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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他可憐巴巴地眨著眼看著沈默,沈默捲起手裡一疊紙,朝他腦門上一敲,“自己抄。”
“那,一人一半?”
“你到底幹了什麼,你那夫子要這麼罰你?”
“我什麼都沒幹,我就問她賽馬會那天我可不可以不上課出去玩,她居然就要我抄書,哼,我要和娘說,辭退她。”
“你沒說過?”
沈斕洩氣地在他對面的椅上坐下,“說過,娘又不聽我的。”他抬起下巴趾高氣昂地看著沈默,“四哥,這樣好了,你給我抄好,我就算正是認了你這個四哥,本來爹爹說你是野種,我不能認你,怎麼樣?”
沈默輕搖著頭,沈斕看他無動於衷,又開始狗腿,抬起了亮閃閃的眼,“四哥,你給我抄吧,今晚抄好了夫子就肯放我假,我就能去看賽馬會了。”
沈默收回了那些紙,“幫你,也可以。”
“真的?”
“你不是要去賽馬會嗎?同我一起去。”
幾天後的清晨,天下著霧濛濛的細雨,沈鬱已經前往入了初選複選,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秀主,住在宮內。
沈默站在屋簷下伸出手接著那些極細的雨滴,雨實在是小,打在身上反而讓人覺得愜意舒適。
沈念安在他身後走近,見到他發頂那些透亮的小雨滴,撐開了紙傘,傘面上整幅桃花橫枝圖,粉色怡人。
“公子,下雨了,好要去嗎?”
“當然。”沈默接過他手裡另一把紙傘,自己開啟,寒梅點點映在白色的傘面上,猶如雪中梅,和這春意怏然,春雨遍地的景色甚是不相符。“走吧,阿斕該等著了。”
來到沈府大門口的時候,門前的馬車果然已經等候著,沈斕掀開馬車車簾,一個勁不耐煩地催促,“四哥你怎麼這麼慢,快點啊。”
“你怎麼說服你爹同意你出去的?”
“沒,所以才要快啊。”他等著沈默和沈念安都上了車,朝那駕車的車娘大聲道,“快走。”
車裡還有一個小侍,沈默收起傘,沈斕瞪著他,“四哥,我可告訴你,不許向爹爹打小報告說我溜出去?”
“你爹會搭理我嗎?”
“那倒也是,他一向不理你。”沈斕笑得開心,“我終於能去看賽馬會了。”
“回去怎麼辦?”
沈斕笑得不懷好意,“爹爹問起來我就推給四哥你。”
“小小年紀,就知道做這些事了。”
“三哥說的。”
沈默本來心不在焉地掀起馬車窗簾看著地面上流過的細雨,突然聽到這話,朝著沈斕看了過去,“他說什麼?”
“三哥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要能達到他的目的,何必去在乎別人,只要是他真正想要,就算是不擇手段,他也不會輸了去。”
沈鬱,他的執念,竟是如此之深。
馬車行了小半個時辰,沈斕開心的聲音傳來過來,“到了。”
沈默從馬車上慢慢下去,也沒有用墊腳凳,雨絲打在臉上,他忘了去撐傘,只是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場,還有圍欄裡一群鬃毛飛揚明顯野性難馴的高頭烈馬,微微彎起了唇角,沈斕站在他身邊,這時才發現,沈默的身上挎著一個類似於書袋的包裹,鼓鼓囊囊的。
36飛霞驃
小雨不斷,卻也打散不去人群的熱情,烈馬嘶鳴聲穿徹入耳,更是激得一個個氣盛的年輕女子熱血沸騰。
賽馬前先馴馬,匹匹都是尚未馴服的野馬,烈性難馴,馬種參差不齊,馴服起來的難度自然也不相同,如果可能,自然都是指著能馴服一匹名駒,不僅是面子上的事,等會的賽馬開始,若是能騎上飛霞驃赤鳳駒,除非是騎術實在天差地別,否則普通的馬匹怎麼也是望塵莫及。
沈斕個子矮,怕被人擋住視線,拖著沈默擠到了人群前面,站定了,難掩欣喜之色,左張右望,又伸手戳了戳沈默身上的布袋,“四哥,這是什麼?”
“乾糧。”
“真的?”他又戳了下,很奇怪的觸感,他也沒去多想,只是打量著正在圍欄內或站或跑的野馬,“四哥,你懂馬嗎?”
“只會看。”沈默的視線落在了馬群中那匹正低著頭似乎在打盹小憩的高頭黑馬身上,唇角輕勾。是一匹飛霞驃,渾身黑中透紅,不見一根雜毛,鬃毛髮亮,四蹄內攏,前足筋節間大約一頸之距,後足兩距,虎脊豹章,馬尾過膝,而且,還是一匹難得一見的絕世神駒。
另有兩匹毛色雪白的雪玉驄,個頭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