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山派寧願死絕了,也不能忍受這等侮辱欺凌?”冷漠地,秋離毫無表情地道:“悉隨尊意!”“金拐羅漢”馮鍔猛一滑步,鬚眉皆張地吼道:“秋離,我這條老命就先賣給你吧!”於是,正在這劍拔弩張的緊要關頭,“萬屠嘯天”孟漁已石破天驚地大蠍一聲,怒吼道:“住手!”這一聲霹雷似的吼喝中,帶有無可掩隱的焦急與惶鬱,方想出手攻敵的馮鍔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勢子,迷憫而怔愕地回頭望向孟漁,訥訥地道:“孟兄……這……”孟漁枯乾的面龐上在此刻競湧起一片奇異的紅光,他兩眼暴睜如銅鈴,唇角也在不住地抽搐,他厲烈地道:“二位兄臺,我“萬屠嘯天”孟漁多少年來經刀山,赴劍林,水裡火裡橫闖直蕩,歷經生死關,嘗足血腥味,卻也從來沒有向誰低過頭,求過饒;二位也必然明白姓孟的並非無骨節之下三濫……”說到這裡,這位當年的天下三雄之一劇烈地嗆咳了幾聲,緩過一口氣後,他又粗濁地道:“今天老夫如此委曲,如此忍耐,不是為了老夫這副臭皮囊,老夫老矣,死活已不足惜,老夫為的全是你天山一派的根源,你天山一派的根業,二位兄臺,你們這般激動,這般魯莽,便不怕天山派血緣斷絕,彤雲山莊化為瓦礫麼?二位兄臺與老夫全登耳順天年,死不為夭,但是,二位就不替那幹年輕的弟子們想想?不為這些年輕的弟子打算?他們也皆是父生母養的好孩子,好兒郎……”這一番話,說得沉痛悲昂,鏗鏘有聲,不由將潘一志與馮鍔的滿腔憤怒全部化為灰飛,兩上人證呵呵地呆立著,象僵了一樣,好半晌作聲不得。
秋離搓搓手,笑道:“孟老前輩,閣下確可謂是明是非識大體的真英雄,所言所語,不僅句句中肯,一針見血,其中那股大仁大義的韻味,亦叫足了,這才是不折不扣,打江山闖天下的好角色!”
孟漁沒有表情地看著他喘息了一陣,冷冷地道:“秋離,你還要等待什麼?”一拱手,秋離道:“這就去,孟老前輩,我這就去!”說著,他大步走向激斗的人群那邊。現在,那邊的擠戰似乎已更白熱化了,兵刃的撞擊聲永遠是那麼個刺耳的聲音震響著,而暴叱厲吼也和任何一場殺戮中的味道無異,淒厲與殘酷;間或夾雜著短促或悠長的慘號悲叫,這慘號與悲叫,總也透著千百年來人類在生命隕滅前的一剎,那種絕望及恐怖。這一切,秋離實在已熟悉得膩味了;他直向“蛇矛斷命”於德壽側身走去,如今,於鎔壽正勇如悍虎,攻勢滔滔似長江大河,他的兩位對手卻窘態畢露,捉襟見肘,被逼得左支右絀,那“千臂龍”青杏子甚至還掛了彩,右眉角上鮮血流著!
一把抓著一個天山弟子的後領摔了出去,秋離拍拍手,向越打越狠的於德壽咧嘴笑道:“如何?”於德壽手中銀亮焙燦的三尺蛇矛飛舞如閃閃寒電,他狂聲笑道:“好極了,秋兄,你那邊呢?”淡淡地,秋離道:“也不差。”頓了頓,他又道:“瓤把子。”於德壽左右急晃,三十一矛流刺如飛,“銅寇客”白雲子旋轉挪走,“三刃雙劍”翻舞截架,劍光如雲,飄飄散散,而”千臂龍”青杏子的“華陀杵”卻橫劈直砸,猛打硬接,一副幹到底的派勢子!
“呼嚕嚕”的閃動著,於德壽邊應道:“秋兄可有見示之處?”秋離沉緩地道:“天山派已要求停手息戰。”倏出七招十九矛,於德壽驚異地叫:“真的?”秋離懶懶地道:“我還當你是三歲小孩子耍呀?”同時,“銅寇客”白雲子與“幹臂龍”青杏子也聽到了,白雲子的環眼,閃射出一片稜稜煞光,憤怒而輕蔑地道:“小輩,你這謊言太不夠高明——”就在他那個高明的“明”字還繚繞在空氣之中,一聲短促的,清亮的,激昂而沉重的鐘聲已“堂”地敲響,這一聲鐘響,雖僅是這麼短促的一下子,卻幾乎在一霎間將所有天山派的人們魂魄懾住,心脈震斷,他們在一片驚呼悲喊中紛紛停止了拼鬥,全部不甘服地站在那裡惶恐地向四處張望著,有如一群無主的雁,難以適從了!
秋離立即道:“瓢把子,你還不快招呼你的手下也停戰!”微微一怔之下於鎔壽趕忙大叫道:“黃衫會的兒郎全聽著,咱們也收傢伙歇手,都給我站在那裡待令行事!”其實,“蛇矛斷命”於德壽這道諭令下不下一時之間也無所謂了,因為剛才鐘聲一響,天山派方面所有的人全停戰收手,猛古丁裡黃衫會的一干朋友們競都愣住了,他們失去了物件,不知不覺中也全自動地收勢停手,滿頭霧水地瞪目互視,不明所以……
,七八步外,“追魂無影”冉謙驀然怪叫道:“瓢把子,這是怎麼回子事?”怎麼回子事?於德壽也正在納悶著,他一瞪眼,叱道:
“等一下你自會曉得!”說罷,他低促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