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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累了,倆人又回到了現實,那張起訴書像是腦瓜頂上的雷,隨時會來一聲霹靂。怎麼辦呢?倆人接著臉對臉嘆氣。
小湄不吃不喝,又氣又惱,又驚又怕,當天晚上便犯了心臟病。張建國一時又麻了爪兒,趕緊打“120”,叫來急救車到醫院搶救。
兩天以後,小湄才緩過神來。看著張建國滿臉憔悴,兩眼發直,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兒,她不忍再說什麼,只能暗自落淚。
也許是實在被逼無奈,走投無路了,小湄在裉節兒上想到了馮爺。她躺在病床上,拉著張建國的手,有氣無力地說道:“建國,我琢磨來琢磨去,現在只有一個人能救咱們了。”
“你說的是誰?”張建國急切地問道。
“馮爺,馮遠澤。”
“馮爺?”張建國吃了一驚,“他能救咱們?替咱們打這個官司嗎?”
“嗯,他行。你應該知道他。”小湄看了張建國一眼說,“你別多心,他是我爸的乾兒子,跟我也算是‘發小兒’。雖說這麼多年我們之間沒什麼走動,可他是個仗義人。我爸活著的時候,他對我們老爺子說過,今生今世,只要我有了難處,他不會袖手旁觀。我想他會幫這個忙的。你知道他這個馮爺可不是隨便叫的,他的本事比咱們可大多了。”
“這可是羅羅兒缸【羅羅兒缸——北京土話,指糾纏不清、誤會多多的事兒】的事兒,他能管你們家裡的事兒嗎?”張建國疑惑不解地問道。
“能,我們家裡的事兒,他門兒清,只有他出面,才能擺平這場官司。你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看看我吧。”
“好吧。”張建國點了點頭。
其實,不用張建國給馮爺打電話,馮爺已然知道錢大江把他妹妹給告了。您想這種事兒能瞞得住人嗎?俗話說,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這事兒三傳兩傳,蜚短流長,已經弄得沸沸揚揚,能傳不到馮爺的耳朵裡嗎?只不過他只知道小湄成了被告,不知道這裡頭的枝枝蔓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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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蟲兒 第柒章(3)
馮爺接到張建國的電話,立馬兒趕到了醫院。見到小湄,聽她抹著眼淚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一說,又看了看那份起訴書。他的臉上頓時陰雲密佈,但很快來了個火燒雲,好像突然刮來一陣大風,把陰雲吹走,留下不陰不陽,有霧又沒霧的沼氣,讓人難以捉摸。透過這層沼氣,馮爺的那雙“陰陽眼”來回一翻,小眼射出一道讓人膽戰心驚的寒光。
“哈哈……”馮爺突然大笑起來。
“三哥,您這是……”小湄被馮爺給笑毛了,緊張地瞪大了眼睛,本來就慘白的臉上流露出驚異的神色,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馮爺,這眼神跟馮爺的那隻小眼射出的寒光撞到了一塊兒,她不由得後背冒出了涼氣。
“沒事了,我看看你,心裡就踏實了。你好好養著吧,多保重!”馮爺不冷不熱地撂下這句話,轉身走了。
張建國站在一邊,被馮爺的“陰陽眼”給弄蒙了,愣愣地看著,一時不知所措。倒是小湄沒犯暈,給了建國一巴掌,建國這才醒過昧兒來,著急忙慌兒地追了出去。
張建國追到醫院大門口,一把拉住了馮爺的手,支支吾吾地說:“三哥,您……小湄的這個官司,您管不管,倒是撂下個話兒呀。”
馮爺的“陰陽眼”上下翻動了一下,那隻小眼微微合上,大眼流露出輕蔑的目光,看了建國一下,冷笑了一聲說:“別人偷驢,你讓我去拔橛子嗎?你們坐了蠟啦,才想起我來?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我管不了!”
建國一聽這話急了:“三哥,小湄可全指著您呢。您要不管,她可就要上吊去了。”
“上吊?好呀,我給她預備繩子。”馮爺依然冷冰冰地說。
“哎呀,這可怎麼辦呀!”張建國兩手拍了拍大腿,眼淚差點兒沒下來,突然,像有人給了他一悶棍,他猛然一驚,賭著氣,鼓著腮幫子,擰著眉毛,從嗓子眼冒出一句:“好吧,也別難為您了,不管就算了,算小湄瞎了眼!”說完,他氣囔囔地轉身就走。
“回來!”馮爺突然大喊一聲,把張建國的魂兒差點兒沒嚇丟了。
“幹嗎?”張建國身不由己地轉回身,走到馮爺面前。
馮爺漠然一笑,從兜裡掏出一個信封,塞到張建國手裡,說了一句:“拿著,把這給小湄!”
“您這……這是什麼?”張建國捧著這個信封,愣磕磕地問道。
馮爺沒吭氣,乾笑了兩聲,轉身走了。
張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