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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品的是味兒(1)
我出書,很少找人寫序。為什麼?一是有“拉大旗作虎皮”之嫌,犯不上。二是找人寫序,必然得麻煩有頭有臉兒的名人,但有名望的大家未準能瞭解我寫書的初衷。當然也不見得知道我寫書的用意,冠冕堂皇地捧我幾句,我覺得沒多大意思。所以就不願給他們添麻煩了,不如自己動筆,跟讀者交代幾句。
很多人讀書,先看序言,這大概齊也是中國人看書的習慣。作者為什麼要寫這本書,這書好看不好看,人們似乎想在序言裡找到某種提示。我本身是一個俗人,所以也不能免俗。賣的是什麼東西,吆喝兩聲,恐怕讀者也不會煩我。
眼下,中國的老百姓對古玩和書畫收藏產生了極大的熱情。從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出現的“收藏熱”,到現在已持續了近二十年時間,高燒一直沒退。當然,隨著“收藏熱”的逐漸升溫,古玩字畫的身價也是一個勁兒地“翻跟頭”。二十年前一幅齊白石的畫兒,撐死了也就是二三十萬。現在呢,齊白石的畫兒在拍賣會上拍到上千萬,一點兒不新鮮。齊白石的畫兒是這種行市,那麼其他大名頭畫家的畫兒也是水漲船高。
盛世收藏,亂世黃金。當一幅名畫兒能換一套別墅的時候,您說誰不為之動心?所以玩古玩書畫兒的人越來越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今年年初,我的老朋友馬未都在中央電視臺的“百家講壇”上講陶瓷和古典傢俱收藏,知名度大升。當然他原來的知名度也不小。前兩天,他的講稿編成書,在北京簽名售書。據報道,買書的人排成了長龍,一天簽了七千一百六十本,賣了一萬兩千三百零八本。可見有關古玩字畫收藏的書是多麼招人。當然馬未都先生是古瓷收藏家,他的書比較實用。尤其是對那些正在玩古代瓷器的人來說,從中可以學到不少知識。
我的這本《畫蟲兒》,也是講古玩書畫收藏的事兒,不過它是文學作品,更偏重於文學性。當然,對於那些玩書畫的和喜歡京味兒的人來說,這本《畫蟲兒》也是很有可讀性的。相信您讀了以後,會知道不少收藏界的內幕,也會學到一些書畫收藏知識。但是,能不能像馬未都的書賣的那麼火,我有這種奢望,不敢有這樣的斷言。
收藏,到底藏什麼?玩家,到底玩什麼?這是《畫蟲兒》這本書想告訴讀者的。
這本《畫蟲兒》,在我的腦子裡轉悠了五六年。“蟲兒”總在我的肚子裡來回地蠕動著,時不時觸動我的神經,但真正把它寫出來,是在兩年前,起因是當今書畫市場的種種怪現象,讓我不把肚子裡的“蟲兒”拽出來,心癢難耐。當然也有朋友們的攛掇。到了呼之欲出的時候,不讓它“爬”也來,我怕它咬斷了我的腸子。
北京人說話講究幽默。您不能不說幽默也是一種智慧。比如北京人管說話愛引經據典,張口之乎者也,閉口古人云,叫“轉文”(轉字,讀音zhuai,平聲)。老北京人也把喜歡“轉文”的人叫“酸文假醋”,或者直截了當,用一個“酸”字概括。北京人為什麼會瞧不起好“轉文”的人呢?因為在北京人看來這是在賣弄學問,而這種完全出自書本的學問,太書呆子氣了,在現實生活中是吃不開的。
古書裡的“之乎者也”大都是文人墨客的雅興和感慨。現實生活中,老百姓說的都是大白話,這些大白話要比那些“之乎者也”之類的生動、活潑,也有生命力。尤其是對於見多識廣、天子腳下的臣民北京人來說,有些說教式的東西,看起來是明白人的哲理,但北京人說出一句俏皮話就把他全給“斃”了。
我不想“轉文”,但為了說明我寫《畫蟲兒》的初衷,給您講兩個“段子”,您只當笑話聽。
一個是“錦灰堆”的故事。
所謂“錦灰堆”就是把一頁舊書、半張殘貼或公文、私扎、舊契、短柬的半截或折角等等拼到一起的畫兒。現在有電腦了,製作這類招貼畫很容易,但以前卻是由畫家畫的,專有一類畫家畫這種畫兒。當年上海有一位叫楊渭泉的人,畫“錦灰堆”畫兒非常有名。他去世後留下來的“錦灰堆”畫兒,被一些收藏家視為難得的藝術品,後經人“炒作”,楊渭泉的畫兒正經價兒不低呢。可是誰也想不到,這些“錦灰堆”畫兒不是楊渭泉畫的,楊氏壓根兒就不會畫畫兒。
自序 品的是味兒(2)
您會問了,那這些畫兒是誰畫的?幾十年以後,這事才水落石出,楊氏的畫是由鄭達甫代筆的。鄭是浙江鎮海人,原在家鄉當小學教師,喜歡畫畫兒,尤擅臨摹。當時的小學教師,待遇很低,鄭達甫經常有上頓沒下頓。肚子提了抗議,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