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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馬回報:“黎洛已經支撐不住了。錢保旭不聲不響溜了出來,馬上帶著一個人,直奔咱們這裡。”
妤卉知道錢保旭馬上帶著的人一定是阿黎。她相信阿黎有辦法騙得錢保旭留他性命,她沒有想到的是阿黎居然能忽悠著錢保旭提前拋開黎洛不管。單獨向東逃跑。阿黎一定是猜到她會在東邊設伏吧?
妤卉發出訊號,讓影楊帶了高手從北邊包抄過來。她決定要在鏡湖來襲地騎兵到達之前先救下阿黎。
馬匹奔跑的顛簸,讓內傷外傷交加的阿黎幾乎真的昏迷。每當他感覺到自己支援不住的時候,就咬破嘴唇舌尖,維持清醒的神智。他暗中算計又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如此再有一個時辰,錢保旭就會死了。那時候他必須有足夠的體力。駕馭馬匹,或者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免得自己白白丟了性命。
另外阿黎有一種預感,鏡湖那邊說不定會派兵來援。黎衛久經沙場,信了錯誤的情報仍然派黎洛到了崎水。那麼多日沒有黎洛訊息,黎衛應該還會派兵過來。妤卉若真是在白樺林東邊設下防線,那麼萬一黎洛撤退地殘兵和鏡湖來襲的騎兵同時到達。妤卉豈不是要腹背受敵?就算只有錢保旭一人,她此刻藥效還在內力大漲,華國軍中又沒有人是她對手,妤卉的安危就不容樂觀了。
阿黎虛弱地哀求道:“錢掌門,我恐怕不行了,你能否停一停,給我一些飲食。”
錢保旭現在是擔心阿黎性命的,不過她也不會好心到一開始就損耗自己的真氣為阿黎調息。她拿出水囊。將阿黎扶正在身前,稍稍放緩了馬的速度,為阿黎餵了一些清水。阿黎的手仍然是反綁在身後,任由錢保旭折騰,勉強喝了幾口水,嘴裡卻淌出鮮紅。身體癱軟在錢保旭懷中。偽裝昏迷。
錢保旭探了一下阿黎地口鼻,他的呼吸比剛才又微弱許多。並且隨著馬匹的顛簸起伏,他嘴中鮮血不斷,定然是內腹傷勢太重。如果繼續拖延下去,他恐怕再也醒不過來。錢保旭惦記著寶藏地圖的事情,不想喪家犬一樣逃去黎衛身邊,萬般無奈之下,只好為阿黎解開了內力封鎖。即使這樣錢保旭也不擔心,反正阿黎內傷外傷都很嚴重,就算從現在開始運功調息,一兩個時辰之內也絕對沒有恢復戰鬥力的可能。錢保旭心想過一會兒估計著阿黎內傷靠自我調息緩和一些之後,再封住阿黎地真氣沒什麼大不了的。
阿黎一感覺到經脈禁錮解除,不用刻意的姿勢,真氣就會自然流轉,內傷雖然不會短期內有多大改觀,不過他有把握在關鍵時刻強行運功,給錢保旭致命一擊。當然阿黎不會莽撞行事,他要挑選最佳時機,至少要等遇到華國軍隊,確保自己能性命無憂地時候。也說不定那時候錢保旭就已經遭藥性反噬,用不到旁人費力動手就斃命了。
錢保旭內力高深目力極佳,遠遠看到前方道路上有人影晃動,同時感覺到背後有人尾隨跟蹤,周身肅殺的氣氛越來越濃重。她懷疑前後都有華國軍隊埋伏,先是再次封鎖了阿黎的經脈,而後將阿黎拴坐在馬上,她則棄了馬施展輕功藏身樹幹,悄悄前行。
如果前方有伏兵,看到從白樺林奔過來的馬匹,馬上還坐著人,說不定就會亂箭齊發,她藏身暗處就能隨機應變,想救阿黎或者自己逃命都有餘地。
“元帥,從西邊跑來一匹戰馬,馬上有個人。”負責弓弩號令的將官請示道,“是否放箭攔截?”
妤卉搖頭,她雖然還看不清楚遠處馬上究竟坐的是誰,不過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阿黎就在附近。以錢保旭的狡詐,說不定會用阿黎做擋箭牌,若是胡亂放箭很可能會誤傷了阿黎地性命。但是如果現在不攔截,等到了近前,普通兵士都不是錢保旭的對手。
妤卉猶豫了一下,命令道:“讓神射手只射馬腿,逼那匹馬落入咱們挖的陷阱。”
奔跑中的馬腿不是一般人能射的中,不過射箭威懾,逼那馬匹走固定路線,弓手們還是能順利完成任務。
眾人眼見著那匹馬整個墜入陷坑,忽然一旁樹叢中快速飛掠出一道人影,將那馬上原本坐著的人一把提起,迅速躲回枝繁葉茂地樹冠之中。
如此迅捷地身手,非錢保旭莫屬。
妤卉揮動戰旗,指揮五千兵馬向錢保旭現身的方向包抄而去。
影楊帶著護衛高手地追擊部隊也及時趕到。
第八卷 玉爐寒 09囂張小人
錢保旭本來是沒有將這五千兵馬放在眼中,不過剛才馬落陷阱的事情提醒了她。她怕華國軍隊在附近還設有陷阱,她丟了馬,必須勒索一些便於她繼續逃跑的工具。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