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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怕分量有半斤多重!
連眉頭也不皺,秋離笑嘻嘻地道:“不錯,你還多少有點種!”忍受著這種刺骨鑽心的痛苦,冷汗涔涔裡,倪尚強不由身體顫抖,腳步搖晃,他寒著臉道;“成了麼?”
秋離道:“成了。”
吸了口氣,倪尚強又道:“我……可以離開了吧?”秋離深沉地道:“回去之後,你告訴你的主子,今天算起第六十天,我在‘白草坡’恭候大駕,‘白草坡’在‘大玄山’東去十五里之處,你知道那地方?”咬著牙點頭,倪尚強語聲喑啞地道:“我知道……相信二位龍頭也知道……”哧哧一笑,秋離道:“當然;江湖上傳統的決鬥之處。”
“嘶”的一聲,倪尚強撕裂了一長條衣襟,草草將大腿傷處包裹完事。末了,他疑注秋離片刻,瞥了瞥呆立;側的邵斌,然後,這位“八角會”“大雄壇”’的壇主,便轉身離開,他破著腿,技著“盤龍杖”,那背影;顯得如此老邁龍鍾,又顯得如此頹唐倫涼……忽然,秋離想到了昨天在襄陽城的小飯館裡走漏訊息的那位,“癲子”與“老馬”。他記得這兩個人並未喪在自己手下,遊目四顧,卻早已蹤跡杏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溜掉了,但看這情形,這二位仁兄一定是見勢不妙,才臨陣逃脫的………心中感喟著,秋離轉過頭朝呆若木雞的“九翼手”邵斌露齒一笑,那笑容卻多和藹可親,他懶洋洋地道:“好可嘆啊,是麼?”
悚然驚悟,邵斌忙踏前一步,誠惶誠恐,感激地躬身施禮道:“幸蒙秋兄仗義相助,拔刀拯危,解救邵某人於生死邊緣,此恩此德,邵某人刻骨銘心,終生難忘——”不等邵斌說完話,秋離那張原來和藹可親的面容突然沉了下來,猛地變得寒如秋霜:“少套交情,邵斌,你趁早給我閉上體那張臭嘴!”
大大地吃了一驚,邵斌又是難堪,又是駭異,又是迷惘地愣了一愣,好一陣子,他才張口結舌地道:“這……這……秋兄………這……”重重一哼,秋離道:“這算怎麼回事,是麼?你這滿口仁義道德,滿肚子男盜女娟,掛羊頭,賣狗肉的偽君子!”
驚恐地退了一步,邵斌駭然道:“秋……兄想秋兄必是聽了什麼人惡言中傷,對邵某有了誤會……秋兄,且請聽我解釋………”嗤之以鼻,秋離道:“解釋?你還用得著解釋麼?你混身幾根骨頭我全清楚,姓邵的,不必麻煩了!”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邵斌神色灰敗,絕望地叫:“秋兄……莫不是……你也想要奪取我懷中玉盒?”不屑地一笑,秋離道:“你省著吧,邵斌,就算你跪下來雙手獻上,我秋離也一腳踢它老遠,那隻玉盒,你們全拿著當寶,在我看來,卻不值一曬!”
全身驟然冰涼,邵斌恐懼地道:“那麼……秋兄之意……”“嘖”了一聲,秋離道:“簡單得很,我們有筆舊帳要結,就象我先前告訴‘八角會’那批畜生所言。”
驚駭加迷惑,邵斌忐忑地道:“有筆舊帳要結?但……但是,秋兄,你我並無怨仇可言,秋兄大名,邵某也只是神仰,一直未曾拜謁尊顏……這……這又何來舊帳可算?”冷冷地逼視著邵斌,秋離目光如刃:“邵斌,你再仔細想想看,看我們果真素無仇怨麼?而你,也的確與我未曾晤過面麼?”提心吊膽的仔細端詳了秋離一陣,邵斌搖著頭有如墜入五里霧中:“秋兄,秋兄盛名煌赫,神威蓋世,邵某欽仰已久,但是,邵某的確未曾有幸拜識……”秋離陰沉地道:“你再認認看。”
苦笑一聲,邵斌道:“不會的,邵某雖然年近五旬,然雙目尚明,如秋離此等叱吒天下之英雄,只要見過,邵某又豈能忘記?秋兄,這其中恐怕有了什麼誤解,或是秋兄受了什麼人挑撥……”暴烈一哼,秋離叱道:“放你的狗屁!”
難堪地噎窒了一下,邵斌卻提不起膽量來和秋離翻臉,他長長吸了口氣,委委屈屈地道:“秋兄,便是邵某有什麼無意間開罪尊駕的地方,也還請尊駕不吝指明,至少,邵某也可以賠個不是……”秋離冷冰冰地道:“非但你曾經開罪過我,邵總鏢頭,襄陽地面的仁義大阿哥,你幾乎要了我的命!”
大吃一驚之下,邵斌惶恐又迷惘地喊著冤:“秋兄,尊駕………尊駕莫不是找錯人了?邵某與尊駕素無恩怨可言,又哪裡會有尊駕方才所云之事?再說,邵某便是有三頭六臂,也不敢妄想謀奪尊駕性命的地步礙……”忽然哧哧笑了,秋離隕陽怪氣地道:“別嚷嚷了,總鏢頭,大人王,我且問你一件事,你想想看,想好了再留點心回答我。”
三分怔愕加七分忐忑,邵斌囁嚅著道:“秋兄……未知尊駕欲問何事?若然邵某知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