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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方樂斌打從幼兒園開始就不是會打架的主,處事便儘量與人為善,絕對不結仇家。趙衛國算是例外,雖然他只是個蠻不講理的學生家長,並不算仇家。
“方老師。”趙衛國站在學校門口客客氣氣的叫喚佯裝不見的方樂斌。方樂斌裝沒聽見,跟著兩個學生說著小話往公交車站走。
“方老師。”趙衛國跟到公交車站,扯了扯他的包。
“趙先生,是你。”方樂斌無可奈何的回過頭跟他保持住安全距離。
“昨天……,對不起。”趙衛國對他哈了一下腰。方樂斌聳起眉。今天的趙衛國收起了一身戾氣,人也洗的乾淨了些,換了件相對整潔的藍T恤。方樂斌稍微放鬆了一絲戒心,“哦……,你下次出手前,聽人把話說完。”
“嗯,對不起。”趙衛國又哈了一下腰。方樂斌輕輕的吐了口氣。他向來不愛計較,趙衛國雖莽莽撞撞,勉強也算得上情有可原。
“趙圓圓現在怎麼樣?”他問。本來有計劃去看看這孩子,但是無故捱了她爸的打,打消了他去探病的念頭。
“嗯……,沒什麼大事……就是不醒……”趙衛國蹙著眉,兩眼茫然的看著在身邊停下來的公交車。
方樂斌怔了怔,“不醒?”
“嗯,”趙衛國點了一下頭,驀得想起什麼。提起掛在手腕上的塑膠袋,“這個還給你。我聽醫生說了,手術費你是墊的。謝謝!”
方樂斌接過黑塑膠袋:“不客氣。”
“我想……問一下您,”趙衛國舔了舔嘴唇,“你有沒有看到那個車,是大車還是小車?”
方樂斌搖搖頭。
“尾燈看到沒,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方樂斌又搖了搖頭。
“不打擾你了。”趙衛國失望的鞠了個躬轉身走了。方樂斌掂了掂黑塑膠袋放進公事包裡。
趙衛國沒再在學校出現過。因為出的是性命攸關的事,學校也很通情達理的,沒催著他來替趙園園辦休學手續。一下課,方樂斌就收拾起公事包,跟校長打了聲招呼說要去趟醫院。校長立即點頭答應。
花田醫院就在舊城區附近,住院部的樓聽說都是解放初的建築,牆上爬滿了爬牆虎。走進過道,濃郁的消毒水氣味裡還裹著一絲黴味兒。趙園園從二樓的重症病房移到了普通病房,方樂斌走進去沒看到趙衛國,只有一個懨懨欲睡的中年婦女。看到他來,疑惑的起身。
“我是園園的老師。您是……”方樂斌看著躺著病床上的小姑娘。頭上還纏著繃帶,但是臉色看起來還好,呼吸也均勻,像是睡熟了似的。
“我兒子跟著衛國在工地上做事的,”中年婦女笑了笑把自己坐的椅子推給方樂斌,“老師請坐,您人真好,園園可調皮吧。”
“嗯,”方樂斌點了下頭,“半大孩子也正常。”
“現在,恐怕是想讓她調皮也皮不起來了,”中年婦女嘆了口氣。
“醫生怎麼說?”方樂斌擰起眉。
“說是有可能甦醒,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中年女人又嘆氣,“說難聽點,若是當時沒了也不用拖累她爸。現在這樣子,衛國肯定不會撒手。本來拖了個孩子媳婦就不好找,現在還成了個要死不活的病孩子……”
方樂斌聽著心裡彆扭,要說這中年女人的話說的本意是替趙衛國著想。只是看著這聰明伶俐小姑娘轉眼就成被嫌棄的活死人,想著難受。被人嫌棄的滋味,他心裡清楚的很。好在小姑娘現在躺著什麼也不知道。他坐了一會兒,跟中年婦女無話可說,只好打量著病房。雖然是間單人病房,設施相當簡陋。舊桌椅不知道用了多少個年頭,窗戶都是木頭窗欞。視窗拉了根晾衣繩,晾著毛巾和小姑娘的換洗衣服。方樂斌舔舔嘴唇捏了捏趙園園的手,想跟她說點小話,那中年女人在,他沒好意思說。坐了一會兒,正起身要走的時候,趙衛國來了。看到方樂斌,他頗感到意外。
“我來看看趙園園。”
“謝謝方老師。”趙衛國走到病床跟前推了趙園園兩下。趙園園一動不動,趙衛國從口袋裡拿出一隻很小巧的MP3放在枕頭邊,把耳塞放到趙園園的耳朵邊,開啟了MP3。
“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她。”方樂斌說。
“方老師,你等一等,”趙衛國拉住方樂斌,“你跟我再去現場看看好嗎?”
方樂斌呃了一聲,趙衛國不由分說的回頭對中年婦女,“吳阿姨,你再幫我照顧園園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哦。”
趙衛國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