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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的,甚至不經意中帶出了幾分鄙薄。
黎冰從不敢在師尊面前說謊,他僵硬地點頭,心中一片淒涼,看來父親說的沒錯,男人就算練成了高強武功又能有何作為?
他是同輩師姐妹中武功最好的一個,可是師尊從來不放心他去做懲奸除惡的大事,最多派他下山採買糧油布帛。就連此番潛入華國的大行動,他央求了半天使盡手段師尊才帶他出來,卻還是連哄帶騙把他留在東關的客棧裡空耗時光。美其名曰是重要的接應工作,其實就是因為他是男子吧?那麼多條條框框約束著的男子,的確是麻煩。
就因為他被人汙了清白,一向對他寵愛有加的師尊便用那種懷疑指責的目光看他,平時將他捧在手心裡百依百順的師姐們,也會因為這種事情厭惡他吧?
他究竟做錯了什麼?
被女人看了身子便是男人不可饒恕的罪過麼?
師尊應該不會逼他嫁給那個淫賊,但是倘若醜事傳揚出去,恐怕沒有人會娶他,與其忍著流言蜚語出家行屍走肉一般活著,還不如自盡來得痛快。
想到這裡,黎冰慘然一笑回劍掃向自己的頸項。
第五卷 離亂起 21得寸進尺
“冰兒,你不要衝動。”錢保旭一使眼色,立刻有兩名女徒上前架住黎冰的手臂,防止他再尋短見。
錢保旭本人則冷笑著突然身形一晃,將阿黎從馬車中拎了出來,丟在地上。接著她長劍飛舞,劃過阿黎身上的衣服,那本來就十分單薄的衣衫瞬間化作零碎布片,再也無法蔽體。
阿黎整個人幾乎赤裸地暴露在天劍宗門徒的眼前。
錢保旭冷酷地說道:“姓妤的,你的男人長得不錯,現在已經被我們看的清清楚楚。你聰明的話就最好閉緊嘴巴,否則我就這樣把他拴在馬後,讓街上的女人看個夠。”
妤卉痛悔難言,她雙腿折斷,根本無法去維護阿黎,僅能勉強撐起身體,怒視錢保旭。她怎麼也想不到堂堂名門正派的掌門居然使用這等無恥手段,公然用實際行動羞辱一名喪失反抗能力的男子。看來她還是高估了錢保旭的道德素質。
但是最初是她先用了卑鄙的方法損了別人清白,錢保旭這算是以牙還牙吧?
全是她的錯,是她自以為是,判斷失誤,才讓阿黎承受這樣的羞辱。她自責難過揪心苦楚,恨得雙手握拳指尖刺入皮肉渾然不覺。如果視線能夠殺人,她早已將錢保旭千刀萬剮。可現在她能做什麼?她與天劍宗的實力懸殊如此,口舌之力在絕對暴力面前能有什麼用處?
她到底只是階下囚,以為耍小聰明就能換來好處,實際上只能任人擺佈受到更多折磨羞辱吧?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高尚到能對囚犯施捨人道。
她咬牙道:“錢掌門,出言不遜輕薄黎少俠都是我做的,你們真有本事就不要欺凌男子,要打要殺只管衝我來。”
錢保旭冷哼道:“妤卉,這侍兒也是你的財物吧?我捨不得傷你性命,毀毀你的東西出出氣有什麼不對呢?你若心疼他。就放聰明一點,以後老老實實別惹我們生氣。”
阿黎不想妤卉因他難過,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索性放棄用那些布片遮掩身體,坦然地站在眾女子面前,淡淡道:“錢掌門讓您失望了。我不過是個卑賤的奴隸,過去十幾年都是衣不蔽體。你們若是不覺得損傷了名門正派的聲譽,就這樣將我拴在馬後牽著走也無妨。”
阿黎手臂上那個宣國的奴隸烙印清晰可見,各種觸目驚心地傷痕遍佈全身,一看就是曾經飽受凌虐。如果真將這樣的男子赤身裸體拴在馬後,的確容易讓人引起誤會。就算是對待邪魔宵小。堂堂天劍宗的掌門,也不能公然用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方式羞辱男子。
錢保旭權衡再三,只好妥協道:“好,姓妤的,你有本事。連身邊的侍兒都能調教得不知廉恥淫蕩如此。錢某今天算是開了眼界,領教了,實在是佩服。雁棲。你拿些衣物給她們。”
妤卉地眼睛怔怔地看著阿黎。
阿黎現在雖然赤裸著身體,不過站得筆挺,由心內而生一種強大的氣勢,彷彿周身散發著聖潔的光芒讓人炫目畏懼,更是不容侵犯。
回想當初第一次見到阿黎之時,他也是未著寸縷,可那時的他膽小自卑,缺少為人的自覺。眼神裡只有恐懼和麻木;但是現在,他雙眼有神,他義正言辭,他語氣堅定,他無所畏懼。
在受到如此侮辱傷害地時候。阿黎居然維持著清晰的思路,從容的態度。三言兩語就戳中要害,逼得錢保旭不敢亂來。這需要多少智慧,多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