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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焉相信這次自己同樣可以做到,就像拿下那些生死牌一樣。可是她錯了,對方出手太快,甚至連樣子都沒來得及看清,後腦就捱了重重一擊,意識開始模糊。恍恍惚惚,墨焉看到一個模糊紅影,穿著精緻的鹿皮短靴,紅豔豔的,然後是一句戲謔感嘆:“原來,不過如此。”那人聲音清清冷冷,也是個年輕女子。
墨焉不甘,憤恨無比,卻是無可奈何地失去了知覺。為此,她晚了一年才獲得墨氏之姓。而對方沒有痛下殺手,對她來說更是奇恥大辱。醒來過後的墨焉幾近癲狂,多方打聽仍舊一無所獲,那個女子彷彿憑空出現,爾後又再憑空消失,沒有人知道她來自何方、去往何處,好像從來不曾來過一樣。不少人認為,墨焉是被老宅裡陰森恐怖的試煉逼急了、嚇狠了,才會這般胡言亂語。
此事一度淪為笑柄,直至第二年,墨焉手持三十六面生死牌殺氣騰騰地重新邁進聖殿時,方才堵了悠悠眾人之口。
轉眼已走至王府大門,這門氣勢磅礴,和當年竟有幾分相似,難怪叫人生了錯覺。
“喲,秦嫣秦姑娘回來了。”看門小廝一溜煙地跑上前來,百般殷勤。
墨焉微微含笑,面上表情變得豐富而生動,在九王府裡,她是手藝出眾的繡娘,性情溫婉,人緣頗好。本不該這麼快就受到如此關注,奈何上月府裡最最拔尖的繡娘突然被九王收為義女,擬欲送入宮中陪伴皇后左右,榮華富貴近在眼前,於是繡娘們登時變得緊俏無比。
“秦姑娘,王爺在西廂房候著吶,這兩日進了幾匹軟煙羅,姑娘您可得給新晉的郡主娘娘繡上美美的幾套衣裳才好。”小廝一疊聲嚷著,笑容滿面。墨焉點點頭,這郡主娘娘便是之前那位繡娘了,長得太過好看,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繞過屏風,穿過迴廊,墨焉來到西廂房前,對門敞開著,可以直接看到內裡並排而放的兩張八仙桌,以及桌上展開的天青色軟煙羅,淡淡色澤於朦朦朧朧中氤氳而出,如煙似霧,果真不俗。桌子另一端的太師椅上躺了個男子,錦袍玉帶,容顏清癯,也不知是閉目養神,還是仍在夢中。黃銅香爐裡嫋嫋飄著檀香,微微薰醉。墨焉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她留意到四周一個丫鬟都沒有,安靜得過分。
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不知如此做作,是要把自己也送進宮中去拉攏人心,還是,這九王其實相中了自己?真若如此,倒也不算壞事,起碼探查起訊息來會方便許多。
墨焉瞄了太師椅一眼,不動聲色地細細端詳那匹軟煙羅,和這邊若有若無地保持著距離,她知道,越是心計深沉的男人,越是耐得住性子。約摸過了半炷香功夫,屋子裡什麼都沒有發生,依舊是一個專注品布的繡娘和一個平穩入睡的男子。
墨焉的嘴角彎了起來,在窗外光線折射的陰影中泛起一絲輕蔑冷笑,然後邁著小步,慢慢來到黃銅香爐旁邊,捏起一片檀香,加了進去。就在這時,太師椅上的男子緩緩睜開雙眼,右手輕輕捏住了墨焉左手,一下一下,不輕不重地揉捏著,恰到好處,溫暖而舒心。
“九爺怎麼醒了。”墨焉露出嬌羞神色,略微側身,玲瓏凸透的身姿展露無遺,欲拒還迎。
“嫣兒果然可人。”九王殷冶坐了起來,順勢將墨焉拉入懷內,安靜感受著少女的體溫,倒是沒有再進一步,這樣的男子,這樣的溫存,換做尋常女子,怕是早就動了心。奈何墨焉心如止水,只暗中運勁將俏臉憋得通紅,訥訥不做聲,委頓在殷冶懷中,裝出溫順模樣。
春意漸濃,風光旖旎。
忽地,長廊外頭傳來一聲嬌叱:“皇兄,你又使壞!”墨焉身子一震,這聲音好生耳熟,只記不起來在哪兒聽過。殷冶對墨焉的反應很滿意,用力摟住她腰身,並不放開,衝外面笑道:“小妹,別來無恙?”
白影閃動,門外走進一個美貌少女,腰懸寶劍,銀色劍鞘隨步伐晃動而燁燁生輝,端的神采飛揚。
“你是新來的繡女?”少女湊到墨焉面前,眯起一雙丹鳳眼仔細打量。
如此這般,墨焉也不好再坐在殷冶身上,連忙起身行禮:“小女子秦嫣。”隨即又望了望殷冶。
“這是十七公主。”殷冶笑笑,撫了撫衣襬上被墨焉坐出來的褶皺,波瀾不驚。
“叫我殷離就好,成天公主前公主後的,也不膩煩。”殷離牽過墨焉,誇讚道:“姐姐長得真水靈,跟畫裡的人兒似的,難怪皇兄動了心。”說到後半句,已然轉向殷冶,嘻嘻一笑:“九皇兄,你把上官姐姐弄宮裡去了,以後誰陪我解悶兒?不若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