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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個,拍手笑道:“看你還敢口出惡言,走得好,我們卻有吃酒肉了!”孫二孃只怕事不大,笑道:“這幾個村裡蠢漢也敢來到捋虎鬚,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但我去趕他一陣。”
三娘聞言皺眉道:“你趕他作甚?二哥這頓拳腳下去,那人只怕一兩個月下不得床,看那漢子,必定是左近村坊一霸,少時定會轉回來報仇。”
武松笑道:“只怕他不來!”跟著對三娘笑道:“我兩個吃酒肉等他來!”三娘瞪了武松一眼道:“我適才說過了,今後但有張青、二孃在場,我便不吃肉食。”武松又問金蓮道:“嫂嫂吃些來?”金蓮低頭道:“奴家不吃,叔叔自便。”
當下又坐定,幾個都不吃肉,只將菜下些酒來,武松自去鄰桌把個碗去白盆內舀那酒來,只顧吃。桌子上那對雞,一盤子肉,都未曾吃動。武行者且不用箸,雙手扯來任意吃。沒半個時辰,把這酒肉和雞都吃個八分。
武松吃得飽醉,跌跌撞撞便嚷著要走,三娘看了皺眉道:“你這樣子如何走得?”當下與金蓮、二孃兩個拼了兩張桌子,喚張青來,三娘與他兩個將武松抬到桌上安睡,金蓮怕生寒意,自去了行李內的披風來與武松蓋了
。
一眾人等了一會兒,果然只見適才那大漢去路上,轉出一夥人來,當先一個大漢,頭戴氈笠子,身穿鵝黃綢絲衲襖,手裡拿著一條哨棒,背後十數個人跟著,都拿木杷白棍。數內一個指道:“店裡那夥人,便是打了小哥哥的,內裡那鳥頭陀最是兇惡。”
說猶未了,只見遠遠地那個吃打的漢子,換了一身衣服,手裡提著一條朴刀,背後引著三二十個莊客,這一二十個盡是為頭的莊客,餘者皆是村中搗子,都拖槍拽棒,跟著那個大漢,吹風胡哨圍攏了來。
趕到店外都站定了,見了三娘等人都還在,那大漢便對那穿鵝黃襖子的大漢道:“這夥人便是打兄弟的,那桌上睡那個賊頭陀,最是了得。”那個大漢道:“且捉這一夥人,去莊裡細細拷打。”
店內三娘、張青、孫二孃、金蓮見果然來了,張青、孫二孃暗暗取了兵刃在身側,三娘取了日月刀在手,吩咐兩個道:“待會兒我一個人出手便可,你兩個只顧看好二哥與嫂嫂,休要出半點錯漏。”
孫二孃卻道:“哪裡有這話?扈娘子,我與你一同上前廝殺。”三娘卻道:“不必,待會兒要是見血,你聞不得那味,手下慢時,便出岔子。我一個人下手便好!”二孃見如此說了,點頭應了道:“他們人多,那扈娘子也要小心仔細了。”三娘報以一笑,二孃也笑了笑,兩女自此再無心結。
三娘提刀走出店來道:“適才我那二哥酒後失手打了這位大哥,真個兒對不住。”那漢卻道:“我自要這鳥頭陀來賠禮,你個小娘子一邊去!”當下喝聲:“下手!”三四十人一發上。
三娘目光一寒,嬌叱一聲,日月雙刀一起出鞘來,只見刀光一閃之間,當前五七個人登時都被刀背拍中,登時被打翻在地。好在三娘自認這趟事上,自己這邊理虧,是以並未下死手,只是用刀背、刀面將人打翻。
一眾莊客見這嬌滴滴小娘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打翻五七個人時,都吃了一驚,一時間都住了腳。那穿鵝黃襖子的大漢與那吃打大漢見了也是大吃一驚,似三娘這等刀法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再一看地上躺著的人,都是掙扎起來,也不見血,知道人家是手下留情了。
見三娘露了這一手功夫,那穿鵝黃襖子的大漢上前喝道:“兀那女子,你等是什麼人?”三娘道:“我乃薊州一丈青扈嵐扈三娘便是,那行者乃是景陽岡打虎武松,還有兩個是十字坡菜園子張青、母夜叉孫二孃,你兩個也通個姓名來!”
那大漢見說了,更是吃一驚,道:“莫不是冒名的?”孫二孃跳出店來笑道:“老孃從不冒名託姓,便是母夜叉在此!”張青也出來道:“我正是菜園子張青!”
那兩個大漢對望一眼,那穿鵝黃襖子的大漢上前一禮道:“常聽我師父說起一丈青大名,打虎武都頭、菜園子張青、母夜叉孫二孃,也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此間名喚白虎山,我便是這白虎山莊上人家,小人名喚孔明,諢號毛頭星,這位是我兄弟,名喚孔亮,諢號獨火星。我兩個師傅便是江湖上有名的及時雨宋江、宋公明。”
三娘暗暗頷首,心道:“果然是這兩兄弟。”當下上前還了一禮問道:“適才多有得罪,再三賠罪了,我也略通歧黃之術,稍後定與孔二郎診治。只是敢問令師宋押司可在你家莊上?”
兩個道:“正是,我兩個聽聞師父那裡官司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