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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急奔向躺在地下的可札欽漢身邊,她俯在一旁,為可札欽漢把脈,聞息聽心跳,半晌,她回過頭來,雙目中含蘊著感恩的淚!
“謝謝你……秋離,你沒有騙我!”聳聳肩,秋離走了上去,伸手自懷內摸出一包黑油紙包著的藥粉,他交在艾小攻手中,淡淡地道:“把紙包裡的白色粉末敷在老可札的創傷上,即可止血收口;他死不了,這全是未損及內腑的外傷,只是他這把年紀,在這裡恐怕得要好生養息一段日子了。”接過紙包拆開,艾小玫匆匆為可札欽漢抹起來,秋離望著她忙動中的白晰細長的雙手,望著可札欽漢黑中透青枯老面孔,不由低喟一聲,轉過身來。那邊,周雲與丁驥的惡鬥已更形愕然了。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兩個人竟全帶了傷,周雲是在前胸,衣服被扯裂了一大片,血淋淋,糊團團的皮肉翻卷了過來,看上去好不觸目驚心,而丁驥則披頭散髮,左頰上染滿了血,白白紅紅的嫩肉朝外張著,似嬰兒貪婪的小嘴,他們全是狠擠猛殺,鞭影霍霍,短刃伸縮,在壽龜劍的銀芒冷電中穿飛不息……”雙方的喘息都變得粗濁了,攻拒之間也顯得有些遲滯乏力,但是哪一個也毫不放鬆,依舊在豁出死命拼著,照這樣下去,只怕脫不了兩敗俱傷的結局!
略一沉吟,秋離走了近去,他在二人六步之外站定,冷峻地道:“姓丁的,你自刎如何?免得多受活罪。”丁驥傾力搏戰著,一邊喘息著大叫:“你!……是在痴人說夢話,放狗屁……”秋離沉沉一點,道:“還想看見明朝的旭陽嗎?不,你永遠看不到了!”連出九刃七鞭,丁驥又斜出五尺,他狂吼道:“秋離………
無邊湖與天山派不會饒過你的……”有趣地露齒一笑,秋離道:“當然,但你也曉得我並不含糊他們,而且已經證實過了,地下躺著的這一大片,不都是無邊湖及天山派的朋友!”丁驥氣得幾乎一口氣喘不過來,而就在他疏忽的一剎那,周雲的“八十一手崩星劍”中的精華絕式:“一劍指星”“群星朝西”“星流願償”已同時攻來;不分先後,他的左掌急顫加浪,也走著奇幻的路子飄飄忽忽地罩到,這一掌,卻是天山派的嫡傳武學:“小云三手”!
狂吼著,丁驥右手的鋒利短刃飛旋如風,左邊的倒鉤黑皮鞭揮舞得宛似千蛇盤轉,在劍光鞭影的纏繞中,二人驟合又分,甫分再合,刃稜劃過空氣的尖銳聲音攙揉著鞭梢子的“劈啪”暴響,在噴著人的血眸中,在急促的呼吸裡,在汗水的灑濺下,雙方都不想要命了,那一種誓不兩立的仇恨是深刻的,鏤骨的,令人嘆息。
忽然——
周雲大側身橫翻上去,雙手握劍,在幻起的一片冷芒中猛刺敵人胸膛。丁驥則扭曲著面孔,右手短刃在急快的跳動中由下而上倒挑周雲的小腹,同一時間,他的倒鉤黑皮鞭已暴擊戳來的長劍!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打法……
象哭泣著一樣,一聲尖長的駭叫悚人毛髮地響起,艾小玫雙手掩著臉,在不停地劇烈抽搐!
黑色的倒鉤黑皮鞭活蛇似地捲上了周雲的壽龜劍,那力道極大,足可將周雲刺出的準頭拉偏,’但忽然,丁驥絕望地悶嗥一聲,纏上週雲劍身的倒鉤黑皮鞭競立即軟軟地垂落,一丁點力量也沒有了,這只是剎那之間的事,鋒利的壽龜劍“噗嗤”一聲透入了丁驥的胸膛,因為力量用得太猛,以至劍尖已穿過了丁驥的身體直冒出後背,而丁驥的短刃,卻似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猛撞了一下似地猝然偏斜,只劃破了周雲腹間的衣衫便“噹啷”一聲無力地掉落地下!
全部的經過都只是眨眼間開始又在眨眼間結束,當人們看見兩條人影互撲的瞬息,便又看見勝負的答案了。
嘴巴里吐出帶著氣泡的血沫子,丁驥面孔上的五官已然痛苦得變了形,他的身體在一下一下痙攣,雙手軟軟垂在兩邊,站著,瞪著一雙迷茫而空洞的眼睛定定地注視在周雲臉上的每一點,現在,他們彼此間只離著不到三尺的遠近,周雲的壽龜劍還深深插在丁驥的胸膛內!
丁驥原本朗闊的面龐,迅速地變為枯黃慘白,高大身體也象是在逐漸萎縮,在這一霎,他已失去了生前的雄偉與沉著,再沒有一丁點狂妄,沒有一丁點自持,如今,他是如此的頹廢,如此的孱弱,似是一頭垂死前的老邁的牛!
而周雲,周雲也在全身哆嗦著,雙目的光芒冷漠又木油,他緊握著手上的壽龜劍,僵木了一樣呆立在仇人的對面,他象忘記了下一個步驟該如何,握劍的五指關節都凸突得發青了……
秋離搓搓手,滿意地吁了一口長氣,對這種場面他看得極其平淡,極其無奇,多少年的鐵與血,生與死的場合,已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