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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是很不知羞恥吧?
鸞鳴以皇子之尊下嫁,只用戴鳳冠珠簾,不必蒙蓋頭,此時此刻他正面色陰沉端坐在正房喜床之上生悶氣。陪嫁的侍人們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出,逝水則跪在門邊沉默不語。
妤卉收起了心底之事,大咧咧走入新房。因為皇子新婚,像妻主的小侍這種身份低微的人是沒資格服侍在跟前,所以阿黎反而只需躲在自己房裡關上門好好休息。這讓妤卉多少能減輕一些對阿黎地負罪感。可惜逝水是側夫,世家出身地公子,必須前後張羅,供正夫差遣驅使。
娶正夫,一對新人在獨處前要經過一系列繁瑣地禮儀,勞累度是納側夫時的兩倍還多。妤卉若非剛才回來前在酒席間多吃了一些東西墊底,還真有點撐不住。不過鸞鳴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從早上穿好嫁衣定了妝容,就一直像個牽線木偶一樣被禮官侍人們擺弄,拜來拜去,好不容易完事了還要乾坐在新房裡眼巴巴等妻主回來才能吃東西。一整天最多隻喝了幾口水,忍飢挨餓,又是嫁給妤卉這種他看不上的女人,早就讓他氣上加氣。
隨後地禮儀鸞鳴想敷衍了事,誰都能看出他早已睏乏,喪失了所有耐性。
妤卉巴不得鸞鳴累趴下,一會兒的洞房她才能省心,所以寧可自己多吃苦,也要一絲不苟追求禮節完美,如果發現鸞鳴偷懶,就立刻好心提醒,不厭其煩等著鸞鳴在侍人和教習公公們的幫助下修正改進。
這些從宮裡帶出來服侍的人,都怕新人禮儀有失,影響了夫妻將來的運道,誰也不敢馬虎,再加上妤卉的堅持,最後將鸞鳴折騰的連罵人的力氣都消耗殆盡。
如此捱到兩人真正可以上床的時候,妤卉攥著鸞鳴身上那副貞操鎖的鑰匙,思量著對策。萬一鸞鳴認真,非要與她行夫妻之禮,她怕自己應付不了他的刁蠻,唯有倚仗輕功尋機潛逃。
沒想到鸞鳴遣退了一干服侍的人,馬上變臉,惡狠狠道:“你,把鑰匙還給我。”
妤卉猶豫了一下,手裡將鑰匙攥得更緊,心情越發忐忑不安。
鸞鳴看著妤卉一臉害怕的樣子,更覺得她懦弱無用,譏諷道:“妻主大人,怎麼你竟然會害怕我堂堂皇子強了你不成?快把鑰匙還給我,以後沒我允許,你都不能碰我身子。今晚也是,休要打我主意。等過幾日母皇心情好了,我去求母皇下旨,讓我休了你。就你這樣的膽小鬼,哪裡配得上我?”
妤卉一聽立刻鬆了一口氣,強壓心頭歡喜,面上還不得不做出懼怕的苦相,委屈道:“殿下,為妻確實膽小無能,文不成武不就,有幸能得聖上青睞,娶殿下為夫,實在惶恐。殿下若想休妻,為妻不敢不從。”
鸞鳴得意洋洋道:“你識相就好,乖乖侍奉我幾日,過幾天我回宮,說不定會求母皇賞你個體面的官職算是補償。”
當晚,妤卉主動提議搬了被褥睡在一旁的矮榻之上,鸞鳴自是一百個樂意。
兩人在冗長繁瑣的婚禮中都耗光了體力,各自睡去,一晚上無話。
次日清晨,妤卉心情大好,早早穿戴整齊,帶著鸞鳴去拜見母親和家中長輩。
按傳統是該由妤家的人為鸞鳴驗身,可鸞鳴擺出蠻橫的樣子,說是不肯隨意讓陌生人看到身子,雙方僵持半天,最後還是妤家退步放棄。
妤婉從鸞鳴的態度中已經猜出一二,只得語重心長勸慰妤卉道:“女兒且忍幾日。皇子殿下年少氣盛,一直備受寵愛,驟然下嫁心存埋怨,不肯與你圓房也是人之常情。你耐著性子,多陪陪他哄哄他,他氣頭過了,就會放下身段,為你夫郎。”
妤卉唯唯諾諾應了,心想最好是鸞鳴先忍不住偷溜或者乾脆刺激他休妻。
妤婉見妤卉遇到此等委屈仍然神情自若從容淡定,絲毫不見傷感沮喪,以為自己這個女兒是心寬志遠寵辱不驚不陷於情愛的主,這才是做大事的人該有的品性,不知不覺對妤卉更多了幾分讚許認同。
第六卷 紅鸞動 28欺人太甚
拜見長輩的時候鸞鳴還能勉強裝出賢淑端莊的樣子,不過剛一返回妤卉的院子,就原形畢露,變了臉色。
鸞鳴有一位貼身服侍的教習公公康仁,以前是姚貴君的親信侍人。康仁幼時曾隨母親習武,後全家遭江湖仇殺死的死傷的傷,他得了姚家恩惠才僥倖生還,為報恩甘願入宮成為侍人充當姚家的眼線。姚貴君入宮後,康仁為他爭權爭寵暗中掃平了不少障礙,一直忠心耿耿。如今鸞鳴出嫁,姚貴君不放心兒子,賞了康仁教習公公身份,命他隨嫁進入妤家,維護鸞鳴周全。
康仁素來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