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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一聲,古常振厲聲道:“好個利口小子,不管誰先找誰,我的門人慘遭殺害卻是事實。秋離,這些血債你必得一筆筆地償還!”
秋慢條斯理地道:“我早就說過,只要你有辦法,我這條命好端端地擺在這裡等你來取,唔,人生乏味哪……”面色速變,古常振咬牙切齒地道:“秋離,今天的這些血債且不去說,昔日仰宛城外休殘殺本派弟子,手段之狠毒暴虐簡直令人髮指!你雙手染滿‘百爐門人的鮮血,身背數百條‘百爐門人的命債,我要你一點一點、一絲一絲地報償!”
搓搓手,秋離笑道:“這不是在等著我了?”古常振氣得五內如焚,七竅生煙。他大吼道:“好狂夫!”
秋離不溫不火地道:“你是老狗才!”
滿口鋼牙咬得“咯崩”作響,古常振嗔目豎發地道:“秋離,人家畏你‘鬼手’虛名,我姓古的卻不含糊,舊仇新怨,不共戴天,眼前一併結算了吧2”.秋離神色突寒,他雙眉斜聳,冷厲地道:“少給老子來這一套把戲,古常振,你吹鬍子瞪眼嚇得住誰?似你這樣的窩囊廢物,在我秋離手裡已經不知擺平了若干,你表面象人,骨子裡卻和一頭畜牲無異,披著你媽一張人皮卻淨做不是人該做的事;見利忘義,喪天害理,為官府充爪於,替奸佞當幫兇,維護叛逆。出賣同道,欺瞞武林!挑撥人家同室操戈,唆使人家數典忘祖,你他媽還在這裡似模似樣,象條狗似的悻悻狂吠呢,古常振,你丟人丟到南天門了!”
目光如刃,秋離又接著狠狠地道:“你抓著李坤的痛腳,脅迫他以下王流的超齡手段擒樁太蒼派’的何老前輩及與我有八拜之交的馬大哥。你非但折磨他們,凌辱他們,更想藉他們發橫財,以他們誘我來入殼。很好,不管你的心肝是黑是紅,我便老老實實地來了,可惜你的強弩射不中我,毒蟲咬不了我,火藥炸不死我,如今你又大排陣勢,意圖以眾凌寡,以多欺少,想利用你那一批不象玩意兒的手下來吃我?
古常振,你算在做你媽的春秋大夢!”
古常振面色赤紅,青筋根根暴起,兩邊的太陽穴也在“突突”跳動,他氣湧如山,髮梢上指,嘶厲地大吼:“千刀殺,萬刀剮的秋離,我馬上就分你的屍!”
這位憤怒至極的“百隆派”大掌門,正待揮手下令所屬圍殺上去,一側,那個俊逸灑脫的白衫人已沉聲道:“古掌門,且慢!”在怒火焚心中。白衫人的幾個字卻有如一劑冰雪湯潑進了古常振的胸腔,他立即停止自己的動作,長長嘆了口氣,語聲變為平靜得多地道:“司馬兄,有何見教?”被稱為司馬兄的白衫人微微一笑,道:“古掌門,時辰未到,小不忍,則亂大謀了!”
古常振猛然醒悟,他伸手一拍,自己腦門,陪笑道:“幸虧司馬兄提醒,要不,我還幾乎犯了大錯……”那白衫人淡淡地道:“姓秋的素來出言刻毒,舌利嘴刁,這是他的老套了,他罵,讓他罵去,我們只當是耳邊風便了,不值一笑!”
古常振逐漸恢復了冷靜,他笑道:“正是,正是……”二人之間的對答,秋離聽得清清楚楚,他不禁心中猜疑,“時辰未到”,什麼時辰未到呢?是他們另有幫手尚未趕齊麼?抑是別的什麼花巧正待施展?.這卻不能不防礙……儘管暗裡在動著腦筋,秋離表面上卻依舊安詳閒淡,他撇撇嘴唇,笑眯眯地道:“穿著白衫的,說風涼話的朋友,看樣子,你大概就是‘紅蓮洞’的‘陰逸’司馬秀了?”那白衫人平靜地看著秋離,冷冷地道:“很覺榮幸,想不到素未謀面,鼎鼎大名的‘鬼手’秋離卻也認得出我‘陰逸’司馬秀!”
秋離哧哧一笑,道:“你這副熊樣子便是金字招牌,要死不活的,陰陰沉沉的,長相偏還文縐縐,雅儒儒,一看就正象你的道號——‘陰逸’,與你身旁另一位醜無常般的夥計一樣,也一看便知道他即是‘毒煞’諸葛恭。”
斜瞅著那位奇醜無比的白衫人,秋離又道:“我說得不錯吧?你奇就奇在那姥姥不親、舅子不愛的尊容上,這也是你的獨字標記,諸葛恭,是麼?假如我的記意不錯,你諳葛恭那個恭字,敢情就是拉屎拉恭的那個恭?”長相醜怪的白衫人——毒煞諸葛恭,倒吊的三角眼暴睜,兇光閃閃中,他聲如破鑼般厲烈地道:“秋離,你死定了2”拱拱手,秋離道:“別急,朋友,時辰一到,我說不定就上路,但是,可也說不定哪!”。
陰逸司馬秀生硬地道:“‘瓦罐難離井上破’,秋離,你聽過這句話麼?十多年來,你狂也狂夠了,狠也狠絕了,只怕你威風的日子也就到此為止了。”
舔舔唇,秋離道:“那麼,送我終的人就是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