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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嗎?”
眾人皆知晏荷影不會武功,再看看她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均想:嗯!單憑她,還真傷不了那個在南海邊稱王稱霸的平波的一根手指頭。
晏雲仁咳嗽一聲,不慌不忙地道:“平夫人急於為平幫主報仇,這也是人之常情,可一個人無論要做什麼,都須先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好有的放矢。現在莫說夫人你,就連我們都不清楚小妹這數月來的遭遇。茲事體大,不如等小妹先把她這幾個月來經歷的事如實道來,然後我們再和各位前輩共商該如何處置。陸老前輩,您看晚輩這樣說,妥當嗎?”
他心思縝密,這一番話說出來,眾人無不點頭。被稱作陸老前輩的灰袍老者咳嗽一聲,開口道:“嗯,不錯,我陸擎天雖是聖火教的人,可三人抬不過一個‘理’字去,晏三俠的話合情合理,正該如此辦!”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晏荷影身上。
晏天良沉聲道:“荷官,你也看到了,為了你,累得眾位前輩們千里奔波,費心煩擾,現在你好好的把你在這四個多月中遇到的人、經過的事,細細地說出來,不得有絲毫隱瞞遺漏。不然的話,你就不再是我晏某的女兒,我姑蘇晏府,從此也再沒你這個人。”說到最後幾句話時,他面寒如冰,渾不似平時對她和顏悅色、慈愛可親的模樣。
晏荷影見自己才回府,茶都沒喝一口,父親便請了這許多人前來,顯然這些人俱住在自家府中,且時日也不會短。不知自己離府的這幾個月中,府裡發生了多少事情?是不是已牽累了家人們?不過父親欲儘快了結此事,好使姑蘇晏府從中脫身的意圖,卻是極為明顯的。
她定了定神,然後把在這四個月中的經歷,事無鉅細,都一五一十地說了,但對自己與尹延年之間的那一份情愫糾葛卻避而不提。饒是如此,也花了近一個時辰,方才講完。眾人都是老江湖了,什麼惡戰險境沒經歷過?但這一番長述卻仍使眾人聽得驚心動魄。一時堂內人雖多,卻鴉雀無聲。等她已講玩了,眾人仍沉浸在那詭異奇險的情形中回不過神來。
平夫人、陸擎天、衛三觀則沮喪無比。三人口頭上的來意雖都光明正大,實則仍是垂涎那“物事”,現真相既明,均感顏面無光,但仍割捨不下那“物事”。可轉念一想,這堂中眾人沒一個好相與的,今晚自己想得那“物事”難比登天,不如日後再設法謀取。就算實在弄不到手,也絕不能讓晏老頭兒得了去,到時自己就滿世界地大肆張揚,讓人人都來尋晏老頭兒的晦氣,哼哼,打翻狗屎盆,大家吃不成。
半晌,晏天良方緩緩地道:“這麼說來,那物事,現在確實是在孩兒你這兒了?”
“是,”晏荷影取出油紙包,雙手奉與他,“爺爺臨終前把它交給女兒,要女兒一定把它送到法空大師手裡。可……”想到雖費盡周折,卻仍未能完成白雲天的遺願,不禁黯然,“女兒無能,連這一點兒小事都辦不了。”
晏天良接過油紙包,暗暗嘆息:為了這麼一個長不過三寸、寬不足五指的物事,數月間江湖中腥風血雨,明爭暗鬥,已死了上百人,破了十數家。而姑蘇晏府則天天都有各種武林人士、江湖幫派找上門來“拜訪討教”,攪擾得闔府上下人等不得安寧。
他見女兒自怨自艾,頗為心疼地道:“荷官你不用太自責,這‘物事’就是現下才交給法空大師,也是一樣。法空大師,您看,老夫現下就把它交給您,不算太晚吧?”眾人皆注目坐在堂正中檀木椅上的白衣老僧。晏天良起身,將油紙包恭恭敬敬地放在了老僧手邊的檀木桌上。
法空大師?他就是法空大師?晏荷影一怔之餘,又驚又喜。法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不想為了這個‘物事’,又惹出這麼多的滔天大禍,傷了這麼多人的性命,造下了這麼多的無妄之災。這真是老衲事前沒有料到的啊!罪過,罪過,唉……唉!”他眉頭深鎖,搖頭嘆息,顯是心中難過,內疚至極。
晏雲禮寬慰道:“大師勿須自責,名利誘人,原是人之常情。只是晚輩始終有一件事不明,何以這麼一件小小的‘物事’,竟會引出如許多的禍事?到底這其中包含了什麼秘密?晚輩愚魯,想請教大師。”他的疑問,也正是眾人心中的困惑。
“唉!”法空出神地凝視著油紙包,良久,才緩緩轉頭,望著堂外的茫茫虛空,神情無限悵惘,“這話要說起來,就太長了。十八年了!十八年前,老衲是一個才入空門的後輩僧人……”法空開始細述十八年前有關此“物事”的一段陳年往事。
其時他正在晉州五華山圓住寺清修,參研《華嚴大藏經》,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