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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說W?他的太太是抽鴉片煙的。”
“是的,他自己也不時抽。但是我是在講他的文字。”
“她帶他抽上的。我想她害了他一生。”
“假使你的廚子有了外遇,你便覺得他的點心失了味道嗎?”
“呵,那個不同。”
“不是正一樣嗎?”
“我覺得不同。”
感覺是女人的最高法院,當女人將是非訴於她的“感覺”之前時,明理人就當見機而退。
一位美國女人曾出了一個“美妙的主意”,認為男人把世界統治得一塌糊塗,所以此後應把統治世界之權交與女人。
現在,以一個男人的資格來講,我是完全贊成這個意見的。我懶於再去統治世界,如果還有人盲目的樂於去做這件事情,我是甚願退讓,我要去休假。我是完全失敗了,我不要再去統治世界了。我想所有腦筋清楚的男人,一定都有同感。如果塔斯馬尼亞島(在澳洲之南)的土人喜歡來統治世界,我是甘願把這件事情讓給他們,不過我想他們是不喜歡的。
我覺得頭戴王冠的人,都是寢不安席的。我認為男人們都有這種感覺。據說我們男人是自己命運的主宰,也是世界命運的主宰,還有我們男人是自己靈魂的執掌者,也是世界靈魂的執掌者,比如政治家、政客、市長、審判官、戲院經理、糖果店主人,以及其他的職位,全為男人所據有。實則我們沒有一個人喜歡去作這種事。情形比這還要簡單,如哥倫比亞大學心理教授言,男女之間真正的分工合怍,是男人只去賺錢,女人只去用錢。我真願意看見女人勤勞工作於船廠,公事房中,會議席上,同時我們男人卻穿著下午的輕俏綠衣,出去作紙牌之戲,等著我們的親愛的公畢回家,帶我們去看電影。這就是我所謂美妙的主意。
但是除去這種自私的理由外,我們實在應當自以為恥。要是女人統治世界,結果也不會比男人弄得更糟。所以如果女人說,“也應當讓我們女人去試一試”的時候,我們為什麼不出之以誠,承認自己的失敗,讓她們來統治世界呢?女人一向是在養育子女,我們男人卻去掀動戰事,使最優秀的青年們去送死。這真是駭人聽聞的事。但是這是無法挽救的。我們男人生來就是如此。我們總要打仗,而女人則只是互相撕扯一番,最厲害的也不過是皮破血流而已。如果不流血中毒,這算不了什麼傷害。女人只用轉動的針即滿足,而我們則要用機關槍。有人說只要男人喜歡去聽鼓樂隊奏樂,我們就不能停止作戰。我們是不能抵拒鼓樂隊的,假如我們能在家靜坐少出,感到下午茶會的樂趣,你想我們還去打仗嗎?如果女人統治世界,我們可以向她們說:“你們在統治著世界,如果你們要打仗,請你們自己出去打吧。”那時世界上就不會有機關槍,天下最後也變得太平了。
正文 第二章(2)
正文 第二章(2)
論性的吸引力
女人的權利和社會特權雖然已經增加了,可是我始終認為甚至在現代的美國,女人還沒有享受到公平的待遇。我希望我的印象是錯誤的,我希望在女人的權利增加了的時候,尊重閨秀之俠義並沒有減少。因為一方面有尊重閨秀之俠義,或對女人有真正的尊敬;另一方面任女人去用錢,隨意到什麼地方去,擔任行政的工作,並且享有選舉權——這兩樣東西不一定是相輔而行的。據我(一個抱著舊世界的觀念的舊世界公民)看來,有些東西是重要的,有些東西是不重要的;美國女人在一切不重要的東西那方面,是比舊世界的女人更前進的,可是在一切重要的東西這方面,所佔的地位是差不多一樣的。無論如何,我們看不見什麼現象可以證明美國人尊重閨秀之俠義比歐洲人更大。美國女人所擁有的真權力還是在她的傳統的舊皇座——家庭的爐邊——上產生出來的;她在這個皇座上是一位以服役為任務的快樂天使。我曾經看見過這種天使,可是隻在私人家庭的神聖處所看見,在那裡,一個女人在廚房中或客廳中走動著,成為一個奉獻於家庭之愛的家庭中的真主婦。不知怎樣,她是充滿著光輝的,這種光輝在辦公室裡是找不到的,是不相稱的。
這只是因為女人穿起薄紗的衣服比穿起辦公外套嫵媚可愛嗎?抑只是我的幻想?女人在家如魚得水,問題的要點便在這個事實上。如果我們讓女人穿起辦公外套來,男人便會當她們做同事,有批評她們的權利;可是如果我們讓她們在每天七小時的辦公時間中,有一小時可以穿起喬治縐紗或薄紗的衣服,飄飄然走動著,那麼,男人一定會打消和她們競爭的念頭,只坐在椅上目瞪口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