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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話的。
時間太倉促,連個謊話都編不出來。孟緹僵在原地,勉強笑了笑,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好像有人扇了她一個耳光,臉火辣辣的熱起來。
好在趙初年不打算給她帶來更多的難堪,沒有繼續問下去,一手扔下報紙,站起來:“暫時不用著急。我問過醫生了,王熙如可能還要幾個小時後才醒。阿緹,既然我們都在醫院裡,跟我去照MRI吧,我已經聯絡好了醫生,現在去就可以直接照,不會費很多時間。”
孟緹抬起頭,有點茫然,“MRI?”
“你頭上的傷,我始終不放心。”趙初年耐心安慰,簡直把她當做了未入學的孩子。
孟緹實在無法理解他的思維,原來他還惦記著她頭上的舊傷。一時間無奈居多,壓低了聲音簡單的拒絕,“趙老師,我說過了啊,我不去。”
趙初年凝起眉頭,“你還因為王熙如車禍的事情遷怒我?”
“這次真不是。”
他明明已經很不耐煩了,還是強忍著不悅,“阿緹,別刻意跟我唱反調。你平時不願意去就算了,現在人都在醫院裡,順便過去檢查,十分鐘的事情,不太麻煩。”
也不知道他到底多久以前就開始謀劃這個事情了。孟緹一言不發的走到醫院走廊,等趙初年跟出來之後才開口:“趙老師,我真的不是要跟你唱反調。我明明好好的為什麼要去照核磁共振?好像我明天就要死掉了一樣。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你別自作主張,干涉我的生活行不行啊?”
話一出口就知道說得太重,但是想收回也來不及了。果然看到趙初年表情一點點難看起來,愈發冰冷,陰沉得好像每年這個季節的天氣;偏偏他的聲音異常平穩,一點波瀾都感覺不到,因此也就顯得毫無感情,又或者是被她氣得吝於付出一點情緒。
“我不想幹涉你的生活。既然你不去,我也沒辦法強迫你。等王熙如醒了後,你問問她需要什麼,只要我們能提供的,都會提供。”
趙初年扔下這句隱含震怒的話後就摔手而去,孟緹不敢再看他。依稀覺得身邊刮過了一陣風,送來他身上青草的氣息。
她定了定神,儘可能的把這件讓人不愉快的事情拋之腦後,回到病房照顧王熙如。她拿過毛巾幫她擦了擦臉,去醫院的食堂打了點粥,就安心的坐下看書做題,等著她醒過來。旁邊病床上的病人也還在睡,一時間屋子靜謐異常,走廊上時不時傳來腳步聲和移動病床上。
有時候側頭看看病房裡的花園,雖然天氣漸冷,但草木茂盛,彷彿在歌唱一般。
王熙如在午飯後才醒過來的。孟緹其實並不善於照顧人,還是照顧簡單的洗漱一下,又喂她喝了點粥,在她臉上的擦傷處抹上藥,等她精神好一點,才握住她的手,把昨天她入院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次。
王熙如聽著她說起這些事情,深知她昨天晚上過的不甚如意,她知道自己不用跟孟緹客氣的,可看著她大大的黑眼圈,眼眶還是紅了。
聽到這麼多細節,嘆了口氣,但表情看上去還是輕鬆的:“人到倒黴的時候,走平路都會栽跟頭。好吧,我的人生經歷又豐富了一次。”
孟緹問她:“昨天晚上你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我記得你上完課也不過九點吧,回來也就一個多小時。”
王熙如說起這件事就忍不住地咬牙切齒:“才一下課就被人纏住了,被個學生拉著脫不了身。”
“誰?”問完了卻靈光一現,“啊,是那個一直給你打電話發簡訊的學生?”
“是啊。”王熙如咬了咬唇,狠狠的點頭。
若是平時孟緹也許會笑話她兩句,現在王熙如的樣子看得她心疼,實在沒了情緒,把手機遞過去:“你的手機摔成片了,學校那邊我已經通知了,用我的手機跟你父母家人聯絡一下。”
“我爸媽?”王熙如撥浪鼓一樣的搖頭,動作太劇烈扯動了胸前的傷口,“不行不行,我媽那個人不經嚇的,聽說我出了事,非哭死不可。”
孟緹就把趙初年昨晚勸她的那番話依樣畫葫蘆的原原本本的說了一次,最後提到不用擔心費用,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王熙如反覆的思量著,苦笑:“趙老師都考慮得這麼周到了,我也不能說什麼了吧。”
“對的,”孟緹說,“而且我覺得父母的接受能力未必像你想象的那麼差,對他們有信心一點。”
王熙如輕輕“嗯”了一聲,滿臉感慨,“我沒想到那個撞人的司機居然是趙老師的堂兄,居然來頭這麼大,這麼有錢。真人不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