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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地“突突”跳動著,顯然內心異常激動憤怒。秋離看在眼裡,趕忙低聲勸慰道:“大當家的,受得辱,方是真英雄。當年韓信鑽過那屠夫的胯襠,不比你我眼前的氣更難嚥?但人家還終於拜了帥於德壽重重地哼了一聲,道:“假如我是韓信,我早成了元帥,還在這裡使這等下三流的手法出醜?”暗中一笑,秋離正要回話,天山派方面的人馬已布成一面廣大的扇形陣勢圍了上來,個個神色沉凝,行動謹慎,看得出他們隨時隨地準備衝上來與眼前的敵人火併。
秋離搖了搖頭,道:“走遍江湖,沒有看見比天山派這幫混帳更不通情理的了,真叫郎心如鐵哪!”鼻孔一掀,於德壽氣呼呼地道:“都是你出的歪主意,現在人家已經圍上來了,該怎麼辦,你捉摸著吧!”天山四異之首“遠天孤鶴’馬照堂朝前逼進了數步,他臉上流露出一股無可掩飾的鄙夷與惱恨之色,瞪著黃衫會諸人,他冷酷地道:“於德壽,武林中不論黑白兩道,正邪雙流,講究的全是一個氣節,你身為黑道上有數人物,更乃江北第一幫的總瓢把子,使出這等卑鄙無恥的下流手法,也不伯武林中人恥笑你這江北首幫之尊無顏麼?”硬生生吞下一口唾液,於德壽等於將那一口鳥氣含在裡面一道嚥了,他板著臉一言不發,粗大的喉結卻在不停地上下抖動著……
微微一笑,秋離抬起頭來,十分平和地道:“馬大護法,貴派先則冷待,後則力逼,我們鬥天山不過,又不能如此束手就回,所以麼,只有坐在這裡恭候貴派掌門人出來解決問題,我們打不過天山派,坐在此地以赤誠示赤心大約還可以吧!”馬照堂怒“呸”一聲,大吼道:“滿口胡說,一派市井無賴的可惡嘴臉!”:
秋離聳聳肩,抗聲道:“我們只是抱一顆赤心而來,哪裡會耍賴呢?”。
往前踏了一步,班上品一拂黑胡,暴烈地道:“小子,你擺出這等軟骨頭的勢子,就以為我天山收拾仍等不得麼?本護院老實告訴你,你打錯了算盤!”說著,他側首大聲道:“師兄,愚弟之意,對這些蟊賊雜盜之流,根本不能奢談武林禮義,即請下令將他們全然趕出,以淨天山聖地!”微微沉吟著,馬照堂忽然向他的師弟們使了個眼色,右手在頭頂上突然揮了一個圓圈成扇形圍抄上來的天山弟子們個個看得真切,只見他們一齊發作,身形俱是朝右半斜,剎那之間,無數柄寒光閃閃的雙刃短刀已如飛蝗驟雨般蓬射而來,。刀刃泛著青森森的冷光,劃破空氣,銳嘯如泣,就貼著黃衫諸人們的頭頂交織著穿射拋過,好不令人驚煞!
楊氏兄弟、韓子明、崔廣、冉謙,以及公孫勁竹等人,俱是神態冷漠木訥,安坐不動,但後面的“三十衛”卻有幾個立即伏倒,口中也忍不住高聲驚呼起來!。四周爆起一片諷笑,那幾位伏倒的仁兄這才覺得不是滋味,個個面紅脖子粗地坐了起來,一雙手連個放處也沒有了。
於德壽咬牙切齒地低罵道:“蠢才!”哧哧一笑,秋離低聲道:“別生氣,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花巧要使!”四面的笑聲好不容易歇下去了,天山四異之首馬照堂又冷冷地道:“於德壽,你不要臉倒底不要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
秋離高聲道:“大護法,你這句話可就講差了”話還沒有講完,馬照堂怒叱一聲,暴喝道:“住口,我問的是於德壽,你是何物,竟敢越組代胞?不知分量的東西!”笑容不改,秋離忙道:“回稟大護法,我,我知錯了說著,他低沉地道:“大當家的,這下我被刷得多慘?現在,你老人家快開開金口吧,別讓人家以為你已經氣糊塗啦。”怒視了秋離一眼,於德壽大聲道:“馬照堂,如何?”馬照堂陰森森地道:“我在問你,你們黃衫會要無恥到何時才能算休?”長長吸了口’氣,於德壽慢慢地道:“姓於的要見你們掌門入潘一志,並且將那件大事商談妥善才可下山!”哼了哼,馬照堂道‘“如若我們大掌門根本不屑於接見你們這些蟊賊雜盜呢?”身軀震了震,於德壽整個心險些氣炸,他連忙憋住一口氣,竭力使自己鎮定下來。
而那邊,一直甚少開口的公孫勁竹忽然啟聲道:“大護法,那就得求求貴派掌門人額外施恩,亮鑑我們這些小角色一點苦心了。”馬照堂怒視著公孫勁竹,公孫勁竹卻和祥地一笑,慈眉善目地瞧著馬照堂直點頭。’。
秋離心中一跳,現在,他已覺得公孫勁竹確是厲害,那,”慈面辣心”之名並非浪得,光憑他那股子穎悟力及忍耐力,已是到家又上炕。’白鷹左陵驀然瞪眼,精光閃射中,有如一雙刺利的絢爛。寶珠,那片華閃的光芒,竟尚帶一股青森森的異彩。他冷厲地道:“如果我們掌門一輩子不見爾等,你們便終老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