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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正在屋裡同老夫人說話,容奴婢進去通報一聲。”
衛蘅頓住腳步,聽見陸湛也在,衛蘅忽然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她甚至升起了一股扭頭就走的念頭,不過瞬間也就壓了下來,朝著海棠笑了笑,點了點頭。
海棠進去片刻後,就出來請了衛蘅進去。
到現在衛蘅差不多都有兩個月沒見過陸湛了,這在新婚夫妻之間實在是罕見。衛蘅掀了簾子進去,見陸湛正坐在老夫人下首的玫瑰椅上陪她說話。
兩個人聽見腳步聲,都往衛蘅看來。
陸湛今日穿了一身墨綠色暗秋葵團花的袍子,鑲三色祥雲紋的邊,十分精緻,腰上的荷包是暗金色墨玉如意紋,頭戴玉冠,神情沉靜而安邃,這張臉明明衛蘅見過了無數次,可此刻卻覺得陌生得厲害。
衛蘅忍不住地別開頭,往前走了兩步,給老夫人行了禮。
“你來得正巧,是不是聽見三郎在我這裡,特地趕過來的啊?”老夫人笑話衛蘅道。
衛蘅頗為尷尬地看著老夫人,“孫媳每天都是這個時辰過來的。”
老夫人讓衛蘅坐下,又轉頭對陸湛道:“沒想到周閣老做了快十年的首輔,竟然落得如此下場。雖然如此,可以前咱們兩家都是走動著的,別人不幫,你卻不能在旁邊只看著。”
“這是自然,孫兒已經叫人送了銀子去,押送周閣老的衙役也打點過了,不會為難他的。”陸湛道。
“那好,天色也不早了,我今日也累了想早點兒休息,你們一塊兒回去吧。”老夫人衝陸湛和衛蘅擺了擺手。
衛蘅只得站起身,跟著陸湛一前一後地出去,不過她腳下故意慢了些,兩個人的距離漸漸拉開。待陸湛出了萱瑞堂的門,衛蘅還故意留下和牡丹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往外走。
衛蘅出了萱瑞堂,陸湛已經不見蹤影,她輕輕吐了一口氣,心裡又是輕鬆,又是酸澀,反正滋味萬千。她領著木魚兒往前走去,快走到前頭的榕樹下時,卻見陸湛正立在榕樹前,顯然是在等她。
衛蘅站立不動,默了半晌才繼續往前走,木魚兒自然乖覺地留在了原地。
“阿蘅。”陸湛出聲喚道。
衛蘅垂眸道:“三爺。”
兩個人都有些尷尬似的,外頭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就很有默契地往蘭藻院並肩走去,衛蘅走得慢,陸湛就放緩了腳步等她。
進了蘭藻院,丫頭、婆子一見陸湛回來,臉上的神情立時就不同了,檀香兒那個不老道的,臉上一下就堆起了花兒。
陸湛進了門,念珠兒趕緊端了水來伺候他淨手,換鞋。茶上的是衛蘅前幾日從孃家帶回來的今年的新茶,明前龍井。
念珠兒和木魚兒的殷勤,越發叫衛蘅覺得汗顏,陸湛不回來,她心裡難受,連帶著一個院子伺候的人都不敢出大氣,又都替她憂心。
等陸湛換了衣裳出來,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衛蘅正坐在榻上發呆。
陸湛走過去,捏了捏衛蘅的臉,“還在生氣?”
衛蘅淡淡地道:“不敢,再生氣,只怕三爺一年也不踏這個院子了。”這女人不同男人,男人有什麼不高興,還可以外頭去尋花頭,女人卻只能孤守空房。
陸湛聽了衛蘅的話不僅不生氣,反而上前一步摟了她坐下,笑道:“你嘴巴都能吊油瓶了,還說不生氣?”
衛蘅掙扎著就要起身,卻被陸湛死死禁錮著腰,躲也躲不掉,她生氣起來,就咬陸湛的肩膀。
陸湛在衛蘅的胸口擰了一把,“你是屬狗的麼?”
衛蘅這些時日的擔驚受怕,還有所有的委屈,盡數化作了眼淚,一下就滾了出來。
陸湛嘆息一聲,“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氣性也太大了。”他抬起手臂,伸手去解自己的領口。
衛蘅淚眼模糊地道:“你做什麼?”
陸湛將自己的領口拉開,把脖子遞到衛蘅的嘴邊,“你聞聞。”
衛蘅轉過頭,誰稀罕聞呀。偏偏陸湛不放過她,將她的頭死死地按在胸膛上,“聞見了嗎?”
衛蘅的鼻子靈,自然是聞見了,陸湛的身上沒有那股子梅花香氣了,衛蘅的掙扎這會兒才小了些,只是一時還放不下臉面,撅著嘴不說話。
“從這回你跟我鬧彆扭開始,我就沒用了,平日用的就是楊定在外頭買的普通的澡豆麵子。”陸湛故意誇張自己的委屈道。
“活該,蘭藻院那麼多澡豆麵子,你便要去外頭買。”衛蘅把玩著陸湛的領釦道。
陸湛捏著衛蘅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