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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秋離冷厲地道:“馬標與‘太蒼派’的何大器何前輩,你給送到哪裡去了?”掙扎著略略移動了幾分,李坤面色異常難堪地道:“都……都早送走了……”暴喝一聲,秋離怒道:“老小子,你他媽不要耍花槍,我也知道你把他送走了,我是問你送到哪裡去了?”眼光閃縮地朝前邊那十來個漢子的方向瞧了瞧,李坤似乎有著什麼憚忌地窒了窒,他訥訥地道:“送到……呢……是送到……”秋離頓時恍悟,李坤所以如此吞吞吐吐,不敢明言的原因了。他馬上曉得,就在那十餘名漢子裡頭,必定有著“百隆派”或易主以後的“太蒼派”所遣來的奸細混雜其中,以為監視,但,到底是哪一個呢?或者,到底有幾個人呢?那十來個漢子不可能全都是礙……伸出舌尖來舔了舔上唇,秋離抬頭注視著那面前的十來名大漢,他皮笑肉不動地道:“你們這群龜孫子裡面,有一個或幾個不是好路數,這些人我全要把他做掉,現在,其餘的人給我指出來!”
十餘名大漢禁不住心驚肉跳,面面相覷,但是,每一張面孔上都顯露著一片茫然迷惑之色,好象誰也不曉得誰是奸細……”秋離本想叫李坤親自指認,可是,這是犯了江湖大忌了。
李坤若是屈服在暴力之下,日後他的同路人還可能原諒他,設若他將自己的夥伴出賣,則必無法獲得恕有,這不僅是實質的利害問題,更涉及了一個人的尊嚴及心理,江湖中人,最最不能得到人家寬饒與自己內心平靜的事,便是出賣夥友——一種明顯的出賣方式,而變相的暗示與無意間的表露,則往往又當別論。至少,在那暗示者與無意間露出破綻的當事人來說,他可以自己安慰自己,可以找出很多道理來為自己辯護,不管這種道理及辯護是否屬於掩耳盜鈴,在人們的看法和他本身的感受來說,卻較之直接出賣同伴的舉止來得堪以心安得多……方才,李坤已等於是暗示秋離過了,而基於以上的原因,秋離亦不願叫李坤再親自將那混藏在人群裡的奸細指認出來。但是,那十餘名漢子顯然又不知道那臥底者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這事就難辦啦……雙方僵窒了片刻,秋離不由嘆了口氣,他懶洋洋地用手將頭巾下角輕輕拂了拂——而就在他的左手剛剛離開巾端一霎,一記“鬼在哭”已閃電般暴揮淬揚,幾乎在他的掌勢甫揚,“吭吭”兩聲悶嗥,站得最近的兩名大漢已打著轉子翻了出去!
身形倏旋,秋離抖手狂劈,又是三個敵人慘號著滾倒地下,其餘的漢子們立即驚呼大叫,魂飛魄散地拔足便逃。秋離尖銳地嘯吼著,掌沿翩舞,閃擊如雷電掣,他瘦削的身影候東候西忽上忽下,人們的軀體也在鮮血噴濺中拋起摔落,撞滾翻跌,當他的第一聲嘯吼尚未結束,十來個大漢已然全部被他斬絕宰光,沒有一個還留著口氣!
躺在地下的李坤,早已嚇得目瞪口呆,心驚膽裂,他癱了一樣軟在那裡,唇角不由自主地一陣急一陣緩地痙攣著,方才略略恢復了一點血色的面孔,如今又已變成青灰一片了!
老天爺,李坤在內心打著哆嗦,就這眨眼的功夫,那十來個牛高馬大的漢子,業已成了十來具永遠也不能動彈的屍體了,只這眨一眨眼的時間,那些人在遭受到攻殺時甚至沒有任何一個有還手的機會……頭巾的下角又垂到肩前來,秋離再次輕輕將它拂開,目光淡漠地掃視了一下四周那些橫七豎八,血汙狼藉的屍身,他的表情是那般平淡與自然,就好象那些屍體僅是一堆堆的垃圾,就好象這些事情與他毫無關連一樣!
走近了李坤身邊,秋離將手背上幾滴血跡擦在李坤的衣衫上,他笑了笑,懶洋洋地道:“現在,我想你該沒有顧忌了吧?這個難題,我已給你解決了。接下來,李坤,就輪到你給我解決難題了。”
吞了一口唾液,李坤只覺得喉嚨管子裡象在燒著一把火,他苦澀地道:“那些人……你全殺了?”秋離不耐煩地道:“廢話!”
抖了抖,李坤油油地道:“他們當中,有三名‘百隆派’的人在其中負責監視之責……”秋離淡淡地道:“我知道這些人裡面有鬼。”
冷冷地,他又道:“你是‘百隆派’還是‘太蒼派’的人?”李坤苦笑著,暗啞地道:“我哪一派也不是……”秋離生硬地道:“那麼,你為何替虎作張,當他們的狗腿子?”舔舔嘴唇,李坤窘迫地道:“我……我……唉,我有把柄握在他們手中……”沉著臉,秋離道:“什麼把柄?”十分為難地,李坤吞吞吐吐猶豫著不肯說,秋離冒火道:“你不講也沒有關係,媽的,等我找著了‘百隆派’的人我自然會問出來,那時,就有你的樂子了!”李坤心頭一慌,惶驚地道:“秋離——”嘿嘿笑了,秋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