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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助手的事,方若華到不著急,她有學生能用,除了陽城大學的學生,莊子裡還有不少讀書識字,急著找活兒乾的小丫頭,人手方面不缺。
不過現在還用不著。
這日早上有課,方若華拎著課本,算算進度,正想著要找老媽幫忙準備新教案,一進教室,氣氛卻有點兒不一樣,她眨眨眼,就見前座的幾個特別熟悉的面孔都有些莫名的義憤填膺。
“嗯?什麼事?”
“……”
“方老師,是不是有人欺負您?”
“那些小報上登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項君是誰?他是不是欺負您了?”
嘰嘰喳喳,一派嘈雜!
方若華:“……”她最近過得分外充實,可也忙得很,連顧長生那樣丰姿俊雅的美男子都沒力氣去欣賞,更別說項君,早把這人拋在腦後去,忽然聽到這麼個名字,還真有些不適應。
一幫弟子委屈地紅著眼,把皺皺巴巴的一疊報紙送到方若華的案頭。
方若華翻開來看了看,登時有些意外,上面居然有一篇寫她的文章。
平平靜靜地讀下去,雖然話語中透著諷刺,但比起二十一世紀的小報,這一篇到也不算荒唐,就是說她本是陽城大才子項君的童養媳,項君為反對封建壓迫,為了自己的愛情,已經和她離婚云云。
大體的意思就是她只是個粗鄙無禮,思想封建落後的舊社會童養媳,結果居然敢去做大學老師,實在是讓當下的大學生們臉面都丟盡了,學校的臉面也丟盡了。
言語輕佻,隱隱還損了陽城大學一通。
“咳,行了,上課。”方若華一笑,把報紙扔在一旁,“我們這一堂是物理課,不是文學賞析,都不許讀報紙了。”
一眾學生:“……”
方若華不緊不慢地把這一堂課上完,看學生們委委屈屈地不肯走,失笑道:“我上課的第一天不就說過,離異單身,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至於人家說,因為我離婚了,所以不配當這個老師,這是完全講不通道理的糊塗話,何必放在心上,有這個工夫,你們多讀幾本好書,多做幾次實驗,哪怕是去操場上跑一跑,踢踢球,和小女朋友,小男朋友約約會,都是好的!”
眾人一愣,鬨然大笑。
“對對,不理他們!”
學生們到底單純,或許有那麼一兩個看方若華的眼神有些異樣,可大部分都是義憤填膺,為自家老師鳴不平。
陽城大學的老師們大部分都很好相處,看過報紙,只私底下罵那些小報生事,可是天底下閒人無聊,愛八卦的也多,眼下女人離婚,說起來並不好聽,遇見這等事,難免被人指指點點。
方若華離開教室,發現老師們多不說什麼,有些聰明的,更是連安慰的話也不出口,省得讓人難堪,到是學校裡一些工作人員,做清潔的和園丁,見了她都避著走。
這些人,居然還是女子居多。
方若華心下嘆息,也有些不悅,不過到也不特別在意,對著自己那些同事,也大大方方地說自己的經歷,並不避諱。
她心裡明白,越是表現得在意,那些說小話的人越來勁兒,相反,她要是表現得雲淡風輕,絲毫不放在心上,那些人自然而然也就覺得沒趣兒了。
方若華沒當一回事兒,李老卻當場氣得摔了茶杯:“什麼玩意兒,說人家若華家境貧寒,又離過婚,不配當先生?什麼時候我們學校的先生不挑學問,挑出身了?女人離了婚就不能當老師?哪有這樣的道理,我們若華離十次八次的婚,她也是一位好老師!”
一群老頭兒趕緊勸:“看看你,一大把年紀了,和這些齷齪人置什麼氣!”
“說咱們若華家境不好的,那才是胡說八道,就方家這一屋子書,便是最大的財富,若華是最富有的姑娘!”
“不行,這事沒完!我看,就是那個項君,要不就是那個叫什麼心不心的丫頭搞出來的!”
李老氣哼哼,連棋也不下了,起身就走。
他老人家一生氣,連家都沒回,直接奔陽城晚報報社,就在人家主編辦公室裡,洋洋灑灑,痛痛快快地寫了一大篇文,扔下才走。
主編哭笑不得,不過心裡也高興,李老都有一年多沒動過筆,他的稿子,哪個報社都不敢等閒視之。
第二日,陽城晚報一個上午賣到脫銷。
尤其是各個學校,別管中學還是大學,包括周圍省市,幾乎人手一份兒。
李老在文章裡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