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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圈了個正著!鋼絲瞬間收緊,臂上後頸同時傳來布帛割裂的聲音,好生駭異!
這人要殺我!
殷離一驚,抬腿拼命朝後踢去,嘭嘭兩下悶響,踢到了樹幹上頭,腦門頂上一黑,有人翻身躍過,肌肉奮張的雙臂拖著鋼絲毫不留情地狠狠一帶!殷離直被拖下馬來,兩眼直冒金星,嗓子如煙熏火燎般疼得冒泡。
大意了,若是堂堂正正短兵相接,自己斷不會如此被動,然而為時已晚,脖子上的尖銳刺痛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死亡的味道!危急關頭,一柄長劍破空而出,劍尖恰恰擊在刺客挽著鋼絲的手臂之上,發出清脆聲響。上官鈺從旁閃出,將對方逼開半尺有餘。
刺客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大步,此時再下殺手已絕無可能,恨恨回瞪那殷離一眼,扭頭便跑。
上官鈺沒有追,返身檢視殷離傷勢。
殷離剛扯下鋼絲摔至一旁,坐在地上劇烈咳嗽著。臂上穿有護甲,只疼不傷,脖頸後可就沒那麼走運了,鋼絲鍘入甚深,鮮血汩汩而出,染紅了半個肩頭。上官鈺趕忙替其止血療傷,這才緩過氣來。
“贖下你果然是對的。”殷離摸著劇痛的脖子,心有餘悸,若上官鈺晚來一步,自己恐怕早就上了黃泉路。
“這裡不安全,我們出去再說。”上官鈺扶起殷離,緩緩走向白馬。如果沒有弄錯,適才刺客就是之前送蠟丸的墨者。記得他的名字叫做啟,但是三個月前理應死了才對。
“你認識他?”殷離問道。
上官鈺點頭,若有所思,她摸不準啟的假死是墨府授意,還是有人從中作梗。
幾乎與此同時,林子那邊的殷語默緩緩將手中銀弓放下,適才本有機會將刺客一箭射殺,但是她猶豫了,電光火石間有個念頭悄悄劃過:倘若殷離死了,自己是否就可以擁有一切?分神之際,刺客已然無影無蹤。
罷了。
殷語默嘆了口氣,棗紅馬踏斷枯枝,發出輕微聲響。
“皇姐?”殷離扭頭,望著遠處的殷語默,會心一笑,大步迎上前去。
“你倒也忠心。”殷語默看也不看這個妹子,策馬上前,目光直直落在上官鈺身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憎惡神色。
“見過十四公主。”上官鈺淡淡道,不卑不亢。
“你便是從墨府出來的?”殷語默又問,勒馬定立,與上官鈺刻意保持著距離。幾束纖細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照在林間灌木上頭,光影交錯處時間彷彿頓窒,安靜接踵而來,迅速填滿了整個空間。
殷離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旋即站住,恰好停在兩人當中。
“過來!”似命令似生氣,殷語默聲如冰泉滴水,冷得出奇。殷離笑笑,剛走兩步,就被扯著胳膊一把抄上馬背,力道甚大,肋下隱隱發痛,耳邊又聽那殷語默道:“我帶她回去,你就不用操心了。”卻是衝上官鈺說的。
上官鈺理了理額前劉海,仰起頭來微微一笑:“公主不必誤會,上官鈺告退。”轉而消失在密林深處。殷離在殷語默懷裡找了個舒服位置窩著,曖昧地道:“原來皇姐這麼在意,你……不去獵鷹了?”
“刺客出沒,怕是這場秋獵也繼續不下去了。”殷語默心不在焉,並未過多在意殷離話語中的意思。
避開眾人耳目,兩人一騎由小道進入行營。
明昭太后聞訊匆匆趕來,見殷離傷勢已無大礙,便轉身朝殷語默揮手道:“我們走。”殷語默一驚:“母后,獵場中興許還有其他刺客,不停下……”話未說完,已被那明昭太后生生打斷:“要死的早死了,停止秋獵毫無意義,若真個出了事,大不了推到腥羅國身上。”腥羅乃是遠在南海的一座島國,曾是前朝附屬,先帝駕崩後便另立門戶,不再朝拜。因地處偏遠,又隔著海,是以朝中一直不曾派兵討伐。
“倒是你,怎麼讓離兒受這麼重的傷。”明昭太后提高了音量,語氣怫然不悅。殷語默低下了頭,雙拳緊握,指甲深深掐進肉裡,無言中對殷離的反感又添了幾分。
“這事趙彥會查,你不用插手。”明昭太后拂袖而走。殷語默依舊一聲不吭,跟在後頭出了行營。剛登上點將臺,遠遠就望見一騎絕塵而來,身後隔了十多丈方是護衛親兵,擎一面青藍番旗跟著,直如風捲殘雲一般。
“嘭!”
一頭麋鹿被重重拋到臺上,小太監連忙將其拖進掛有“狄刺”字樣的圍欄裡。領頭漢子在點將臺下繞了一圈,朝明昭太后拱手哂笑道:“太后萬福,這秋獵頭籌被我狄刺拔了,可有甚賞賜?”那壯漢生得膀闊腰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