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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難與之搏了!”頓了頓,他又道:“奈何此山非人,只是人居此山而已。”周去低沉地道:“你這譬喻很妙,秋兄。”‘以手微揉下領,秋離侵聲道:“是麼?”那邊,於德壽策騎而來,他用手中馬鞭一點“雪池道”的入口,笑吟吟地道:“秋兄,大場面就要來了,咱們上吧。”秋離點點頭,道:“瓢把子可有點緊張!”於德壽呵呵大笑道:“緊張?這只不過是於某人所經風浪、中的一個小小波濤而已,何來緊張之有?哈哈哈……”秋離夾馬奔去,邊道:“如此,我也沾點英雄氣概啦。”於是,近四十餘騎浩浩蕩蕩直入牌坊之內,順著”雪池道”直朝山上馳去,那呼呼的山風,也似乎在這一霎間變得猛烈了。
馬蹄敲打在潔淨而堅實的白紋石路上,響起一片起落不息的清脆密響,這片驟雨似的密響回應在寂寞空山裡,就更加清晰而落實,宛如一片冰珠子灑在玉盤裡,一聲聲似敲在人們的心坎上!
轉了兩個山彎。
於德壽回首向他後面的崔廣拾起手臂向虛空裡一探,成為長蛇形的騎隊已急速分向兩側。前進的勢子也緩了下來。
同一時間,“落星一劍”韓子明獨騎奔前十丈,雙手一展,一面鮮黃色的太旗已迎風盪開,旗上,繡著一團燃燒著猩紅火焰的烈火明珠,深黃朱赤,越見豔麗奪目!
眨眨眼,秋離向周雲低聲道:“黃衫會亮出招牌了:‘珠,焰旗’!”周雲也壓著嗓門道:“再轉一個山坳,天山派也會派人出來盤道。”於是,他們默默地策騎前行著,又折過一個形如鷹嘴的山彎,果然不出周雲所料,在道路當中已有二十餘全身穿著雪白絲織緊身的青年,分成兩排攔在路上,一個風目方嘴的中年人卓立於前。
開道的韓子明一揚手中的珠焰旗,在呼獵獵的旗風裡,他將旗在頭頂轉了三轉,宏聲道:“江北綠林是一船,雙手承舵乃黃衫!”白衣中年人神色肅穆,他抱拳躬身道:“黃衫會乃北六省綠林盟主,本派索仰已久,不知貴派未經通告,駕臨寒山,有何指教之處?”韓子明端坐馬上,冷冷地道:“閣下為天山派幾代弟子?”中年白衣人沉著地道:“在下乃天山派十代弟子‘方天戟’黃齊,專司守道迎賓之責。”韓子明深沉地道:“煩請黃兄通報貴派掌門一聲,就說黃衫會總瓢把子親臨寶山,拜渴貴派貴門有要事相商。”’叫黃齊的中年人似是早巳胸有成竹,他不慌不忙地道:“本派掌門如今正值焚香頂膜祖師之典期,有七七四十九天不會客,尊駕等實是來得不巧。”唇角浮起一絲冷笑,韓子明道:“這卻真是不巧,但吾等沼迢萬里來自中土,披霜飲露,歷盡艱辛,來至寶山卻不能與貴派掌門見上一面,這,未免也太悖情了吧?黃齊面無表情,沉穩地道:“這隻有抱憾了!”吸了白氣,看得出韓子明是強忍怒氣,他硬生生地道:“能否請兄臺通融傳報一聲?就說我黃衫總瓢把子親至,有十分重大之事拜見貴派掌門……”黃齊冷冷搖頭,道:“天山規矩素來森嚴,黃齊位末輩低,不敢造次,尚請尊駕恕有。”韓子明正想再說什麼,他後面蹄音驟響,“追魂無影”冉謙急奔而至,他那滿生疙瘩的風乾橘皮面孔板得緊緊的,朗著黃齊暴吼道:“朋友,你以為天山派是什麼鳥玩意?居然對我黃衫會擺出這等架勢?媽的,我們只是對你這些灰孫子客氣,以顯得我們的風範,並非是畏懼你們這些狗操的,怎麼?這是皇上大內的金鑾殿?還得經過七十二道傳報叩求、我他奶奶的!”那黃齊做夢也估不到對方會衝出這個猛張飛,而且出口之下如此不遜,葷的素的一齊全上來了,只把這位出如名門大派的仁兄氣得面色泛青,張口結舌,好一陣子他才喘過氣來,憤怒地大叫道:“訪友有門律,拜山有山規,尊駕怎麼出口發此下流?這是天山山門之內,並非於北六省地面之上,尊駕言談之間尚請放明白些!”冉謙狂笑一聲,道:“媽的,你這混小子競然教訓起大爺來了?大爺莫不成還不曉得這是在你們天山派的一畝三分地上麼?大爺們不是猛龍不過江,來了便不是好惹的,怎麼著?就憑你小於還啃得了大爺我的鳥毛一根?”黃齊氣得全身哆嗦,手足冰冷,他雙眼似突出眼眶一樣狠狠盯著對方,半晌,他呼地進身,順手掠過一柄“環月鍘”“來,怒叫著:“與你們這些江湖匪類綠林盜賊豈能奢談禮儀?來吧,天山就是不歡迎你們這等惡客,有本事的你們就、闖闖看!”怪笑如雷,冉謙指著黃齊道:“好一個膽上生毛,不識天高地厚的狗小於,你他媽敢情是活膩味了?談動手,大爺我可以活拆你十個還有餘!”黃齊唇角抽搐,鼻孔大張,他氣得大吼:“空說無益,今日你就看看你黃衫會撒野能否撒到我天山山門來,你是迷糊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