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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些悲歡與離合;在人生的旅程上,他用近七十年的光陰行走了這多年的生命路途,對活著的一干遭遇及感受他已十分熟悉,他大致可以看出來什麼是真實的,什麼是虛偽的,什麼是善良的,什麼是邪惡的,這象一面銅鏡,不敢說一定明鑑毫髮,也能明察大端。現在,孟漁看得出眼前之事,其中必有蹊蹺,同樣的,他也看得出秋離不似誣陷;
可是,他身處的地位,在此時卻苦於無法說什麼話,或者表示一點什麼心意,而眼前,一場勢必慘烈的火併只怕難以避免了,這其中,這火併問題的真諦是什麼?目的是什麼?假如天山派方面立場是對的當然沒話說,但如若秋離是對的呢?
那灑血豁命不就太過魯莽愚蠢了麼?這時——
潘一志氣休休地轉頭面對孟漁,低促地道:“孟兄,兄弟我要為同門報仇雪恨了!”略一遲疑,孟漁道:“且請稍候!”意外地一怔,潘一志不悅道:“孟兄莫非還有高見?”孟漁沒有理他,徑自踏前一步,向秋離道:“秋離,你方才所言之事,那丁驥已被你殺死,無可對證,方才你說當時陷害周雲之人共有九個之數,除了丁驥外,那另外人絕不會全部死絕,可能將那參與此事的九個人招出來麼?只要招出其中一人也就夠了!”秋離緩緩地道:“孟漁,大約你忘了無邊湖的人全戴著人皮面具!至今,不要我說,只伯就連你這般見多識廣的前輩人物也不知道無邊湖的所在地吧?我希望那八個人都在此處,希望他們尚未死絕……”這時,九手銀瞳潘一志又找了空隙和把柄,他吼道:“既是那般人全戴著人皮面具,又怎知道其中會有丁驥?周雲這孽畜是如何發覺的?”冷冷一笑,秋離道:“其一,丁驥出身無邊湖,其二,丁驥身材魁梧,體形高大,語聲特殊,在低啞中帶陰尖韻,極易辨認,其三,他曾在損毀周雲面容之時掀開皮罩拭汗;周雲雖未與他正式見面;卻在暗處注意過他,你知道對橫刀奪愛之人,看了三眼便水難忘懷!”頓了頓,他又道:“因此,相似的,丁驥也十分留心周雲的行蹤,他清楚周雲時常偷上天山與他師妹相會,便探察妥了周雲的必經之路,加以謀害,那一夜,他便是躬親參與,當然,辦這種事,換了你我,也定親自前往的,是麼?”潘一志怒道:“全是胡言,你無憑無證,只在空口瞎扯,誣陷善良!。”
雙目一閃,秋離冷然道:“潘一志,你以為我是吃飽飯沒事幹了,千里迢迢跑來向你這汙穢之地誣陷象丁驥這種‘善良’?”“呸”了一聲,秋離又厲烈地道:“老實說,無邊湖另外那八個人我姓秋的亦必不放過,我定將尋著那個地方去找他們結算此帳,在登臨天山之前,我們便有此打算,打算萬一姓丁的不在天山之上時,我將立即走遍天涯海角尋訪無邊湖,替周雲出此怨氣,但姓丁的該死,他娶人之女,定居女方之處,這正省了我們的工夫,首先斬此兇人以伸天道!”看了氣得不成人樣的潘一志一眼,秋離再道:“周雲沒有料錯,你這老小子盲目地寵愛丁驥,昏庸地信任於他,縱使他與艾小玫成了親,你也必不要他離開天山,果然對了,潘一志,你正是如此做的!丁驥下聘於天山,娶艾小玫於天山,定居於天山,如今,再葬身於天山!”九手銀瞳潘一志狂吼一聲,暴怒地叫道:“孟兄請退,天山派與秋離勢難兩全!”孟漁猶豫了下,終於嘆了口氣讓開一邊,他明白,眼前的混水,只伯是不能不趟了!
銀牛角斜斜舉起,角尖指天,秋離冷然地道:“天山派的上下各人通通聽著:你們當年逐出周雲,任他形單影隻,冤情難伸,任他飄泊天涯,受苦受辱,任他毀害傷身,悲痛欲絕,你們天山,派,老的一輩昏庸無能,獨斷專行,是非莫辨,黑白不分;中的一輩畏首畏尾,怯懦拘私,罔念情誼,寡毒涼薄;小的一輩盲從糊塗,囂張狂傲,妄自稱大,不明真理,你們全是武林中的敗類,江湖上的蟊賊,天下有血性,有氣節,識仁義,明大體的人,皆可擒而誅之!”一仰頭,他又洪亮地道:“今夜,我鬼手秋離有幸至此,便自做自承,做這替天行道之人,果報神之子了!”從未發一言的天山派八代弟子中的第二位——僅次於攀門人的馮鍔,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雙目圓睜,角眥欲裂地大呼:“秋離,你這狂徒、惡鬼、畜生!天山派今夜便將斬你的血手,滅你的兇性!”大笑如雷,秋離凌猛地叫道:“來吧,你們一起上,每一個人,不管是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有號稱“金拐羅漢”的馮鍔鳳目驟睜,額頭上的太陽穴突然暴起,他微一偏身,右手已自袍襟裡抽出一柄金光燦閃的沉重單拐來;這位尊主天山派二掌門的前輩人物,尋常是難得一動肝火的,但他自己十分疼愛難一女徒兒與徒兒的夫婿,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