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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象中那樣可以分散心裡的傷,他於是更加放肆地挑釁道:“堂堂楚國皇子居然是喜歡男人還不敢說,不是很可笑麼?”
“誰說我喜歡男人?”楚曦玉慌忙矢口否認,他以前雖然不沉迷女色,卻也不曾對男人感興趣,唯獨龍傲池是特例,他從仰慕直到見面後暢談不知不覺就動了心。
歸瀾聞言渾身一顫,禁不住懷疑難道楚曦玉看出龍傲池是女子?楚曦玉怎麼會知道龍傲池的秘密?不應該啊。驚疑不定之中,歸瀾下意識地反抗著楚曦玉的暴行,嘴裡試探著問:“龍大將軍不是男人麼?”
楚曦玉感覺腳下的人在掙扎,他也是下意識地用力踩得更狠,彷彿唯有這樣才能宣洩無法說出口的那些糾結情感,他恍惚答道:“龍大將軍與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我只喜歡他,管他是男是女。”
原來楚曦玉的直覺還是很正常很敏銳,可惜他們都被龍傲池的外在矇蔽,看不清也不敢想她竟是女子。歸瀾記起當初自己對龍傲池的掙扎和抗拒,被她親吻之後的春夢,越發覺得好笑。龍傲池是女子,若非她親口對他說,親眼讓他看,他亦是不會相信。楚曦玉現在的痛苦,他很理解也很同情,然後多了幾分竊喜。因龍傲池對他的信任目前看來是比旁人多了許多,他應該很知足才對。
楚曦玉揪住歸瀾的長髮,粗暴地將歸瀾的頭扳起,被那得意中帶著憐憫的笑容刺痛,他禁不住狠狠一掌扇了過去。
歸瀾不願臉上留下太明顯的傷痕,怕龍傲池看了擔心,所以掙扎著躲開,讓楚曦玉的手落空。
這下更加激怒楚曦玉,此時此刻他理智全部消失,滿腦子想的就是這個奴隸竟然搶走了他的龍傲池,竟然還敢嘲笑他,還敢反抗掙扎戲耍他。他大力將歸瀾推倒在地,揪著歸瀾的頭髮,踩著他的脊背,一頓沒輕沒重的瘋狂踢打。
歸瀾避開要害,護住頭臉沒有再掙扎。對他而言,這種踢打帶來的痛根本不算什麼,楚曦玉盛怒之下的動作比他曾經遭受的那些折磨都要斯文許多。
帳外護衛士兵聽到帳內不同尋常的動靜,唯恐大殿下出了事情,大著膽子探問道:“大殿下,您沒事吧?”
聽到護衛士兵的問話,楚曦玉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他是堂堂楚國皇子,現在又是在楚國的地盤上,他隨便找個藉口責打一個奴隸有何不可?他倒是要看看龍傲池對歸瀾究竟愛是不愛,在乎到什麼程度。倘若龍傲池只將歸瀾當做發洩物件,他責打歸瀾,龍傲池應該不會與他計較,這樣也可以打壓歸瀾的氣焰讓這個奴隸認清現實。
於是楚曦玉吩咐道:“來人,將這以下犯上的賤奴拖出去給我狠狠打。”
護衛們哪裡敢問究竟是何原因,呼啦一下子衝進帳內,將歸瀾拖了出去。
歸瀾終於是收起了笑容,琉璃色的眼眸黯淡下來,流露出失望與傷心之色。楚曦玉有可能就是他的親哥哥,楚曦玉也明明知道這一點,卻仍然可以狠心如此對他,就因為他是低賤奴隸,就因為他們喜歡同一個人麼?他只覺得心底一片寒涼。如果是以前的歸瀾,他或許根本不會想這麼多,由著旁人整治而已,可是現在他禁不住抬起頭大聲問道:“大殿下,下奴究竟犯了什麼錯?您並非下奴的主人,怎能隨意處置下奴?”
歸瀾的倔強質問激得楚曦玉面容扭曲,冷笑道:“這裡是楚國,我身為皇子難道還沒有權利責罰一個下賤奴隸?”
護衛們見楚曦玉動了真怒,紛紛操起手裡的槍杖擊打在歸瀾毫無遮掩的脊背上。
“拿荊條打,我要看到見血,他不求饒,我不喊停,你們就繼續。”楚曦玉想要看到歸瀾屈服的樣子,他覺得也許那樣可以平復他心中失常的落差。
歸瀾的手臂被士兵左右拽開,身體直跪在地上,有人踩著他的腳腕。荊條上生著尖刺呼嘯而至,重重擊打在身上頓時皮開肉綻,每一下都見血,傷痛徹骨。歸瀾其實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掙脫這種束縛,但是他忽然失去了勇氣,生了懷疑。
楚曦玉繼續奚落道:“賤奴,你以為你的主人會為了這等小事得罪我麼?他晚上不用你服侍,還不是乖乖樂意讓你來伺候我?”
歸瀾真的很想知道,龍傲池究竟對他在不在乎,會不會因為他捱了打受了委屈,就真的敢對楚曦玉做什麼。便是龍傲池出於大局考慮敢怒不敢言,那也會讓她厭惡乃至疏遠楚曦玉,這樣不是更好麼?否則那麼光芒耀眼的楚國大皇子,總有一天會讓龍傲池傾心。歸瀾為自己這等小人算計的心思又覺得悲哀,他明白其實是自己毫無信心不夠堅定,而且不信龍傲池真的像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