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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
流暄身後又走出一個人,果然是穿著規矩的灰白相見的衣裳,手裡還握著藥草,他臉上還殘留著驚訝的神色。他看看我,又看看流暄,那眼神很奇怪。
流暄微笑,“那要回去?我幫你找了兩本書,放在書房的桌子上。”這意思很明白,按道理我就該告辭,然後跑回金宮殿,拿到那兩本書,或者去練功,或者回住所補覺。我看著流暄,流暄疑問地抬抬秀麗的眉毛,我低頭想了想,我忽然很奇怪,難道流暄是不想讓我跟他之間有隔閡?他想要我夢裡的那種感覺?彷彿很親近。
可是……我聽到了什麼,我聽到那個名字我忽然不受控制。他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可以不想他,因為我的餘下時間已經被流暄佔滿了,可是當聽到有關於他一點點隱喻著不好地訊息。我都會關心起來。
我抬頭看流暄,他暖暖地笑。“如果不願意回去,就在書房等我。”
我不應該問,流暄好像有點介意我會提白硯,我半天沒有說話,流暄好像明白我要幹什麼。因為我的表情他覺得太不對頭了吧,我這個人實在不會掩飾自己。
我聽見流暄身邊的年輕人嘆息一聲,好像是為誰頗為心疼。
流暄還是暖暖地看著我。“怎麼了?剛才我正在想事,你進來我都沒有聽到。”他皺了皺眉頭,我才注意到他眼底有紅血絲,好像是沒有睡好。
流暄看著我,微笑,“這次打仗我們這邊沒有什麼損失,他們過幾天就會回到金宮。”
我這是這麼了。他那麼累,我不應該再來煩他,我還站在這幹什麼。他明確說了金宮沒有什麼損失,自然白硯也不會有問題。
我笑笑準備轉頭走。“白硯殿下怎麼了?”想說道別地話。可是還是說錯了。
流暄聽了我的話,只是眯了一下眼睛。也許他早就料到我肯定要問地,沒想到那麼提示我,我還是直白地問出來。他身邊的年輕人使勁搖頭,好像這樣才能表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我提了白硯,我喊了白硯的名字。
流暄揉了揉胸口,臉上出現倦乏的表情,但是他還是很有耐心地告訴我,“白硯沒事,他很好,過幾天就會回來流暄一定對我很失望,我開始慌張地攥裙角,然後我看見他淡淡掃過我額頭上地紅頭帶。
我忽然之間很想解釋,我說:“對不起,我就是想問問,下意識的脫口就說出來了。”我的解釋一定很蹩腳,對我一直特別縱容的流暄,聽到我的解釋以後,眉頭皺起來,他轉個身,然後淡淡地說:“沒事,你回去吧流暄好像變回了我才認識他的時候,冷漠,疏離,我心裡忽然很難受,心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酸酸的蔓延開來,我很想像那時候一樣緊緊地拽住他的袖子,可是手伸出去了,卻又放下,然後說了聲客氣話,轉身走了出去。
我幾乎是跑著回到書房,拿走桌子上地書,然後回到家,一頭扎進我的床上,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為什麼我會這麼在意流暄,我在意流暄,為什麼還那麼關心白硯,想起白硯地眼睛,我心裡就會難過。
就這麼躺著,一直聽到有人敲門,我也懶得應,那人敲煩了,就推開門往裡看,然後看見床上的我,走過來,“清雅,你在屋裡。怎麼了?你不舒服?你今天一天跑去哪裡了?”
我睜開眼睛看了小莫一眼,有些心虛,於是倉促地閉上眼睛,“我在屋裡睡覺。”
小莫狐疑地接著說:“早上沒有見到你。”
我說:“我出去練劍了。”想到昨晚地事,我地臉又開始發紅。
小莫居然就這麼相信了我的話,她說:“白硯殿下要回來了,你很高興吧!”短短地一段時間,好像人人都在我面前提起白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我竟然笑一聲,喊出來,“是啊,白硯要回來了我很高興,我很擔心他。”
小莫愣了一下,“較場競技的事要開始準備了,你知不知道?”
我說:“不知道。”我一直在流暄那裡,沒有聽說這些。
小莫頓了頓,“明天我們過去看看吧!就算是替補也要去做做樣子。我“嗯”了一聲,就算是答應了,現在我心裡亂亂的,有事做正好,省得我自己胡思亂想。
小莫走了,我仰躺著看房頂,想起今天聽到的另一句話來,“想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讓她把以前的事全都忘記,另一個是把屬於別人的經歷當作記憶灌輸給她。對於我們來說,第一個是不適用的,所以我們用了第二個,而且我看來,不是很有效嗎?”
流暄想把誰變成誰?我的手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