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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又自知時日無多,立刻帶著親信並十萬將士火速開拔回京,準備倚仗大軍逼宮奪權。再不濟也能讓聖上將皇太女之位兌現給她。
程柔趁夜摸到妤卉帳外,本來是加了萬分小心,不曾想妤卉比她更加小心。提前在大帳四周佈置了一些小機關,就算程柔輕功卓絕,也逃不過妤卉的監控。
妤卉自從得了內力,耳朵比當初敏銳許多,又經阿黎指點,能夠分辨出潛進的不軌之徒武功高低。她聽得來人呼吸綿長,行走幾乎不現足音,知道是身負上乘武功的高手。她不敢大意,將阿黎拉到床上,護在自己身側。以前都是阿黎護著她,現在阿黎失了大半內力,就算招式還在自保能力卻下降了許多。妤卉捨不得讓阿黎涉嫌,是以自然而然擔負起這個世界女子的責任,將心愛的男人護在身下。
妤卉怕讓來人有了警惕。不敢熄燈。反而就勢假裝與阿黎調笑道:“阿黎,你親親我可好?上次你為我渡氣。我身體感覺好了許多。”
程柔聽到這句,心中一驚。當初白霜影問內力傳承一事的時候,她其實是說了謊。她們這一門武功吸取男子內力,只要控制得當,是可以留下男子性命地。組織裡為了保密需求,只當男子是練功採補的一種道具,從來不將那些男子當人看,才會肆意凌虐用完了隨便殺掉了事。如果阿黎願意犧牲自己,利用男女交合渡氣給妤卉,或許真能穩住妤卉傷情。聽起來阿黎已經用過這樣的方法,程柔怎能不急?她不禁開始後悔自己以前為求真實滿腦子只想著多報復幾個程家人,又放不開倫理道德束縛,一時心軟沒有取阿黎內力,現在沒準就要便宜了妤卉。她寧願親手殺了阿黎,也不能讓別人撿了這天大的好處。
程柔最在意的就是這件事情,她頓時惱羞成怒,勉強控制住氣息,卻壓不住恨意上湧攪渾了理智。她小心翼翼用匕首破開大帳的外皮,向著妤卉和阿黎的方向一抖手發出一串奪命銀絲。
自從上次遇刺後妤卉在手邊和寢帳里長期備下了特製的披風,裡面夾的不是棉花而是皮革與金絲編成地軟甲。程柔劃破大帳布幔的時候,妤卉已經有所察覺,她先一步抓住披風,幾乎與程柔發出奪命銀絲同步以自身內力抖開軟甲,如一把撐開的傘一樣遮在她與阿黎身前。阿黎也沒閒著,飛指一彈熄滅帳內燈火,假意慘叫一聲。
如果是尋常地鏢形暗器或者粗一些的飛刀之類,那皮革軟甲未必有用。而特製的這種偽裝成披風的軟甲,是專門針對奪命銀絲設計。奪命銀絲在碎裂後類似於暴雨梨花針,細如毫髮衝擊力比尋常暗器弱一些,靠的是絲線上附著的烈性毒藥,只要劃破衣物沾了人的面板,就能取人性命。這種暗器耗材貴重製作起來又極為困難,程柔每次出手只發一枚,不過通常無人能躲過襲擊。
下一刻,妤卉暗下帳內的控制機關,大帳周遭突然騰起一層煙霧。
程柔驚覺不好,屏氣從煙霧中抽身想要逃離現場,卻還是低估了妤卉用毒佈置機關地手段。毒煙落灰沾了她的肌膚,迅速侵蝕入肉,痛癢難忍。妤卉守著阿黎並不出帳去追,只傳令讓影楊暗中尾隨程柔,等毒煙散去再由影柳收拾場面。
次日清晨,影楊拖了一具屍體回來。這屍體的雙手和頭臉早已爛得慘不忍睹,身上穿的卻是華國軍服。阿黎查驗之後命人將那屍體秘密火化,挖了深坑埋了骨灰。
回到妤卉帳內,阿黎幽幽道:“這次真的是程柔,咱們用的那種毒粉沾水毒性加倍擴散,想來是程柔支援不住在水邊洗臉緩解痛楚,卻終於送了性命。影楊已經及時封堵了那條溪流,免得毒粉擴散。程柔的骨灰我也深埋在地下。”
妤卉親暱地貼在阿黎身上,溫柔道:“阿黎,這下你地噩夢就能徹底結束了吧?”
阿黎卻嘆息道:“她畢竟是我地姑姑,還有齊王殿下也是我的姐姐,咱們這樣算計他們,是對還是錯?”
妤卉開解道:“如果程柔真將你當親人,就不會那樣傷害你,現在她地死不是你我的錯,而是她自作孽不可活。雖說齊王殿下是被五皇女挑唆,可她自己若沒有野心想要這天下,也就不會回師逼宮。阿黎,你不必自責。咱們若心軟,哪還有命在?”
阿黎自然明白這些道理,他摟著妤卉,感受著她的體溫,自己心口的寒意頓時消散不少。他完全可以不必想太多的事情,只要他與妤卉在一起就好。
李可留在營中,最初幾日除了不見程柔之外,一切都符合她的理想。眾將士對她無不恭敬伏貼。因為大軍只是按兵不動,也沒有太緊要的軍情處理,她悠哉遊哉,時不時去溫柔鄉里享樂,日子過得比出徵前還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