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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寇真……真的已經進城了!”
陳震驚疑不定,陰著臉問道:“胡說八道,哪來的賊寇?又如何進得了城?”
管家嚥了口唾沫,擦去臉上的汗水,說道:“小……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在東直門遇到幾個逃過來的軍爺說,東門已經失守了,大隊賊寇馬上就要殺進城了,小的這便趕緊回來向大人報訊,大人快走吧,再晚只怕就來不及了。”
就這麼片刻功夫,縣衙外突然鬧騰起來,哭爹喊孃的聲音逐漸響成了一片,更兼有沖天的火光從東邊燃起,映亮了書房的窗戶,熊熊的火光透過窗戶,映在陳震和幾名門下小吏蒼白的臉上,所有人都驚得傻了。
陳震和幾名門下小吏正不知所措時,縣尉忽然帶著十幾名官軍衝了進來。畢竟是武官出身,縣尉的神情還算鎮定,不過衣衫不整,披頭散髮,身上的甲冑也只披掛了一半,他身後的十幾名官軍更是不堪,有兩個更是光著腳丫子,看樣子是從睡夢中硬被人叫醒,黑暗中來不及穿鞋就跑來這兒了。
一見了陳震,縣尉就厲聲道:“大人,賊寇詐城,東門已失,事不可為,情勢已危,速隨下官棄城突圍吧。”
陳震慘叫一聲,頓足長嘆道:“賊寇真的已經殺進城了?”
縣尉道:“如何有假,下官還曾與一名賊寇交手一合,那賊寇端的厲害,下官不是對手,大人,快棄城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陳震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急道:“何老太爺呢?一定要保護好何老太爺一起走,絕不能讓何老太爺落到賊寇手裡,否則我等死無日矣。”
縣尉道:“大人放心吧,下官已經派人去了,這會想來應該已經快到西門了吧,大人,我們快去與何老太爺匯合吧。”
“唉!”
陳震再次頓足長嘆一聲,掩面急走。幾名門下小吏和管家隨侍左右,在縣尉和十幾名官軍的護衛下,行色匆匆奔赴西門而來。堪堪趕到西門,只見城門內火把通明,迎面遇上了一隊人馬,卻是何老太爺的家兵家將,以及隨行的官軍,正火急火燎地從城門外復衝進城來,城門外,幽暗的夜色下,吊橋正嘎吱嘎吱地升將起來,再遠處,似乎還有隱隱的火光,浩然一片。
縣尉搶上前去,急道:“何故關城門?”
有守門的軍士叫道:“回大人,西門外有賊寇伏兵,出去不得了。”
“什麼!?”
縣尉偕縣令陳震盡皆大驚失色,急與人登上城樓一看,果見城外火把通明,舞成一片,只聽殺聲震天,聲勢駭人,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馬,幾名門下小吏平時素來只會逞口舌之利,幾時曾見這等陣勢,當時就嚇得體如篩糠,魂不附體。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才好!?”
陳震在城牆上急得團團亂轉,早已經沒了主意。
還是武官出身的縣尉沉聲道:“大人別慌,東門雖失,西門外也有賊寇埋伏,南門和北門未必也有賊冠,不如棄了西門,投奔北門而去?”
陳震聞言連聲道:“好,那就奔北門去吧。”
一夥人又棄了西門,亂哄哄地直奔北門而來,而這時候,馬躍率領大隊流寇已經從東門蜂擁而入,一進城就兵分兩路,一路在一名大頭目的帶領下直插南門,另一路由馬躍親自率領,直奔北門而來。
……
次日正午,秦頡大軍剛進復陽地界,前方就有快馬傳回急報。
“報,兩天前八百流寇曾在張莊逗留……”
秦頡皺眉道:“八百流寇?什麼八百流寇?”
“大人,就是那股從精山遁走的黃巾餘孽,今已經扯起大旗,號稱八百流寇。”
秦頡一聲哧笑,心忖賊終究是賊,竟然以流寇自居而毫不知恥。
可探馬接下來所說的訊息卻讓秦頡差點從馬背上一頭栽落下來。
“大人,八百流寇於昨日在牧馬坡大破復陽官軍,並連夜殺奔復陽縣城而去了。”
“什麼!?”
不但秦頡大吃一驚,鄒靖更是厲聲道:“牧馬坡何來複陽官軍?復陽只有500郡國兵,守城尚嫌不足,是誰讓他們擅自出擊的?”
探馬搖頭道:“小的不知,不過八百流寇確曾在牧馬坡大破復陽軍,前方尚有兩百餘衣不敝體的復陽兵為證。”
探馬話音方落,又一騎快馬從前方急馳而回,尚在遠處就傳來淒厲的號子聲:“報……前方急報……八百流寇已於昨夜詐開城門,復陽已陷。”
“天亡我也!陳震匹夫,害人菲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