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眈。” 她媚笑著,“自從五歲,我就不是Chu女。” 你為她鼓掌,“Xing愛就像玫瑰,我們每天都應該擁有一打。聽說,你放平過好萊塢多少有頭有臉的人物。聽說,你一天滿足十個男人沒有問題。在這個圈子裡,你征服的越多,就越紅的發紫。” 她努著性感的嘴唇,“如果性就是人生,我們的愛就會持續到永遠。” 你向她詭笑,“在我的字典裡沒有永遠這個字。沒有人知道效能延續多久。夜裡的誓言,早晨就忘得了無痕跡。愛與被愛,都是上帝安排的,誰也左右不了。當愛與不愛時,什麼也擋不住你。你知道性和銀行有什麼共同之處嗎?” 你說,“性和銀行的共同之處在於,抽走後,就失去了利息。” 她甜蜜地笑著,“我惟一的銀行就是性。性主宰我,性推動我,性陶醉我,性迷惑我,聽說你愛上一個中國女孩,她比我性感嗎?” “你在比較天鵝和長頸鹿。” 我一遍遍重放,直到我爛醉如泥。 我好像躺在手術檯上,在沒有麻醉中,換了假肢。我拿自己當實驗品,把頭顱當成拉鎖,把一顆子彈,抽進抽出。我為太陽|穴注射麻醉,直到臉腫得像吃了發藥。 吞了一瓶安眠藥不生效,煩躁像一層又一層的痱子。我不得不給隔壁的吉米打電話。吉米拄著柺杖深夜家訪。我給他看了露爾的紀錄片。 他在手裡轉動著酒杯,凝視著玻璃地板下的金魚,大廳裡只有嘩嘩流淌的瀑布聲。他打破了沉寂,說,“露爾在向你宣戰。” 我把瀑布的翠綠色遙控成墨綠色,“我應該怎麼辦?” “應該進西點軍校!”吉米抿著酒杯,“這回你遇上了對手。怎麼讓你更清醒地瞭解露爾呢,她比夢露還性感,比費雯麗還驚豔。這回選美冠軍非她莫屬。因為她四個情夫都是選美比賽的後臺。” 我撐著我的可憐的頭,我的充滿了酒精安眠藥和理查德的頭。 吉米慘笑,“我記得你說過,為了理查德,你無所畏懼。我還是勸你遠離理查德。” “為什麼?” 吉米平靜地掂著酒杯,“你知道,惟一駕馭夢露、費雯麗的是嘉寶。你天生具有嘉寶不食人間煙火的神秘、冷傲和空靈。你不該陷入理查德的世態炎涼之中。那不是你的世界。” “謝謝你。”我把瀑布遙控成金粉色。 吉米搖著杯子,“我剛剛嚐到你的醇酒就開始陶醉。我不知到底是美酒還是你的芳香讓我陶醉。” 我嘆息,“你的情,是一筆高利貸,越還越還不清。” 吉米傷感地說,“為了能隨時看見你,我買下你隔壁的房子。我每天都開著窗子,我的窗子可以看見你什麼時候離去,什麼時候回來。天太黑了,我到路口等你。下雨了,我就打著傘到門口接你。可是,你常常不回來,我就開啟窗簾,坐在視窗在黑暗中等你,一坐就是一夜。你只要去旅行,我就整夜整夜坐在黑暗中,有時一夜夜也不脫衣服坐在黑暗中,看著黑暗,我不知道你在哪裡。” 我感動地說,“多少女人圍追堵截你,你為什麼不找一個紅顏知己?” 他聲音悲涼,“你用最純潔的感情躲避我,你用最美好的表情忽略我。” 我痛心地感嘆,“你的身上,有一種氣息。這種氣息,是一種宗教,讓我忘記了我從哪裡來。這種氣息,是一座廟宇,讓我忘記了,我向哪裡去。” 他的聲音比哭泣還讓我傷心,“你的神秘,同舊日一樣美好。只有你的愛,我至今沒有得到。讓我的心,這樣美麗的破碎。讓我的靈魂,這樣貞節地痛苦。” 淚水漫過我的臉,“吉米,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我記得你說過,你崇尚女性,憐憫女性,你給我唱過‘人世間數女兒可憐',我多少次看見你在路口等我,多少次看見你在大院門口的長椅上等我,可是我總是不敢走近你。” 他眼光憂鬱,“為什麼?” 我不知怎樣回答。淡淡的人生中,誰願意彼此的目光只丟擲匕首,可沒有愛的親暱,也是不仁道的侵犯。我曾經向他暗示過,去找一個崇拜他的女人,找一個主動給他寫信的女人,或者找一個因為我不再理他的女人。我為他挑選著刺激不大的痛苦,讓他在這把荊棘中不被刺傷。在我們的Chu女地上,畢竟沒有一條兩全其美的路,讓異夢的情侶深情地走去。 我引開話題,“你知道雙魚座最怕失去什麼?” 他說,“什麼?” “夢想。” 他點點頭,“太對了。你呢?” 我說,“我是通盤大水。” “我需要在你的通盤大水中暢遊。”他發自內心地讚歎,“自己澎湃,並能推動別人的,是水。時時探求方向的,是水。遇障礙能發揮萬倍力量的,是水。以自己的清潔洗淨他人汙濁,出汙泥而不染,有容納汙濁、滌盪汙濁、寬大度量的,是水。能蒸發為雲,舞蹈為舞、雨、雪,凝結為晶瑩的冰,千變萬化而不失其本的,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