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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師妹逃走,半路上卻吃無邊湖朋友伏襲,弄成這個模樣?……”眨眨眼,秋離道:“大哥,你是越來越精靈了,可也油得更厲害啦!”馬標豁然大笑。道:“利嘴小子,憑功夫為兄不敢並提,動動腦筋麼,嘿嘿,你可不見得能強過我!”說到這裡,他又正色道:“兄弟,無邊湖的那些角色不但行動詭密,舉止狠毒,裡面能人異士亦確是不少,而每個都是難惹難纏的魔星,傳說這些人技業之高超,功夫之陰毒皆屬駭人聽聞,他們這‘群脫離常規的魑魅,是一批生活在黑暗面的兇魄!”秋離淡淡眺望著紅透半邊的晚霜,悽婿的餘輝映著他沉靜的面容,有一股脫俗超塵的飄逸氣息,美極了,也俊極了於是。馬標感嘆了一聲,他十分了解他這泣摯友的個性,當他決定一件事。他便去做、而不論這件事要經過多少艱難坎坷!伸手摘下一片紫藤花的葉梗咬在嘴中,馬標深沉地道:“你決心幹了?”秋離笑了笑,道:“大哥,你知道我的答覆。”馬標搖搖頭,沉重地道:“你有一肚子仇,滿腔的恨,兄弟。不知幾時才能消除你心中這些塊壘、人世之間,也有很多溫暖及仁愛,兄弟。只待你去追尋,去發掘”秋離瞧著馬標,意味探長地道:“這不象一個獨腳巨梟的話,大哥太酸了。也太瘟了。”馬標搓搓手,吐出口中的葉梗,道:“你不可忘記,這個獨腳巨梟已經退出江湖,歸隱農田。”秋離笑了笑,道:“是的,你做得對,急流勇退。方是明哲保身的第一要決!”雙小眼睛仰視著灰藍的天際,馬標道:“兄弟,瓦罐終在井上破礙……”秋離站了起來,一笑道:“算了,我們先不談這些,大哥、將你自釀的‘狀元紅’搬出一罈來,咱們哥倆兒個先喝飲一番再說,也好醉醺醺地過他個狀元癮。”馬標一聽到喝酒。毫放地大笑道:“好,就這麼說,別忘了先請出你的兩位尊友.他們一場午覺睡到如今也差不多了。”兩人攜手進入屋內,而此刻,暮靄四合,沉沉的灰藍色氳氤浮沉在四周,在田野,在屋角,但又何嘗不浮沉在秋離的內心呢?十天過去了。
兩乘鐵騎在關洛道上。
日頭仍是那麼火毒毒的,灰塵黃土漫天飛,秋離仍舊騎著他的”黃騾子”。另一位,呢,是黑巾蒙面的夜梟周雲,他胯下是一匹花斑馬,馬兒雄駿高大,昂首闊步,一看就知道也是一匹良駒。
他們沿著這條道路向前走,官道兩邊栽植著一排排的大柏樹,這到底是條主要的道路,還要陰涼好遮,雖然不能完全擋住強烈的日光。卻也聊勝於無,象這樣有樹蔭的道路,可真實在不多見呢。
秋離將坐騎側馳了一點,大聲道:“將何老前輩留在馬大哥的農莊裡可真不容易,他年紀大卻靜不下來,老想出來逛逛……”周雲抑鬱地笑了一聲,悶悶地道:“何老前輩卻是個樂天達觀之人。”秋離抹了一把汗。道:“你卻太消沉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人欠我的我還人,人差我的我索回,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犯不著自己跟自已過不去……”周雲在馬鞍上移動了一下臂部,低沉地道:“但是,秋兄。你往日所遭受的羞辱與磨難你也會遺忘麼?也會毫不牽心掛肚麼?”秋離怔了怔,隨即大笑道:“一定又是何前輩那張嘴保不住秘密告訴你了,不錯,我忘不掉,但我卻不在事情解決之前先折磨自己。”他頓了頓,又道:“周兄,可知道你面孔上被塗抹的花紋是什麼玩意弄上去的?”周雲慘淡地搖頭,道:“不知道,當初被他們用一種骨針刺染上去的時候只覺得火辣辣的疼痛,事後,我用盡了方法也不能洗掉一丁一點……”秋離沉吟了一聲,道:“是刺上去的?”周雲點點頭沒有作聲,秋離稍一猶豫,道:“你的那位師妹,已經嫁人?”彷彿臘月天裡全身被冷水暗淋下,周雲猛地痙攣,他沙著嗓子道:“我趕往天山時,對方已正式下聘,現在大約已經行過禮了,還不知她曉不曉得我已經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秋離哼了一聲,冷冷地道:“這等情感不夠堅定的女人,嫁了也罷!”周雲呻吟了一聲,顫抖地道:“秋兄……”秋離嘆息一聲,有些歉意地道:“對不起,我無意刺傷你。只是.我為你不平!”唏噓了一會,周雲幽幽地道:“不經滄海,不知難為水秋離目光也暗了暗,緩緩地道:“說得好。多少年來,我一直不近女色,大約是我做對了,至少,我用不著揹負情感的債……”周雲沒有接腔,馬蹄聲得得地響著,顯得單調清脆,多少個白天黑夜,晨昏日落,無盡的蒼灰歲月,漫漫時光,便在這一聲聲的蹄音裡打發走了,任憑江湖上的男子漢添上星星華髮,卻不能在那些遙遠的回憶裡找回幾許溫馨,幾許甜蜜……“兩個人都靜默了一會,周雲低啞地道:“秋兄,咱們是直上天山?”秋離古怪地一笑,道:“繞過華山,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