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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莊如何,長生你也是親眼所見,方肖夫妻二人都是開明人士,值得我們爭取,此時既然有此淵源,就不能錯過。”
他們討論得興致勃勃的時候,方若華正看著一封信嘆氣。
信只有半頁,背面還有汙漬,是邵萍那日去裁衣服,正好碰見金老師,讓金老師幫忙捎帶給她的。
信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很是稚嫩,像是剛剛學會一點兒,上面多是問好的家常話,一個‘苦’字也不提,奈何字裡行間,都帶著憂慮,讓人讀了心中不免鬱悶。
方若華默默把信塞在盒子裡收好。
時間一日日過去,夏日快要結束,也即將到開學的時候,方若華趁著還有空閒,又有個名師時不時教導,連寫作也縮短了時間,每日就坐在山坡上畫畫。
說起來還是受了那日‘打拐’的啟發,她手裡的小攝像頭們每天都散出去不少,在整個陽城裡逡巡徘徊,拍拍美景美食,行人絡繹不絕的街市,黃包車伕們蹲在地上拉活聊八卦,下雨天打孩子的父母,穿著大褂拎著鳥籠的閒人,煙霧繚繞的大煙館,燈紅酒綠的歌舞廳,收保護費或者鬥毆的混子……
拍照,截圖,方若華一點一點兒把它們都畫下來,各種奇形怪狀的社會現實躍然紙上。
一開始畫得不好,整日被金先生噴,後來慢慢的,金先生的話越來越少,變得很沉默,終於有一天,他板著臉,嘆氣跟若華說:“你在繪畫上不夠努力勤勉,靈性還是有的,只是如今這世道,畫畫沒用,好好寫你的文章,教你的書……哎,可惜了,可惜了,你沒生在一個好時候。”
方若華也不理他,反正這位就是說說而已,該指點還是願意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