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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探著小聲叫他,輕輕扯他的衣服,“仁川哥?”?男人許是被打擾到了,眉宇間擰著,眼睛睜不開,在項璃的注視中極慢的轉了身,側臥,留給項璃一個冷清的背影。
項璃有些小小的生氣,是覺得男人喝酒不該這樣沒有底線,醉得人事不省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她想著,除了和三哥在一起,其他時候他應酬也會喝得這麼醉嗎?
?還有三哥,這些年一個人生活,夜深人靜寂寞孤獨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一支菸,一杯酒,靜坐整夜?
項璃很心疼她三哥。當年雖然她年紀小,很多記憶都模糊了,但有一件事是她無論如何都忘不了的。那個時候三哥出國唸書,沒有拿走家裡一分錢,走之前和父親大吵了一架,父親還說,有種你就在外面別回來……
之後三哥就真的沒有再回家,不經意的聽人說起,說三哥在外面半工半讀,日子過得很清苦,不管他是一貧如洗,還是後來遇到了貴人,事業如火如荼,那個讓他心寒的項家,他沒再回去過。
年初的時候三哥跟她透過電話,問她一些家裡的事情,最擔心的就是媽媽的身體,項璃從三哥的話語間瞭解到,三哥很快就要回國了,不為別的,只是為了陪伴於家人左右。
項璃心裡也明白,能讓三哥回國的原因有很多,照顧母親只是其中之一鈐。
他真正的社交圈子在國內,他的朋友,他的家人,年紀漸大,也不再像當初那樣年輕氣盛,再怎麼和父親敵對,始終那也是他的父親,親生父親。
項璃期盼著三哥早日回家,全家團聚時,那溫馨畫面是她所向往的。
項呆的時候,許仁川又翻了個身,懷裡緊緊抱著跟他一起從床上掉下來的枕頭,項璃看他一眼,躬身去摟著他的身體,已經用了很大的力氣了,可完全沒法把他拉起來。試了好幾次之後項璃有些洩氣,心裡悶悶的,忍不住抬手隔空扇了他兩巴掌。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項璃坐下來,定定的望著他,小手在半空中停了許久,終於是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他在流汗,估計是熱了,項璃將他的扣子解開幾顆,好讓他透透氣。纖細的指尖在他臉上來回遊弋,唇角揚起,很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項璃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再也無法掩飾了,她知道自己喜歡他已經喜歡到了快要無法自拔的程度,注視著他的睡顏,項璃俯身,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那個吻太輕柔,夾雜著年輕女孩兒身上甜蜜的味道,男人的眉心微微動了,在項璃的唇離開後,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也就是他這番舉動讓項璃亂了心智,那個吻不能讓她慰藉這麼多年內心的悸動,再一次,她貼上了男人乾澀的唇。
酒氣撲來,在項璃學著電視裡那些情侶接吻時把舌頭伸進對方的口腔那一刻,她聞到濃濃的酒意,許仁川是真醉了,可是這會兒項璃的大腦也不清醒,有點缺氧。
許仁川的唇厚薄適中,和他平時堅毅冷淡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是溫暖的,那柔軟直抵她心。
項璃閉著眼,雙手摟著男人的肩膀,接吻的時候他在她懷裡輕輕掙扎,試圖推開項璃,想也知道他這會兒沒有力氣,項璃目中狡黠明顯,緊緊圈住他的身體不讓他動彈。
這算是強。吻了吧,項璃心想。
不過他白天那麼討厭,強吻算是報復他好了。項璃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充分的藉口,這麼想來,也就越發的不客氣。
醉酒後的許仁川沒有任何防範能力,處於半昏半睡間,眼皮沉重也睜不開,抱著他女孩兒是誰他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呢?脫他的衣服?手伸進了他的胸膛裡?許仁川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他已經二十六歲,他也有需要女人的時候,不過目前事業處於上升期,他還沒有那個時間去發展一段穩定的關係。男人的身體也可以同純潔的女孩子一樣矜貴,要不要放縱看你自己。縱然遊戲人生只是一種生活態度,沒有所謂對錯,但是許仁川這種對生活認真慣了的人,他遊戲不了,不管是感情還是婚姻,他屬於最最傳統的那一類男子,倘若有一天開始了,就想要一直走到最後。
通常酒後的人理智都很薄弱,好比此時此刻的許仁川。
那雙柔軟小手在撫。摸他的身體,冰冰涼的,摸在他體溫滾燙的身體上,讓他異常舒服。潛意識裡,他去抓那隻小手,把那小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雙眼閉著,仰著頭,他在舔他乾燥的唇。
項璃看他難受,便伸出小舌頭去滋潤他的唇部,誰知道許仁川毫無意識的,扣著她的後頸,把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