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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束縛,又似被鞭子嚇怕不願再捱打,起了逃走的念頭,抬腿就向遠處跑去。
歸瀾覺得右手腕突然一緊,鐵鏈深深勒入腕上原本的傷口,疼得窒息,他整個人隨即被大力奔跑的馬兒拖了出去。
赤兔胭脂獸爆發力十足,跑起來速度飛快,等那些兵卒們反應過來再想追,已經是望塵莫及。
35如此調教(中)
歸瀾明白自己不能就這樣被馬兒拖著走,他忍著傷痛強提真氣一擰身從地上躍起,又使了個千斤墜牢牢站定,手下抓緊鐵鏈。
赤兔胭脂獸沒料到還有人能拉住它,它前蹄揚起,嘶鳴不斷,驚慌中試圖掙扎著再向前跑。
歸瀾在鐵鏈上運了內力,別說是馬兒,就算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想要掙脫,那也要費一番力氣。
不過如此大力的掙扎,赤兔胭脂獸身上的鐵鏈也深深陷入原本綻裂的血口之內,馬兒的叫聲更加哀傷。
歸瀾眼看著馬兒痛苦非常,耳聽著追兵就在身後,張偏將揮舞著鞭子聲聲叫罵不斷,忽然心一軟,撤了內力。他心道馬兒此時不跑,被追上了怕是又要捱打。不如再由它跑一會兒,張偏將他們追得累了筋疲力盡,他和馬兒再回去,或許馬兒能躲過一劫。
赤兔胭脂獸感覺鐵鏈一鬆,立刻又向前跑去。
歸瀾雖然輕功出色,無奈腳下鐐銬緊鎖長度有限,根本無法大步奔跑,勉強能跟上馬兒的速度。如此發足狂奔,跑了一陣,歸瀾的肋骨斷茬已經嚴重錯位,痛得幾乎難以支撐,全身傷處也是崩裂叫囂,胸腹氣血翻騰,嘴裡不斷溢位鮮紅。他索性不再堅持,一轉身仰面倒在地上,只用雙手抓住了鐵鏈減輕右腕的負擔,任那馬兒拖著他已經痛到麻木的身體繼續向前。
歸瀾的單薄衣衫被荊棘叢刮爛,本已傷痕累累的脊背劃過荒灘上的尖利碎石留下一路血印。他仰頭看著天藉此分散注意力試圖忘記身體正在承受的劇痛,卻見夜幕低垂四周光線越來越暗,烏雲漂浮星月俱都被吞沒沒了影蹤。
在即將昏迷之前,他恍惚地想,這馬兒如果能一直跑下去不停其實也不錯,那樣他可能就不會再回到龍傲池那裡忍受屈辱折磨,那樣他也不必再想著主人的吩咐因他實在無能為力自身難保。
赤兔胭脂獸或許是察覺到鐵鏈另一端的異樣,它放緩了步伐,扭頭觀看,之後就停住了,似乎是在等歸瀾爬起來繼續跟著它奔跑。
歸瀾感覺馬兒停了下來,但他無力睜眼,也不曉得馬兒正看著他,他靜靜躺著,試了幾次還是無法挪動痛楚麻木的身體。
馬兒轉過身,竟走了回來,低下一直高昂的頭,伸到歸瀾面前仔細看。暗夜裡,馬兒一對大大的漆黑眼珠炯炯發光,表情神態彷彿是在詢問歸瀾為什麼躺著不動了。
歸瀾覺得好笑,可是嘴角微微一動,又咳出一口鮮血。他心想是這馬兒嫌他偷懶麼?的確,他若不跟著跑,馬兒拖著他一定比剛才費了不少力氣。歸瀾咬破舌尖,強提真氣,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赤兔胭脂獸豎著耳朵聽著遠處追兵的動向,等著歸瀾站立而起,它再也不敢停留耽擱,又開始發足狂奔。
歸瀾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完全透支了體力,跟著跑了沒幾步,再度倒地徹底昏迷不醒。
馬兒意識到鐵鏈那一端的人又倒在地上,它的跑速降慢了一些,左顧右盼尋了一處荒草叢生能完全遮沒它高大身體的地方又停了下來,然後它守著歸瀾安靜臥下,大大的黑眼珠裡流轉著擔憂和歉意。
天邊一道閃電劃過,滾滾驚雷傾下淒涼秋雨,打破了黑夜的沉寂,一點一滴越下越緊。
馬兒知道傷口沾了水會痛,它卻不敢有大的挪動不敢再繼續跑去尋避雨的地方。它反而是迅速起身,小心翼翼舒展四肢,走到歸瀾身體上方,用它的身軀盡最大努力為歸瀾遮擋風雨。因為它看出歸瀾已經無力爬起,已經因為它的拖拽傷痕累累鮮血直流。
無論馬兒多麼努力,畢竟無法將歸瀾全身都遮住,冰涼細密的雨滴不斷落在歸瀾的身體上,刺激著他那些綻裂的傷口,就如同被一盆盆冷水潑灑。他終於又痛醒過來。
歸瀾睜開眼,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馬兒身下,那馬兒為它遮著大半風雨。馬兒明明有傷,剛才還怕水沾了身,為何此時肯為它遮雨,沒有跑去尋個地方躲避呢?難道馬兒是不忍拖拽他,體諒他受傷難過麼?這馬兒真是聰明善良啊。
歸瀾緩了片刻,再次掙扎爬起。馬兒意識到歸瀾站起身,它高興的將頭湊過來,表示親暱。歸瀾撫摸著馬兒的鬃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