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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換一件吧,選件兒顏色柔和點兒的衣裳。”何氏道。
衛蘅乖乖地按照何氏的意思,選了件鵝黃地折枝梅蝶紋二色綢的裙子,往何氏跟前一站,就像牡丹中的姚黃一般,傾城奪目,柔嫩的顏色越發襯得十四歲的少女鮮妍嫩弱,像春日迎春花枝上的第一抹春光。
何氏有些頭疼地扶了扶額頭,“還是去換回剛才那件吧。”
如此,當何氏領著兩個兒媳婦和衛蘅出垂花門到平日行馬車的甬道時,老太太還有大房的木夫人、衛萱和古氏都已經等了半天了。
“你們怎麼這半天才出來?”老太太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
衛蘅上去抱住老太太的手臂告狀道:“老祖宗,這全怪我娘,一早晨讓我換了三套衣裳,可最後還是穿的最初這套。”
“誒,你這孩子……”何氏只能無語地撫額,低聲埋怨道:“我這是為了誰啊?”
老太太瞧了瞧衛蘅,朝何氏笑道:“算了,隨便你怎麼折騰,這孩子俊俏就俊俏,藏也藏不住。”
衛蘅她們的馬車到齊國公府時,陸府門前已經停滿了車轎,迎客的人紅光滿面地正同進進出出的人寒暄問好。有那今日要事在身的客人,又不能不來國公府賀壽,便送了賀禮,進去給木老夫人問了好就走,也有如靖寧侯府的老太太這般要留下來看戲的女眷,她們的馬車直接駛入了齊國公府的角門,順著甬道,到了國公府花園的角門上才停下。
眾人在婆子和丫頭的伺候下換了輕帷小車,一路到了五福堂。
齊國公府的五福堂就坐落在國公府的中軸線上,在花園的正北面,平日一般是不開的,今日木老夫人大壽,這才開了五福堂宴客。
五福堂的形狀像一隻蝙蝠,“蝠”和“福”諧音,所以取了五福堂的名字。堂上正中掛著黑漆金字扁,上書“與福相迎”四個大字,是先文安帝的御筆,出自《易林》:開戶下堂,與福相接。
兩旁掛著一幅寫得龍飛鳳舞的對聯“有猷有為有守,多福多壽多男”,語出《尚書》:凡厥庶民,有猷、有為、有守,汝則念之。
由這一扁一聯便可見,齊國公府從第一任國公爺開始,就是文武兼修之輩,跟著□□打了天下,還能有始有終,齊國公更是從開國以來,為數不多的世襲的國公爵位之一。
世襲,其實也不是鐵打的帽子,若是犯了大錯,一樣的去爵,齊國公府能延存至今,不得不歸功於兒孫的出息。瞧這偌大的花園,就比靖寧侯府的園子大上了不止一倍。這是□□御賜的前朝王爺的府邸,略改一改,降了降門臉兒的規格,就給了齊國公。
衛蘅跟著木老太太進了五福堂,和衛萱一起上前,先給木老夫人磕了頭祝壽。今日老夫人穿著一件紅色團花福壽紋的褙子,下面是醬色寬遙�礱嬡梗�羆湟惶踅瓷�甯J偎�鬮頻哪ǘ睿��星蹲乓豢檳粗鋼訃狀笮〉難蛑�子瘢�緣眉雀還笥鍾懈F��
衛萱和衛蘅說了吉祥話討了喜,又被木老夫人拉著說了會兒話這才放開,老夫人還替衛蘅正了正髮髻正中的挑心,顯得十分的親切,她拍了拍衛蘅手道:“等會兒看戲的時候,別挨著你祖母了,到我老婆子身邊來坐好麼?”
衛蘅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卻開始敲鼓了。雖說木老夫人以前對自己也很熱情,但是花燈節之後她和母親到陸府來道謝時,木老夫人雖說還是熱情,可如果衛蘅沒理解錯的話,她當時為了避嫌,連陸湛都不願讓他出來見自己的。
今日卻讓自己坐在她身邊看戲,還是在陸湛正要說親的敏感時候,衛蘅不得不多想,她也不知道陸湛是不是跟木老夫人說了,又是怎麼跟老夫人說的,衛蘅心底這才多了一絲了悟,難不成她這輩子真的會嫁給陸湛?
衛蘅忍不住抖了抖手,坦白講,她還從來沒覺得自己真的會嫁給陸湛,哪怕是在他輕薄了自己之後。
衛蘅發愣的片刻,另一頭楚夫人已經親切地拉了衛萱的手在說話了,先是聊起了恆山先生,然後又問了衛萱跟著恆山先生去了哪些地方,有什麼見聞和收穫等等。隨後楚夫人又問衛萱,最近可作詩了,若是有就抄了來讓她看看。
如果說木老夫人的表現還是含蓄,那麼楚夫人對衛萱的看重那簡直就是明晃晃的了。
至於一路跟著衛萱的衛蘅,因為木老夫人還要接受其他晚輩的磕頭祝壽,所以她只能乖乖地站在一旁自家老祖宗的身邊,和衛萱對比起來,難免就顯得有些被冷落了。
等楚夫人這頭和衛萱說完了話,兩姐妹才一起去了右邊偏廳,何氏她們那一輩的夫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