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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幻迷的眸瞳所顯示的陰詭秘詐神色來推斷他的年齡,也該在中年以上了……這人旁邊,是個枯乾瘦小的老頭子,這老頭子有一雙黃湯眼,塌鼻樑,又加上把稀疏疏的黃鬍子,十分不起眼。但看著他,卻令人有一種特別不安的感覺,就好象,呢,他的皮包骨似的瘦小身體裡,含蘊著某類惡毒的衝動暴戾的力道一樣,使人不自覺地有些惴惴……就這麼互相凝注著,一時間,哪一邊也沒開口,但雙方的每一個人都能尖銳地感觸到對方目光中的敵意與憎恨,那是一種不可消彌的敵意,一種強烈的憎恨!
於是——
對方十二騎開始極為小心地緩緩移近,現在,距離這邊已不足兩丈遠近了……他們的為首者——那個面如冠玉、雙眸邪異的人物首先朝右微微點了頭,他與那老頭子身後的十多名騎士立即拋鐙下馬。十個人的動作全是那麼快速利落,幾乎只見他們雙腳離鐙,十個人業已好生生地站在地面了。
這人與那者頭子並未下馬,他在唇角浮起一抹古怪的微笑,然後,望著秋離,以一種十分沉靜徐緩的聲音開口道:“我想,閣下必是鬼手秋離了?”
秋離毫無笑意地笑了笑:“果然不愧生了一雙好招子,難怪人家稱你為‘魔眼雙心’了—只不過,丘達,現在尚未見識到,你那顆心是如何雙法!”
那人,正是“八角會”的大龍頭,江湖上出了名的梟雄——“魔眼雙心”丘達,他深沉地一笑,道:“你會見到的,秋離,今日之約,你不就是這個意思?”點點頭,秋離道:“很聰明。”
丘達順手一指他旁邊的小老頭子,淡雅地道:“我十分樂意替你引見我的副手,也是我多年來生死與共的老夥伴‘小靈王’蘇樸。”
秋離笑笑道:“他確是有那麼幾分味兒。”
“小靈王”蘇樸突然聲如破鑼般沙啞地道:“姓秋的,你得意不了多時了,對你這後生小子來說,‘八角會’,業已盡了最大的忍耐!”
“哦”了一聲,秋離道:“是麼?”
蘇樸那張骷髏似的幹黃面孔浮起些激動的褚紫色,他狠狠瞪著對方,暴烈地道:“依江湖的傳統來說,姓秋的,當年你那死鬼義兄屠孤吉坑害了本會十多條好手的性命,這筆帳光是屠孤吉償還是不夠的,我們便應該再在你頭上補償才對但我們忍了,罷了,沒有找你算帳,卻由你在江湖上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只要你不惹我們,我們原也不欲翻起舊帳,可是你不!首先你有一段時日四處刺探我們,揚言要報復我們,繼而打擊了我們的盟友‘狼牙幫’,在他們手下截走本會重要人質宗家的孽遺,你意猶未足,更在襄陽牛鳴石下以卑鄙手段狙殺本會所屬,將本會‘大掌旗’雷仲,‘大威壇’壇主上官坤加以殘殺。這一樁樁的挑釁行為,一筆筆的漫天血債,全是你做下的,你開的頭。秋離,你以為你是誰?你又以為我們是誰?‘八角會’就容得你如此欺凌,如此迫害麼?如果你這樣去想,我可以告訴你,你就完全錯了,徹頭徹尾地錯了!”
秋離平靜地道:“你說完了?”
重重一哼,蘇樸憤怒地道:“難道我還是冤枉你?”冷冷地,秋離道:“我可以一件一件地答覆你。姓蘇的,有句話說,‘不教而誅謂之苛’,我不要落這個罪名,所以我要好好地,仔細地教你一教!”
勃然大怒,蘇樸吼道:“大膽狂徒,你好大的口氣!”
一側,“魔眼雙心”擺擺手,平淡地道:“叫他說,老蘇。”
秋離目光冰冷,面如寒霜,他低沉地道:“很好,不管今日的發展如何,我想我們必須將事情說清楚,是非之間,就算不必公論,至少自己心裡也有個底!”丘達陰側側地道:“不錯!”
將目光投注在遠處雲霧迷繞的大玄山頂,秋離的雙瞳中似是漾起濛濛的煙幻,他徐徐地道:“我屠大哥半生江湖,創下的俠風義名不用我綜述,兩道中人凡是有點良知的也不會不承認。而正邪不併存,賊我不兩立的趨勢仍自古皆然,因為屠大哥的正直剛烈,嫉惡如仇,他便得罪了你們——‘紅心教’‘青衫幫’‘八角會’。你們這批荼毒武林、危害善良的蟊賊即糾集了四十一名好手,用盡了一切可能使出的陰毒手段與卑鄙伎倆算計他,不顧信義,罔論天良,逼著屠大哥走向絕路,迫使他將一條有益江湖的生命棄捨,這筆血淋淋的仇,刻骨樓心的恨,並不因我屠大哥的逝去而逝去,它依然記存在屠大哥的後繼者———我秋離心中。”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在我屠大哥與你們一場血戰後,固然我屠大哥因傷重不治含恨而投,但你們也死傷狼籍,一敗塗地,開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