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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兒的性情雖然一如往常那般殘暴,可是卻變了許多,比如打仗,若是換了平常,早早就輸了,怎能在邊關堅持一年。而他對單于,卻是如此無情……”說到這裡,她突然頓住,怔怔的凝視著此時的寐思,她的表情竟像極了當年的自己,在單于面前,她不也是如此神情嗎?
“您不該在我面前說這些,應該去詢問您的兒子。”她低聲道,心中卻在想著賀蘭修早已死,如今的賀蘭修不過是前世殺戮太多,今生投胎為了報仇的人罷了。可是這些並不能在她面前說,沒有人會相信這無稽之談,更可能會將她當做妖言惑眾的女人而抓起來。
“你還是嘴硬是嗎?你相信我可以讓你開口嗎?”她的眼中飄過凌厲之色,轉眉之際,冷道,“一個女人,尤其是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時候該開口,什麼時候該閉嘴……”
“母親,你召我的侍妾來就只是為了說這些話嗎?”賀蘭修大步邁進帳內,那一雙隱隱含著慍怒的眸子中閃耀著如鷹般的敏銳,“你要她對母親說些什麼呢?”
“修兒?”她一雙凌厲的眸子漸漸收起,轉而是淡淡的笑意,“沒想到前腳才召寐思來,後腳你便跟隨她來了,真是一刻都不想與她分開嗎?那為何不冊封她呢,我看她倒是挺傷心的。”
賀蘭修站在寐思的身邊,側首蹙眉凝了凝她低頭的表情,隨後對著赫連槿說,“這些不用母親來過問,兒子自有打算。”說罷,便握著寐思的手,也不打招呼就離開了帳內。
出去的路上,賀蘭修的步伐走的很快,緊握著她的手讓她隱隱疼痛,必須大步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走了許久,她實在跟不上他的速度,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你做什麼!”
賀蘭修轉身,怒視著她,“你怎麼隨便踏入她的帳內,你不知道她有多危險!”
“老閼氏的命令難道我敢違背?”寐思也回瞪著他。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還是賀蘭修率先妥協的收回目光,望著不遠處的帳,只道,“進去說吧!”也不管她跟沒跟上來,徑步走了進去。
而她則站在原地,感受著北風,似乎快要將她吹倒一般,終於,還是跟隨他進了帳。
踏入帳內,裡邊依舊無人,好像每一回她踏入帳內,好像裡邊都沒有過人,是他刻意屏去的嗎?
他在席上,為自己斟上一杯酒,一口飲盡,眼中閃耀著的情緒,讓人不解。
“你一定很想問,我為何沒有冊封你吧?”他笑望立在帳邊的寐思。
她看著他,是的,她確實很想問他為什麼沒有冊封她。並非是 。.因為她想成為他的妃子,僅是疑惑罷了。
“歷來君王的後宮都是勾心鬥角,你爭我奪,我只是不想你捲進這女人的紛爭,你這樣一個單純的女子,不應該沉浸在這勾心鬥角中,我也不希望你去勾心鬥角。我不冊封你,便可以天天隨意見你,而冊封了就不一樣,那一言一行都在所有人的掌控之中,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相信你也不喜歡。”他說罷,她一怔,有猜測過賀蘭修之所以不冊封她,是因為有一場更大的陰謀要準備,可是如今他竟然告訴她,之所以不冊封只是為了保護。
保護……
這真的是賀蘭修的作風嗎?不應該呀……
賀蘭修的眼神突然變得很認真,認真中還有一絲疲憊,“過來,陪我坐一下。”
她盯著他,不過是一抹淡淡的悲傷,她不知道,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竟然會有悲傷。
知道躲避不開,便僵硬的邁開走到賀蘭修的身邊坐下,只見他又飲下一杯酒,低聲道,“今天,真累。”
沒想到他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心裡不免有些詫異,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會說“累”,他不是應該很享受此刻的榮耀嗎?畢竟匈奴他得到了,應該精神奕奕的準備著如何報仇才對,而不是在此刻說累。
看出了她的心事,賀蘭修有些怒意,“你真當我是神人,任何人都會累的,爭權奪利,報仇雪恨,都是很累的。我深有體會,所以才不想你染上仇恨。你知道嗎,望鄉臺上我看你的往事,若換了是我,會恨。可是你躍下鳳台的時候,眼睛裡卻根本沒有一絲恨意,所以我覺得你不該沾染權利這東西,會迷失了自己。”
望鄉臺……
其實,她是恨的,只是當時心中那份恨早已被絕望的悲傷所沖淡。
包括被陵王親手喂下墮胎藥,她也是恨的,恨他的絕情。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該恨的,這份孽債鳳訾汐本就該還,可人是矛盾的……正如宮蔚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