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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阻住秋離兄,自不必再說,否則,也就全靠這一招了……我們事先便判測推敲過,如若秋兄一一破除了這些阻礙,他在搭救你們二位之先,一定會將二位身上的鐐拷解掉,只要他這麼做,便無法避免接觸二位的手足部位,易言之,他便非得沾染上劇毒不可。但……令人意外的是,秋兄在中毒以後,卻有這大威風,單人獨力亦依然把百隆派給端翻了……”馬標聞言之下,頓時同感榮幸,他揚眉吐氣地道:“錢兄,說老實話,你們百隆派最大的錯誤便是將我秋兄弟低估了,他那幾下子,呢,光看著就能驚破人的膽!”
錢篤和完全同意地道:“馬兄此言,我是毫無異議……”此刻,何大器又問道:“錢老弟,這種陰毒毒藥,可就是那什麼‘毒煞’諸葛恭搞出來的玩意?”嗆咳一聲,錢篤和道:“正是他。”
馬標朝諸葛恭橫屍的地方投去一眼,又狠狠吐了口唾沫:“該死的混帳!”
何大器接著再問:“這‘寒斑’之毒,毒發時是個什麼樣子?”尷尬地咧咧嘴,錢篤和囁嚅地道:“全身奇寒,酷冷攻心……連血都能凝結阻寒,人一死,肌膚上既呈現一塊塊圓形紫斑,十分可怖……”吸了口氣。馬標驚道:“好歹毒哪?”忽然,睡在那裡的秋離笑嘻嘻地開了口:“媽的,我活著的時候長相還算得上不惡,若是死了弄得這麼難看,豈不大煞風景麼?”
回過頭,馬標笑道:“你怎的又不休歇了?一張嘴巴就沒個停的時候!”
睜開眼,秋離顯得頗有幾分精神地道:“我已好多了,大哥,憋不住呀。”
何大器笑呵呵地道::秋老弟底子厚,稟賦強,就這一會工夫他業已硬朗了不少,如果換了老夫我,只怕至少也得躺上個十天半月才行!”
秋離微笑道:“我也不見得能強到哪裡,前輩,僅是我年輕幾歲,加以素來不堪寂莫才裝好漢罷了!”站起身來,馬標道:“兄弟,能走得動麼?”秋離四肢活動了一下,笑道:“大概能勉強磨蹭……”馬標搓著手道:“你看,我們這就下山呢,還是再待一會?”撐臂坐起,秋離轉動了一下脖頸,道:“準備下山吧,這個熊地方,再待下去可真叫人膩味了!”
何大器跟著道:“老夫頗有同感。”
看了看躺在那裡的錢篤和,馬標低聲道:“我須挽扶著這位錢兄下山,兄弟,你非但要勉為其難,自行走路,恐怕尚得照應何前輩呢?”秋離一笑道:“行,我趕鴨子上架——硬挺他一遭吧!”馬標又關切地道:“你身上的劍傷,不礙事麼?”
秋離看了看左肋上那道業已凝固的血口子,咧咧唇道:“說它不礙事有點充殼子了,當然也不太好受,但是,對我不會有多大的影響就是了……”將傷口附近的破裂衣衫扯整了一下,秋離又道:“這下子劍傷,比起那諸葛恭所賜我的劇毒來,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差遠啦,只要毒性解了,大哥,這道劍傷似乎就不算傷嘍!”
說著,秋離雙臂用力一撐,人已站起,他站起之後,身子不禁稍微搖晃了一下,腦袋也有點暈沉,他閉閉眼,使手搓搓雙額,迅速將體內的一股真氣調勻,半晌,他睜眼笑道:“成了。”
何大器與馬標二人皆關切地注視著秋離,這時,馬標卻有些遲疑地道:“兄弟,看樣子……你仍不大強……”秋離伸動著雙臂,滿不在乎地道“強當然不大強,沒有平常那般利落了,但走走路路鬆動鬆動筋骨還是可以,而且除此之外也並無他法,是麼?”馬標苦笑道:“可就苦了你……”笑笑,秋離不再多說,他穩著腳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把髯虎何大器攙扶起來。何大器十分過意不去地道:“唉,老弟,真是替你增添了不少累贅礙……”一面扶著何大器蹭蹭挨挨地往山下走,秋離邊低聲道:“我甘願,前輩。”
於是,馬標也彎下身來,將錢篤和半掩半扶地攙起,錢篤和雖然說兩腳沾地,卻已有大半個身子依在馬標懷中,象是他在走路,其實等於把全身重量都負在馬標身上。
從白鼓山下來,這段路程雖說不遠,但對他們四個人來說,卻也夠瞧的了。在平常,四個人若全都健碩無傷,上下白鼓山便不算有如平地吧,亦輕而易舉,如今幾個人俱帶了傷,就是這下山的路,也好象有幹百里遠,,宛如攀登泰山玉皇頂那麼吃力了……折騰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們才堪堪來到山腳,而這一陣折騰,除了在半途中休歇了多少遍以外,更摔跌了不少跤。四個人一抵山腳下。全家癱了般喘成一團,彷彿適才跋涉過千山萬水,經歷了重重荒漠荊棘一樣,那種勞累疲倦法,簡直就甭提了。
足足休息了半個時辰.他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