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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突然加重壓力,一片一片的芒彩旋迴呼嘯,就宛如一波一波的巨浪掀騰衝激,刃影伸縮刺飛,空氣帶起尖銳之聲,眨眼間,蘇樸與羅成宗又退了三步!
就在這時……
秋離猛地電射而入,銀牛角以鑑虹貫日之勢飛刺暴劈,左推單掌揮起“彌陀真力”狂砍力搗,四揚的角光及穿掠的掌影融合在一起,那麼快速而強烈地罩向那兩個正在狼狽不堪的敵人!
“嘣”地一聲悶響倏起,那羅成宗整個身體被震飛半空,他的一口熱血方才噴吐;流燦轉舞的銀牛角已經九次通穿了他的身體,又猛然將他拋向白草坡下兩丈!
羅成宗的一聲悽慘號叫淹沒於那四灑的血雨中,他的身形叫白草給埋掩了,在“小靈王”蘇樸本能地驚楞遲滯中,“嗤”地一下,衣帆的金創業已毫不客氣地透進了他的胸膛!一種迷憫的、恐怖的、痛苦的、也是驚駭的表情立即浮現在蘇樸那張枯乾的面孔上,他渾身突然抽搐*“當”地一聲,那隻沉重的鋼鑄“魔面套”,便墜落下去,他那雙充滿了絕望的眼睛緩緩投注在胸前沒入一半的鋒刃正閃眨著冷冷寒芒。
喉頭開始有—陣窒息般的咕嚕響起,象是在拉著一隻破舊的風箱,也宛如一頭垂死的猛獸在斷氣前的哀吟,蘇樸的臉色迅速由黃轉白,由白轉青,他眨動了兩下業已散了光的眼睛,訥訥地開口。
“呃……呃……這……這就……完了?”手握劍柄,衣帆悲憫又不忍地移動目光,沉重地道:“怕是如此了,蘇樸。”
又痙攣了一下,蘇樸吸著氣,語聲衰弱:“姓衣……的……你狠……礙……”衣帆閉閉眼,苦笑道:‘“江湖生涯,原本充滿狠酷。”
秋離淡談地將沾滿血跡的銀牛角在衣袖上擦抹著,他唇角輕撇,毫不動容地道:“如果你老小子,一刀戳進了衣前輩胸膛!只怕你就會大笑若狂了,衣前輩卻還懲般不忍呢?”想轉頭瞪秋離一眼—,但蘇樸的脖頸卻似僵硬了,他顫抖著,嘴巴一個勁地抽搐不停:“來……世……來……世……你們……兩個……全要記著……我……我一定會……索討此……債!”
秋離冷冷地道:“悉聽尊便。”
頓了頓,他轉向一臉側然的衣帆道:“拔劍吧,前輩。”
嘆息一聲。衣帆道:“劍一拔,秋老弟……”搖搖頭,秋離道:“你便是不出此劍,前輩,也不會予他任何幫助,反而更令他承受痛苦,這是一種殘酷的慈悲,前輩。”
一咬牙,衣帆霍然將插入蘇樸胸脯之內的一半有餘的金劍撥出,於是,鮮血湧噴中,這位“八角會”的二龍頭便有如一灘爛泥般萎頓倒地,猩紅的血不,染得周遭青草成赤!斜垂金劍,血水凝為一線,自劍尖滴滴滾滾,衣帆雙目如霧,滿含張芒,他低沉地道:“揮劍飲血,每一次,俱覺心頭難安……”秋離平靜地道:“那是說假如誤殺了好人的話。前輩,象這些視人命如草芥,橫行霸道,無法無天的江湖匪類,則殺之便是積德,沒有絲毫歉疚的必要,否則,他們將來更不知會做下多少喪天害理的罪孽……”嘆了口氣,衣帆道:“話是不錯,但那總也是一條命,一樣有血有肉,與你我無差異的性命,老弟,你說是麼?”笑了笑,秋離道:“任何十惡不赦、罪行如發的歹人,前輩,也都是和我一樣的是條有血有肉的性命。”
往前走了一步,他又道:“但是,對那些狠毒齷鐲的惡人,又豈能為了他們有著一條生命便放任他們去任意為非作歹,如是這樣,前輩,則天下人人全可藉此迫遙法外,,為所欲為了……”澀澀一笑,衣帆道:“你說得對,老弟,但我總是不忍……”秋離無奈地道:“前輩心性慈悲,在下何言?”衣帆苦笑道:“希望老弟你莫笑老夫太過迂腐……”正色搖頭,秋離道:“不敢,這也正是在下尊仰前輩之處。”
目光投向另三處拼戰的幾人,衣帆附聲道:“假如沒有預料,老弟如今這場拼圍,看祥,這是我們贏了。”
微微一笑,秋道道:“原在意中。”
深深地看著秋離,衣帆道:“你很狂,老弟,但你卻狂得有理。”
秋離也笑了道:“前輩如此一說,便令在下惶恐了。”
頓了頓,他又道:“在下以為,現在應該是結束這場爭紛地時候了。”
衣帆輕徐地道:“很好,老弟,我們不妨分配一下工作。”
秋離笑道:“前輩去分鮑前輩之勞,剩下的,便由在下包辦如何?”衣帆一笑轉身,秋離忽然又道:“前輩……”止步回頭,衣帆問:“還有事麼?”略一遲疑,秋離道:“與鮑前輩交手的三個人中,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