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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抓回來,老可札,可憐你了!”可札欽漢筆直挺立不動,面孔上木訥著毫無表情,風,吹拂著他披肩的銀髮,扯動著他斑斕的豹皮短衣,於是,血腥氣息又開始在空中慢慢凝結,慢慢形成……
斜走一步,秋離的雙掌也微提到了腰際,眼看著,雙方的再一次生死決鬥又要展開。
正在此時————
方才還滿面驚慌的丁驥忽然一反常態,竟縱聲大笑起來,他胸膛挺起,氣焰萬丈地大吼道:“義父,你老人家放心,他們兩個畜生今已成網中之魚,便是插翅也難以飛脫了!”丁驥身邊的艾小玫詫異地轉目四顧,於是,她美麗的面龐上浮起一片複雜而微妙的表情,這表情,又是欣喜,又是驚虛,又是振奮,又是憂慮,她絞著手,直著眼,一副失措而又茫然的神態……
後面,周雲也立即向周道察視,這一看,他頓時熱血沸騰,雙目噴火,連呼吸也猛地急促起來。
這時,自四周的黑暗裡,正有如幽靈般飄出來十二條人影,這十二個人,穿著同樣的灰色長衫,戴著一式的灰白色人皮面具,面具的口鼻雙耳等部分也全一片慘淡的灰白,除了那兩隻眼睛還在轉動之外,簡直就和蒙著屍布的死人沒有兩樣了!
搶上一步,周雲低促地叫:“秋兄,無邊湖的人!”秋離斜著眼朝這些人打量著,冷冷道:“這還能叫做人嗎?
和那些鬼魅又有什麼分別?”對面,可札欽漢似是並未因這些無邊湖來人的突然出現而呈現喜色,他仍然卓立不動,一雙冷芒閃射的大眼毫不眨移地直直盯著秋離。
丁驥早已勇氣百倍,狂態畢露,他活神活現地叫道:“姓秋的,我們試試看吧,看我們誰沾誰的血,誰能要誰的命,你已狂得過了頭了!”說到這裡,丁驥用力向左右點頭,於是,那十二個灰白的身影開始逐步向中間圍攏,現在,十二個雙手上俱是空空蕩蕩的未曾執有兵刃。
走前兩步,丁驥又激昂異常地向可札欽漢道:“義父,在天山的山門裡,在你老人家的眼皮下,我們憑什麼受到這種凌辱,這種欺侮?我們全是些善良的,與世無爭的人,我們從來不壓榨別人,為什麼今天我們卻須受到這種壓榨?我們不作孽,不虧心,我們沒有說不過去的地方!如今他們要騎到我們頭上,要殺害休老人家的義子義媳,大人,不論你老人家如何想,如何做,今天為了天山一派,為了大人你的威嚴,為了一口氣,孩兒便豁出一切也必要與來人周旋到底!”可札欽漢神色逐漸變為憤怒,變為激動,他雙目寒電更熾,冷硬的,他一個字一個字地道:“驥兒,你,說得對!”秋離嘆了口氣,緩綏地道:“好吧,老可札,你不信真理,不分黑白,卻愛看你那寶貝義子演戲說書……”頓了頓,他又道:“就是如此了,你們一起上!”一側,周雲也將手中的“壽龜劍”斜斜舉起,目注那十二個無邊湖的幽靈,他一口鋼牙全咬得生了根!
秋離寒著臉,冷酷地道:“這一次不會再有幸運及容情,你們都記住了,這一次,除了生,便是死;沒有其他!”十二個灰澀澀、白慘慘的人影沉緩地往當中圍了上來,這十二個無邊湖的人就宛如十二具才自棺材裡爬出來的殭屍,是這般陰森,這般冷瑟,又這般酷厲,帶著一股悽慘慘的味道,沒有出聲,卻象已經祭紅了一片鬼泣魂號了……
切著齒,周雲低促地道:“秋兄”這些人手怪異,心地狠毒,你千萬留神!……”微閉著眼,秋離淡漠地道、“放心,我也不是善人。”站在對面,丁驥望好了適於出手攻撲的有利位置。艾小玫站得較遠,她象是極猶豫,極為惶恐,看得出這位美麗少婦已陷入無比的矛盾與焦急中,但是,事到如今,她除了急惶,也沒有別的法子。
·“銀髮霜心”可札欽漢的面容僵凝著,就彷彿一塊生鐵,沒有一絲兒表情,滿頭的整發也紋絲不動,整個人就象是生根在地下,只是一雙凌厲的大眼中卻閃射著煞光,有如利刃般尖銳的煞光!緩緩地——
秋離斜著走出兩步,他輕鬆地道:“記得當年,你們也是以眾凌寡,在一處荒谷中暗算了周雲,今夜各位又想重施故技?但你們只怕不會有那一次的幸運了,我可不太好對付呢……”兇惡地,丁驥聲如裁鐵:“秋離,你死在臨頭,還敢如此囂張,真令人覺得又堪憐,又堪笑!”
仍然半閉著眼皮子,秋窩懶綿綿地道:“那麼,丁老大,你何不笑一笑給我暖暖心?”“心”字吐自秋離的唇間,語尾的音韻尚留在舌尖上,他瘦削的身軀已橫空暴飛,“呼”地轉出,‘決如電閃雷劈!連周雲都沒有料到秋離的發難會是這麼個快法,‘他方才揮劍相助,“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