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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會打發他們的。”
說著,他轉身快步離開,剛剛走到客堂,籬門外,已傳來幾聲馬嘶,有人拍著竹門,一個沙沙的嗓音叫道:“喂,裡頭有人沒有,快開門……”答應著,秋離推開那兩扇客堂的剝落紅門,跨過門檻,故意遲遲疑疑地站住問:“你是誰呀?找哪一個?我爹和我大哥全上山打獵去啦,只有我嫂子與我在家裡,我嫂子還生著病哩……”拍門的是個滿臉橫肉,粗裡粗氣的壯漢,他穿著一身厚厚的灰袍,形色十分粗野地叱呼:“混小子,你先開門再說,外頭又凍又冷,就叫我們站著說話麼?你們這裡待客也不是這種待法呀!”
磨磨蹭蹭地朝前走,秋離仍然擺出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模樣道:“你們到底要找誰嘛?我們姓金,好象一直沒有遇過你們這樣的親友呢……”那壯漢怒道:“他孃的,你不會先開門?還要嘮叨多久?”畏畏縮縮地上前將竹門啟開,秋離袖著雙手站在門邊,他十分委屈地道:“門開了,老爺……”回過身,壯漢向一個年約六旬,面容瘦削冷峻的灰袍人恭謹地道:“師祖,且請師祖入內暫歇。”
如電的雙目銳利地向四周一掃,老人鼻孔中冷淡地“呢”了一聲,然後,他舉步便朝院中走進——慌忙伸手攔阻,秋離急叫:“慢著慢著,這位老丈你慢點闖,此處乃是我家的私產宅,有什麼事不妨向我明說,又怎能不經主人同意便亂朝裡撞?”老人“呸”了一聲,厲聲道:“拿開你的髒手!”
壯漢一把抓著秋離的前襟,猛地一記“扣腿”,秋離也不反抗,任他將自己摔了個屁股蹲!
獰笑一聲,壯漢道:“孃的,你個小鬼崽子活得不耐煩了?朝著我們‘太蒼派’的師祖動手動腳的?若非看你是個胎毛未脫的小猢猻,大爺不活拆了你才怪!”
後面,另一個方面大耳,臉色鐵青的中年人在此刻皺了皺眉,威嚴又雍容地道:“夠了,李斌,我們還要租人家的房子呢。”
叫李斌的壯漢立即垂手退到一邊,謅笑道:“是,掌門師伯,但這小子也太不開眼……”哼了哼,那位“太蒼派”的掌門人理也不理地隨在前行老人之後進入客堂,另一個肥胖禿頂的人物拍了拍李斌肩頭,笑道:“小子,掌門人心情不佳,你還是少替他惹麻煩的好。”
李斌連忙低聲道:“晚輩省得,四師叔。”
地下,秋離一邊裝成那種又委屈、又窩囊的樣子爬了起來,心裡卻反而高興萬分,是“太蒼派”,“髯虎”何大器原屬的宗派,也是被同門篡位奪權廢了他內功的宗派,秋離答允過要協助何大器重振門規,討逆正名的,而且他已打算就在這次回去之後便要展開行動了,卻萬萬想不到此時此景此地,“太蒼派”的一干叛徒們竟然自投羅網跑來了這裡,無可置疑的,那瘦削冷峻的老人便是“太蒼派”如今輩份最高的那位師叔了,而那臉色鐵青,長得方面大耳的中年角色則定是原來的“太蒼派”的大掌門二師弟,現在卻競然休猴而冠,自行升格做起“太蒼派”掌門人來了。還有那個眸子,極可能便是“太蒼派”舊掌門人的四師弟——秋離知道“太蒼派”在何大器這一輩,一共只有五個人,以何大器為首——.叫李斌的壯漢,依他的稱呼推斷,大約是他們的師徒,恐怕為舊掌門人三師弟的徒兒……秋離暗自興奮,這下,他曉得可以大大的替自己省下不少力氣了!
這時——
李斌回來咆哮:“還不爬起來?孃的,你不要給大爺裝死賴活,趕緊進去,本派師祖有話同你說!”
拂揮著身上的灰土,秋離哭喪著臉道:“你摔痛我了牛眼猛瞪,李斌怒道:“混帳玩意,你還叫苦?這只是最輕的,你再粘粘纏纏,大爺可以揍得你連尿都流出來!”
沒有再說話,秋離扮成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客堂,他艱辛地邁過門檻,站定,訥訥地道:“各位老爺,有……有什麼話見教?”老人早已自行落坐,他大拉拉地連正眼也不向秋離瞧一下,那方面大耳的中年人雖然站著,卻神態居傲地道:“你叫什麼名字?”吞了口口水,秋離心想:“別得意,老狗頭,馬上,你就會後悔你們這種凌人之罪了……”他口中卻期期艾艾地道:“我……我姓金,叫阿二……金阿二……”“呢”了一聲,對方又冷森森地道:“家裡有些什麼人?”秋離畏懼地道:“只有,只有四個人……我爹,大哥,嫂子,和我……爹和大哥上山行獵去了,嫂子又生病躺在床上,眼前就我一個人顧家……”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陳訴,中年人道:“你爹兒你哥哥什麼時候可以回來?”秋離訥訥地道:“大概……要好幾天呢……”中年人暴躁地道:“太久了,我們不能等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