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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漓?你在緊張?”風宇澄伸手擦我掌心的汗。
我傻愣愣露出笑容來。
他把我送到旖旎居門口,“四樓的所有人都在雪樓等我,我就不陪你們。下午我們一起去接老爺子回來過年,初一帶你去逛衛城,好不好?”他臉上寫著一色的溫和,那雙眸子卻一如既往的冰冷。
風宇澄在轉身離開旖旎居的時候,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手。莫漓掌心的汗意,仍溫潤潤的留在自己的掌心,那孩子竟在緊張呢!緊張什麼?是為了即將見到風無痕?風宇澄忽然發現,他非常不願面對這樣的答案。他剛剛獲得了一絲溫暖的內心,因為老爺子的那一句話,因為殷莫漓流下的淚滴,忽然又變得那樣冰冷。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自己預想的方式一步步的展開。甚至,他早就可以收網,並宣告勝利。只是,“原來可以信任一個人竟是這樣的好。”風宇澄輕聲呢喃出聲,慢慢走遠。
目送他走遠了,我站在旖旎居門口仍無法邁動腳步。甚至,我不敢回頭看旖旎居的大門。
心裡糾結的厲害,就要見到他了,第一次以這樣的姿態,見到他。
可我該怎麼辦?該說什麼?該怎麼面對他?不見的時候天天掛念著,此時要見到了,竟又怕了!
那樣的他,用生命守護我的他——說什麼?
“你好嗎?”
“新年快樂!”
還是告訴他“我見到了付清雲,我什麼都知道了”
或者問問他,“你為什麼這麼傻?我值得你拼了性命的護我?”
這樣的話,每一句我都想說,偏偏,一句都說不出口。
該說什麼?說什麼好?
“莫……莫漓?”
“啊?”我嚇了一跳,慌忙回頭。
是風無痕。他站在冬日的暖陽下面,還是那樣的一襲白衫,滿目溫和。
心裡的忐忑竟瞬間煙消雲散,只覺得那麼安寧。我慢慢向他走了去,“你怎麼知道是我?”
他笑笑的抬手撫我額角的發稍,“我認得你這衣服。再說,除了你,還有誰傻乎乎的站在這門口?”
“哼!”我微微努努嘴唇,旋即笑了,“我美嗎?”
“美。我的小莫漓什麼時候都是美的。”他又瘦了。冷厲的風吹來,他幾乎要隨風倒了。
眼角有微微的淚痕,我低頭眨眨眼,抬起頭微笑“我家大公子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我不得不承認,我想念著他。這個人對於我的意義,已經不僅僅是他維繫著我和祁歌的幸福。更多的,他我是真誠的朋友、可靠的兄長,我們同甘苦、共患難,堪稱生死至交。
屋子裡暖煦如春,他親自解了我的披風,輕聲問我,“會冷嗎?”
我垂著頭,忽然就覺得手足無措起來。他輕輕捧起我的下巴,“怎麼,小莫漓也懂得害羞麼?”
不等我說什麼,他卻微微的冷了臉,“怎麼辦呢?這樣的你忽然出現在我面前,竟一時不知道怎麼待你了。”
我還愣在那裡,他早已露出戲謔的笑容來,於是我便也笑了。
他習慣性的探我的脈。“莫漓,你這脈象……”
“哦,我見到玉哥了,他帶我見了付青雲。玉哥假扮柳薄雲跟風宇澄和談,剛巧宇澄帶了我去。於是玉哥又略施小計,將我帶回了別院,讓清雲姐姐診治了一番。”
“是付青雲為你施針的?”
我點頭,恰瞧見他滿面的疼惜。他緊緊的握了我的手,“莫漓,我讓你受苦了。很痛,是不是?”
我忽然就覺得他蒼白臉上的那抹疼惜那樣刺眼。風無痕,你竟然好意思說你讓我受苦了?你竟然好意思問我是不是很痛?你自己呢?你為了我不惜引發齊雲,還要把我們都打發走了,自己一個人苦苦熬著。你看看你弱不禁風的樣子!你看看你自己什麼臉色!竟好意思問我,是不是會痛?!你的痛呢?就打算永遠一個人揹著嗎?
我不能哭。倘若此時哭了,必定要變花貓的。可忍不住,忍不住。我瞪著他,努力的忍淚,漲得一張臉微微的紅。風無痕卻仍不識相的自責,“對不起,對不起,莫漓,我讓你受苦了…。。”
“你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我小聲嘟囔著,起身便往外走,風無痕一驚,一把拖住我,“莫漓?莫漓……你去哪裡?”
“願去哪裡去哪裡!再不走,哭花了臉怎麼辦?”
“呵呵!”他愣一愣,一把將我攏在了懷裡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抬手輕輕捶在他胸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