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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罷,尹延年提出告辭,朱承岱殷勤挽留,未及尹延年阻攔,不識人情機巧的晏荷影便冒冒失失地又答應了。尹延年無可奈何,只得順水推舟,不再堅持要走。當晚,晏荷影獨住前院樓上的一間,尹延年、馬驊睡在後院的西廂房內。
一看這種安排,晏荷影心裡就開始嘀咕了,她和衣坐在床上,好容易守到月上中天,小月華的哭鬧聲也漸漸消逝,估摸一院的人都睡著了,她輕啟房門,躡足下樓,心想該如何設法和尹延年一道溜走。她順牆根摸到樓後花園中,正發愁不知尹延年睡在哪間房中,忽聽園門口有人進來了。她忙矮身,躲到一座假山後。
“大哥,依你看,這兩人是什麼路數?”是馬驊的聲音。
朱承岱接著道:“細眼的那個是女的,但姓尹的水很深,一時間還看不出來。”
“在酒樓上時,小弟也是看這兩人大有來頭,而且,這女的當時還說漏了嘴……”於是,馬驊把當時晏荷影說的內容又複述了一遍。
朱承岱沉思片刻,然後嘆了口氣,道:“唉,寧少掌門也是難,新媳婦還沒進門,就已經把整個武林攪得開了鍋。”
晏荷影聽他提到寧致遠,不禁抬頭,清明的月色下,只見馬驊目光閃動:“大哥的意思是?”
朱承岱肯定地道:“要是我沒看錯,這個女子,八成就是姑蘇晏府的大小姐。”
晏荷影一聽朱承岱目光如炬,竟已識穿了自己,大驚之下,不禁就要叫出聲來。就在這剎那間,一隻手迅捷無聲地伸過來,掩住了她的口。她眼角餘光掃處,見居然是尹延年!不知何時,他已伏在了自己身側。尹延年輕輕放手,伸食指豎在自己口前,示意噤聲。
聽朱承岱又道:“四個月前,傳聞她曾在南海邊現過身,現在看來,這個訊息不假。可……”沉吟一下道,“她怎麼又會跟這個尹延年在一處?”
“看樣子,晏小姐非但不像是被他挾制的,而且……”馬驊猶豫了一下,終覺茲事體大,自己不該知而不言,遂將疑慮說了出來,“依小弟看,她還對這個尹延年特別的……嗯……”朱承岱接道:“在乎。”
“對!”馬驊被他說出了心中所想,“先我還以為是小弟沒有見識的瞎猜,既然現下大哥也這樣看,那,那……”兩人的臉色一時都陰沉了。
二月初晏荷影抗婚離家出逃,旋即失了蹤跡,此事很快哄傳江湖,使寧致遠成了一個天大的笑柄,弄得他在武林中顏面盡失,極其難堪。這本已令整個四海會窩囊憋氣,偏生現在好容易找到了她,她居然又跟一個其貌不揚的陌生男子攪在一起,而且,即便是一個瞎子也能一眼就看得出來她對這個男子的款款深情。
幸虧這二人現在四海會的掌握之中,還可設法隔絕訊息。否則“寧致遠未過門的妻子跟一個麻子男人在一處”的混話要是傳揚了開去,那四海會及寧致遠今後在江湖中真是再也甭想混了。若再遇到缺德的妄人,胡扯幾句“晏小姐之所以出逃,為的就是要跟那個野男人私奔”的話,那更是要置四海會及寧致遠於萬劫不復之地了。
一念及此,朱承岱還沉得住氣,馬驊卻已氣得咬牙切齒:“狗孃養的尹延年,什麼東西!明知道晏小姐是我家少掌門三媒六聘早就定下的夫人,他卻還……卻還……爛畜生,呸!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恨不得立時迴轉西廂房,把那個正呼呼大睡的“爛畜生”痛揍一頓。
聽他辱罵心上人,晏荷影氣得渾身發抖,若非尹延年用力握住她的手臂,又不停施以噤聲的眼色,她真會立刻跳起來大鬧一場。
只聽朱承岱皺眉道:“小馬,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沉住氣!”
馬驊對他向來敬服,當即閉口,想了想,問:“大哥,現在怎麼處置這兩人?”朱承岱攢眉苦思道:“少掌門派我們來這兒三個多月了,專司打探晏小姐的訊息行蹤,現在她人倒是找到了,可卻沒想到還會有個尹延年!這人的功夫怎麼樣?”
馬驊道:“不怎麼樣。今天帶他們來的路上我就已經試過了,輕功倒還馬馬虎虎,看起來像是三迆家的鶴渡寒江身法,不過他的內力並不強。”
朱承岱問:“哦?你是從哪兒瞧出來的?”
馬驊接著道:“鶴渡寒江輕功要是由一個有十年以上內功根基的人來使,那他在起落之際,氣息都會平和順暢,可姓尹的在縱起和下落時,卻至少換了三次氣,一次吐氣,兩次納氣。只有內功修為不足五年的人,才會這樣。”
朱承岱點頭道:“小馬,這半年來,你帶眼識人的眼光又長進了。不過,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