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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苦苦哀求,她說,“三哥,容我最後一次見他,我保證,我不會動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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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來蘇水的醫院,陸從然在項恬病房門口躊躇了很久,來往路人都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他,他卻在想見了項恬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他已經不再年輕,和項默森同歲,項默森已算晚婚,可如今有妻有子,生活美滿,而他這一生卻像是笑話一場。
有時候要承認自己喜歡一個人其實很容易,陸從然是瘋了,當他和姜雲蕊在這座城市重遇那天開始,他就已經瘋了,盲目的活在過去的感情裡,把追憶當成了回憶,僅僅只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回憶,回憶裡燈火闌珊處,並沒有姜雲蕊回眸一笑的身影……
往往都是如此,越是得不到越顯珍貴,陸從然意識到自己珍惜錯了人時,已經為時已晚。
他身長玉立,因為學識涵養,氣質極佳,他靠在病房門口那牆上,路過的女生都在看他,覺得這個男人很好看,是她們心目中幻想的成熟男人型別。
不過他在這裡做什麼呢?婦產科病房,難道他妻子在裡頭??
陸從然有時候記起她和項恬的點點滴滴,早上項恬吃他做的早餐時總是挑食,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不喜歡的都挑到了他的盤子裡,他就像是垃圾桶,照單全收,包括她咬過的食物。
也不管項恬在他那裡是不是恃寵而驕,亦或是她真的挑食,陸從然細數那些溫情時刻,他根本不敢否認自己在某市某刻沒有想象過這就是他和他妻子在一起時的樣子!
統統,也都被他毀了。
許奈良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轉身面對門口,許奈良拉開門正好迎上他略顯侷促的眸光,是遲疑,是沒有底氣。
這男的他見過,在汪綺玥追悼會之前項家的靈堂,許奈良看人從來沒有有色眼鏡,那時候不管許仁川和項默森對陸從然有多反感,與他無關,事不關己,也就沒有任何評價。
項恬出事以後就不一樣了,以前天真隨性的女孩,因他而變得沒了一點自信,以前對他不討厭,現在見了面,心裡已經滋生出厭惡情緒了。
許奈良從來不喜歡和人起衝突,再說他一身軍襯衫軍褲,真和人鬧起來對他影響也不好,這會兒見了陸從然,也就只是迅速的拉上了門把他和項恬隔絕在兩個空間,皺眉低聲道,“你來給她添堵是不是?”
陸從然看著眼前這年輕高大的男子,終究是不敢面對他太過清澈的目光,縮回了視線,“她三哥說她……孩子沒有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想來看看她……”?
許奈良:“……”
森哥搞什麼鬼,這麼咒恬恬來騙這人,有沒有必要!?
他心裡幾分不滿,倒也機警,順著陸從然的話就說,“有什麼可看的,沒有你的時候她過得多好,你和她在一起,她就成了這副模樣,工作不敢回去做,朋友不敢出去見,這就是你給她的人生,瞧瞧,多精彩!”
許奈良聲音不緊不慢,卻是嚴肅的,字裡行間說的清清楚楚,項恬這一生要是沒有遇見這個人,未來註定是燦爛的,明媚的。
陸從然沒有反駁,也沒有理由反駁,他的任何話語也都會顯得多餘而可笑。
他對許奈良說,“十分鐘,只要十分鐘,我見見她,說兩句話就走。”
許奈良嘆氣,將那門推開,“去吧,別刺激她。”
陸從然進去之後關了門,許奈良摁了摁眉心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來,然後摸出電話打給項默森,“那男的現在和恬恬在一起……我有分寸……我知道處理……”
項恬本來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許奈良出去給她買吃的了,聽到有人進屋,心想他怎麼這麼快,“是不是忘了拿錢?”
她的聲音很好聽,清脆得很,哪怕現在精神不好十分綿軟,可是聽在陸從然心裡,能將他整個人融化了。
輕柔的腳步聲在靠近,卻沒有人回答她,項恬把目光放在了來人身上,那一刻,心臟挑動停止了半秒,倏然間的心悸,是心房內部瑟縮的痛。
項恬緩緩坐起來,擁著身上的條紋被子,在陸從然靠近她的時候,笑著開口叫他,“陸老師。”
男人在離她還有半米遠的距離停下了腳步,被她這一聲陸老師怔住。
項恬一定是不知道,她這樣的稱呼等於是在他臉上狠狠扇的一耳光,她也察覺不到,陸從然因她這稱呼雙手雙腳變得僵硬無力。
“我以為,你已經去美國了,昨晚和我三哥聊天還說要他幫忙見你一面呢。”?
項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