道:“你可以找到陳定生、吳次尾、黃太沖他們,大家湊一湊,說明內情,他們一定會幫忙的。”
侯朝宗道:“我開了口,他們必然會幫忙,別說是五百兩,五千兩也湊得出,可是我不能去找他們。”
“為什麼,你跟他們私交極深。”
朝宗一嘆道:“最糟的是我躲了兩天,原是為了怕麻煩,現在倒變成我拿了阮大鬍子的錢,不敢見他們了,等到我被阮大針出賣了,才去找他們,這個人我丟不起,因此我不想去找他們。”
“怎麼會呢?他們深知你為人的。”
朝宗道:“他們在留都防亂公揭裡對阮大針攻擊極力,我不以為然,我認為朝廷已經降旨論處,我們讀書人就該尊重王法,不可以私下又論處誰,我說這話是站在道理上,並沒有偏袒誰。”
“是啊,我也因為這個才答應了阮大針,因為你是唯一替他辯解過的人,那知這個傢伙竟來上這一手,真是狼心狗肺,不識好歹。”
朝宗道:“我只是就事論事,倒不要他領情,而且在我私心之下,也不值其人,要我說好話是辦不到的。”
楊龍友道:“我也告訴過他了,他在一般人心目中實在太壞,一時難以改變的,要他慢慢地來,儘量多做些讓大家看得起的事,改變一下別人的印象。”
香君冷冷地道:“你就叫他借銀子給侯相公。”
楊龍友呼冤道:“那裡的事,他找我那天,剛好是你要我幫忙寫條子叫你出來,好去看朝宗,給他知道了,是他自己提議要促成你們一下,還叫我別對任何一個人說,我想這是一件好事,等過一陣子,大家對他的印象略略轉變時,再說出來,也讓人知道他並沒有大家所想的那麼壞。”
香君冷笑道:“狗改不了吃屎,他那種料能做得出好事嗎?楊老爺,你實在太老實了,才會信他的話。”
龍友是又愧又怒,無可奈何地道:“我也不說什麼了,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因此我只有用事實來證明了,我去找阮大鬍子去。”
香君道:“現在找他還有什麼用,你沒瞧鄭姐的信嗎?他已經把事情喧了出去。”
龍友道:“喧出去也沒關係,朝宗不是從他手上直接把錢接過來的,一切都還是我經手,我說沒那回事,他怎麼說都沒用,只是……”
他困難地嚥了口液,朝宗知道了他的意思,連忙道:“錢當然要還給他,只是目前只得三百多兩,一兩天內,我一定湊齊了送上府去。”
香君道:“這種事自然越快越好,那能拖過一兩天,那時他恐怕已經吵得天下皆知了。”
照阮大針的為人,這是很可能的事,可是一時之間要湊出一百多兩銀子,的確不容易,尤其是朝宗生具傲性,為這種事要他出去向人告幫求借,他實在開不了口,楊龍友一跺腳道:
“我去想辦法,必要時就算是我欠他的好了,總不能叫他捏住了小辮兒。”
香君這時倒不再恨楊龍友了,她也相信龍友是受了利用,拉住了他道:“楊老爺,怎麼能要你受累,你先坐一下,我去去就來。”
她把楊龍友按在椅子上坐下,告罪離開下樓去,沒多久,她就帶個小丫頭,送了茶跟早點上來,侍候著兩個人喝茶用早點,像個能幹的主婦一般。
只是兩個大男人卻食不知味,都在想著,如何去湊足那一百多兩銀子,尤其是朝宗更為耽憂,因為他把錢都化光了,生活立刻就會發生問題,雖不至於餓飯,但是以自己此刻的地位,到處打秋風總不是滋味。
就算是上左良玉軍中去謀個出身吧,盤費總不能少,找人開口借,相信不會有問題,可是在秦淮河畔,大大地豪華了一下,就去找人借貸,這個臉實在拉不下來,難怪要使他發愁了。
香君殷勤地挾了個小湯包,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