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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憂重重,便是內思,也難以排解……”秋離耐著性子道:“敢請明言。”搖搖頭,陸小據沉沉地道:“少兄,你自哪裡來,還是回到哪裡去吧,者夫奉勸你不要參與這場爭鬥,你正是年輕有為之時,人在英年,往往氣勢如虹,豪膽似鐵,但卻不宜應付江湖這般詭譎陰詐之境,人生百年,終須一死,便是有再多珍寶異物,又有何用?少兄,你我初見,甚覺投緣,以此數言相諫,尚請莫以老夫倚老為忤……”秋離深幽地道;“夫子賜語,俱為金玉,在下心中感激,又怎能不聽,但是………”
他咬咬唇,道:“但是,在下如今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長嘆一聲,陸小樵道:“少兄,在武林中或者有些名聲,但是,你自認可以力敵天山派、無邊湖,以及如黃衫會這般強豪的重重阻礙?”秋離一嘆道:“在下只是傾力而為罷了。”說到這裡,他放低了聲音道:“可否請夫子賜告此物今藏何處?”陸小樵怔怔看著他,良久,搖頭道:“少兄,此點,請恕老夫不能明告。”點點頭,秋離諒解地道:“在下省得,也難怪夫子。”他沉吟了一下,忽然雙手互擊兩次。
陸小憔方覺有異,楓聲風響,屋頂的公孫勁竹已飄然而入。
瞧著對方,公孫勁竹微微拱手道:“老朽公孫勁竹,見過陸兄。”霍然退了一步,陸小樵面上變色道:“慈面辣心公孫勁竹?”公孫勁竹似是善意地一笑,道:“昔年與令四師兄之怨,只是一場誤會,俗話有道,英雄不打不相識,老朽早已將這場過往之事淡忘,量大如陸兄,想亦不會斤斤介懷吧?”沉著臉,陸小樵冷冷地道:“不知公孫兄何時駕臨?”公孫勁竹大大方方地道:“已一整日矣,便在山莊莊門之外!”神色又是一變,陸小樵驚道:“公孫勁竹,你是黃衫會所屬?”狡猾地笑著,公孫勁竹道:“慚愧,掌管黃風堂而已。”陸小樵耳聞極廣,他焉能不知黃風堂乃黃衫會的第一堂?
權力之大,除了瓢把子就是黃風堂的堂主了,十有九年,陸小樵想不到這位名列天下“五大凶人”之一的“慈面辣心”竟已廁身於江北首幫之內。
臉上如罩寒霜,他冷漠地道:“公孫勁竹,十九年已過,天山派未去尋你雪那一掌之仇,已是莫大的恩典了,今日你卻膽敢直聞天山派山門,實在夠得上愚蠢!”呵呵一笑,公孫勁竹道:“陸兄切息雷霆之怒,當年彼此俱是心高氣盛,並無仇怨可言,武林中人,過招試手,有個失閃也是常事,天山一派素來寬宏大量,老朽這無心之罪,又何苦這般看他不開?”大袖一拂,陸小樵道:“閣下與黃衫會此來何事?”公孫勁竹看著一側含笑負手的秋離,秋離點點頭,於是,他低沉地道:“來分得那‘玉麒麟’。”冷笑一聲,陸小憔道:“憑什麼?”公孫勁竹神色自若,他理直氣壯地道:“憑當年武林大盟主百忍的繼承人身份!”清朗地,卻帶有嘲弄意味地笑了起來,陸小樵道:“那麼,當年本派祖師與席大盟主所立的證物,閣下可曾執來?”者老實實地一搖頭,公孫勁竹道:“這不需要證物。”陸小憔帶怒意道:“如若人人俱想憑無據垂手取得,別說只有一尊‘玉麒麟’,便是多上個十尊八尊,只怕也分配不來!”晃晃腦袋,公孫勁竹韻味十足地道:“陸兄之言差矣。”陸小憔冷笑道:“差之於何?”大拉拉地,公孫勁竹道:“席百忍為一百七十年前的南北綠林魁首,當年他與貴派二代祖師‘一覺子’共同得到這件寶物之後,因為寶物腹內那株‘丹參’正在成形之際,便埋藏地下等待其長成,當時未曾將之瓜分,陸兄‘玉麒麟’淵源可是如此?”陸小憔淡淡地道:“閣下倒是知之甚詳。”公孫勁竹打了個哈哈,又道:“時至今日,天山派一脈相傳,越傳越盛,那一覺子自是慶幸後繼有人,但當年的南北綠林結盟呢?卻早已蕩然無存,在席百忍死後不到十年便散了,現下已隔著一百多年,又到哪裡去尋找席家的後人?換句話說,慢言席家有無後人待磋商,便是有,今在何處?席家的後人可自是廁身武林之中,到了目前,證實仍無席家後人前來取寶,那麼,這豈不成了一件懸案了?”陸小樵靜靜地傾聽著,公孫勁竹續道:“放眼天下,尚有何幫派能接替席百忍當年之赫赫威霸?沒有,除了黃衫會可視為席大盟主在一百七十年後唯一的繼承者之外,可說再不能按列第二個幫派了。為了日後綠林道的振興奮起,團結一致,這‘玉麒麟’由黃衫會代表席家後人取回一份,可說是天經地義,順理成章之事。”
寒著面孔,陸小樵道:“這只是閣下一廂情願的想法,天山派的觀點並非如此。”公孫勁竹笑吟吟地道:“願聞其詳。”陸小樵生硬地道:“當年取得此寶,乃本派祖師與席大盟主二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