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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觀景山,便向城內發起猛攻。鐵炮、鳥槍齊鳴,打得城內守兵不敢露頭。城中十座炮臺,有的已被炮火摧毀,未摧毀的也無法施展威力。這時吳八月著令吳庭義、吳庭禮兩兒子率苗義軍從南西二門猛攻城,清軍傷亡慘重,鎮竿城危在旦夕。
福寧見此倒有幾分幸災樂禍,他知道他的一切政治前途都葬送在狗爬巖,能否保住這條老命都難說。他知觀成和公興肇二位將軍都是福康安愛將,仗打得越激烈越辛苦越好,這樣會減少他在狗爬巖指揮失誤之責。他想二位將軍為了保全自己定會把吳八月如何厲害告之福康安,而福康安為了保全自己的愛將自然不會對他落井下石。這樣他只要把吳八月說得如何厲害狡詐,說不定乾隆有可能饒他一命。
福寧心驚膽破對觀成和公興肇說,“我說吳八月不是人是神,你們不相信。在狗爬巖我親率大軍把他逼到死谷底,可卻一眨眼功夫他卻到山頂。如果他不會飛,怎麼上得了那懸崖峭壁。”
“福督大人,你別說了,趕快向福大帥求援,否則城破之日就是你我末日。”興肇說。
“現在城圍得連鳥都不出,怎麼去搬救兵?”福寧愁眉苦臉道。
“是啊,看來這次我們只有聽天由命了。”觀成嘆道。
“幾位大人未必如此絕望,我自有突圍之妙計,只是要福督大人破點小財。”傅鼐說。
“傅知縣,你有何妙計,只要搬來救兵保住鎮竿城,我福寧就是傾盡所有家業都在所不惜。”
“那就請福督大人給我準備一千兩黃金,我保證能搬來救兵。”傅鼐說。
“請恕我們幾位愚鈍,不知傅知縣有何妙計可突出重圍?”觀成說。
“眾位有所不知,圍守北門正是鳳凰廳鴨堡寨苗副百戶吳隴登,此人貪婪成性,極其虛偽。我與他有幾分交情,只要多給他一些銀兩,他自然會高抬貴手放我們出城。”
“那你準備帶多少人?”福寧問著。
“人不宜帶多,我和觀成將軍就可以了。”
傅鼐不愧是“苗通”,這次分析極正確。吳隴登家和吳八月本是一家,屬同一個家族。加上鴨堡寨地處交通要道之上,是溝通湘黔兩省苗區的重要寨落。他曾一度擔任過湘黔兩省邊境苗族聯誼盟首和四路義軍“都統”之職,負責傳遞各路義軍情報和軍糧供應之事。但在黃瓜寨會議上,石三保稱“苗王”,吳半天持有盤瓠刀也稱“吳王”,而這時吳隴登什麼都沒撈到。吳隴登表面穩重和慈善,卻掩蓋著一顆極端自私與卑劣的靈魂。他是為了多奪些“客民”侵佔的苗疆田土而參加起義的。黃瓜寨會議後,他一直很消極,甚至想退出,只是沒有機會。
傅鼐和觀成二位剛出城就被擒了,苗義軍把他們倆押到吳隴登營帳裡。吳隴登見了便叫士兵退下,自己親審傅鼐和觀成。當吳隴登聽了傅鼐說,只要放他們倆一馬就送給他一千兩黃金。吳隴登聽了很高興,當然他更高興的是傅鼐還認他這個老庚(結拜異姓兄弟)。這次放了傅鼐也等於給他日後留條後路,自然這一切不言而喻。
沒想到這次決定苗義軍生死命運之戰,全毀在吳隴登這狗日一時貪慾自私中。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叛徒是人類最可恥的,他的危害是*人怨。說真的,我現在都想把吳隴登這狗日拖出鞭打焚燒,可惜找不到。我想象這樣害人鬼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永無超生之機。
觀成誇大其詞把吳八月說了一遍,福康安和額勒登保倒是相信了。他們知道這苗造事者最厲害是“二吳”,尤是吳八月。吳八月熟通鬼谷子之謀略,神出鬼沒叫人難捉摸。鬼谷子,俗稱鬼谷子先生,晉人皇捕《鬼谷子注》曰:“鬼谷先生,楚人也,生於周世,隱居鬼谷。”鬼谷子的學問是一種研究“智謀、樹術、變譎”的學問。鬼谷子所著的《三書》即天書、地書、人書,均冠以“無字”,故稱《無字天書》,亦稱《韋秩》。說無字卻有字,只是一般人不能理解。《無字天書》實是他弟子蘇康整理而成,因為當時講課時是用苗語。而成書是用漢語詞義來註釋,難免要削足適履了。但有一個人聽了非常不服,他就是與花連布齊稱“大清二虎”的蘇靈將軍。當時蘇靈任永州鎮總兵,他曾隨福康安甘肅剿捕回匪,這次徵苗又是自請前往。蘇靈極不服氣,便請纓帶兵去解鎮竿城之圍。
清援軍來的這麼快這麼及時,這是吳八月始料不及的。假如再拖幾個小時,苗義軍就能拿下鎮竿城。事實面前沒有假設,眼看就要到手的東西,瞬間就化為泡影,真叫人心痛。說句實話,吳八月根本就沒料到清軍會有援軍。這點料定是有充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