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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刀和臼馬張三卻不禁後退了三步,並肩而立,盯著他的手。
苗燒天現在雖已不行了,但赤發幫驅使五毒的本事,別人還是畏懼三分…
誰知他的手剛伸進去,整個人突然躍起,";砰";的撞上了廊簷,又重重地摔下來,不會動了。
他的手已伸出,一條毒蛇咬在他流血的手背上,彷彿還在欣賞著苗燒天鮮血的美味,正如苗燒天欣賞蛇血的美味一樣。
朱大少長長嘆了口氣,搖著頭道:";主人流血,毒蛇反噬……蛇就是蛇,誰若認為他們也會像人一樣講交情,誰就要倒黴了。";白馬張三冷冷道:";人也未必講交情的。";
趙一刀道:";不錯。";
兩人間時轉面對著朱大少。
朱大少仰頭看道:";苗燒天雖然已死了,莫忘記還有赤發九怪。";趙一刀冷笑道:";赤發九怪早已在地下等著他了,你用不著替我們擔心。";他的手又握住了刀柄,目光炯炯,瞪著朱大少,突然一個時拳,打在白馬張三肋骨上:打得真重。
白馬張三整個人竟被打得陀螺般轉了出去,";砰";的,也撞上了欄杆。
他還未及轉身,趙一刀又是一刀!
好快的刀。
血又濺出,他的血更新鮮,苗燒天手背上的蛇,嗅到了血腥,就忽然滑了過來,滑入他的刀口裡。
趙一刀在靴底擦去丫刀上的血,冷笑道:";你自己說過,人也不講交情的,與其等著你不講交情,倒不如我先不講交情了。";朱大少捶著頭道:";有理有理,對不講交情的人,這法子正是再好也沒有。";趙一刀轉身笑道:";但我們卻都是講交情的呀";朱大少道:";那當然。";
趙一刀哈哈大笑,道:";只可笑萬金堂和快刀幫已結盟三年,他們竟一點也不知道。";朱大少道:";我是個守口如瓶的人。";
趙一刀道:";我也是。";
朱大少微笑道:";所以這件事以後還是一樣沒有人知道。";(三)
門外的慘呼,就像是遠處的雞啼一樣,一聲接著一聲。
白玉京臉色蒼白,嘴角帶著冷笑。但目中卻又不禁露出悲傷之色。他悲傷的並不是這些人。
他悲傷的是整個人類…人類的貪婪和殘暴。
袁紫霞的臉色也是蒼白的,忽然輕輕嘆息一聲,道:";你猜最後留下的一個是誰?";白玉京道:";反正不會是你。";
袁紫霞咬起嘴唇,道:";你……你以為我欺騙了你,所以希望著著我死在你面前。";白玉京閉起眼,嘴角的冷笑已變得很淒涼,深深道:";這並不是你的錯。";袁紫霞道:";不是。";
白玉京也嘆息了一聲,道:";在江湖中混的人,本就要互相欺騙,才能生存,我讓你欺騙了我,就是我的錯,我並不怨你。";袁紫霞蠶下頭,目中也露出痛苦之色,黯然道:";可是我……";白玉京忽然打斷了她的話,道:";可是你也錯了一次。";袁紫霞道:";哦!";
白玉京道:";你若以為你可以用手裡的孔雀圖要挾他們,你就錯了。";袁紫霞道:";為什麼?";
白玉京道:";孔雀圖在你手裡,就等於在他們手裡一樣,只要他們高興,隨便什麼時候可以拿走的。";袁紫霞道:";你難道以為我不敢燒了它?";
白玉京道:";你不敢,因為你若燒了它,也是一樣要死,死得更快,而且,以他們的武功,要打滅你手中的蠟燭,也並不是件很困難的事。";袁紫霞道:";可是他們剛才……";
白玉京又打斷了她的話,道:";他們剛才故意那樣做,只不過是為了要先找個機會殺人。等到沒有人搶奪時,再來拿你的孔雀圖。";他慢慢地接著道:";朱大少做事,一向仔細得很,為了這孔雀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