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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佳話。
而今天,神農山莊又辦喜事了,新郎倌是排行第三的淳于山衣,新娘便是她以前的護衛——沉默。曲曦風塵僕僕的趕在婚禮前到達神農山莊,心中仍為不久前才發現的事實感到沮喪。
一個叫山衣,一個叫流衣,她怎麼會沒有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呢?更何況,“淳于”這個姓氏並不常見。
唉!枉費她東躲西藏這麼久,沒想到還是讓她遇上那對夫妻,更沒想到的是,他們跟婚禮的主角竟是親戚,她還不能裝作不認識。
當她一年前挖空心思找人時,可從來不曾想過,原本殷切期盼的人有一天會讓她避之猶恐不及。
不過,她也未曾想過她會這麼輕易捨棄,或者該說,這麼輕易被水月谷捨棄。人果然還是應該獨特一點好,要是自己的存在隨時可以讓他人頂替,下場是很悲慘的。
她是不是該慶幸那個他人還頗有良知,在姥姥追殺她之際,給予適時的援助;還是該數落自己當初的局不夠圓滿,以致姥姥怒髮衝冠,欲殺她而後快?
本來預計應當在她離開一個月後,姥姥才會發現她的失蹤,沒想到一個大官突然要水月坊的玉雕當壽禮,姥姥竟破天荒的到她閉關的地方指名,隨即東窗事發。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只有水月坊的少數人知道,放下帳冊的曲曦,也是水月坊內首屈一指的玉匠。水月坊內那批手藝精良的玉匠,全和她師出同門,而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現在惟一放不下心的,是幫忙掩護的師兄弟是否遭姥姥遷怒。
唉!他們可是姥姥的搖錢樹,姥姥再怎麼氣怒,也不會將他們拆吃入腹的。她該擔心的是,需要多少時間才能讓姥姥明白,代替她的人有著不輸她的生意手腕,她的離去並沒有讓水月坊損失多少。
倒是水月坊讓她失去可能是她生平第一次的戀慕物件。
有些事是錢財無法相比的,真要說,姥姥欠她的可能還較多呢!
當年與博意北相遇時,她一身狼狽,如今她窮途末路,又與他重逢,似乎她遇上他總沒好事。
曲曦只覺胸中五味雜陳,一時沒有注意到,穿著一身喜氣嫁裳的新嫁娘沉默擺脫一票女性親戚,朝她而來。
待她回神,已被沉默一把抓住。
“恭喜啦!”她笑嘻嘻的向新娘恭賀。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姥姥總有一天會明白失去你是多大的損失。”曲曦笑眯了眼,幸災樂禍的加上“句:”到那時我要到她面前炫耀:‘我看過你孫女嫁人的模樣喔’,讓她後悔莫及。“
原來富甲天下的水月坊主人並非沒有子嗣,只是沒有人知道她惟一的孫女,竟是跟在曲曦身旁的護衛。
“無所謂了。”經過一年的愛情薰陶,她已經不恨那個蒼老身影,甚至偶爾還會想起那張和她有點神似卻皺紋滿的臉,那種感覺是筆墨難以形容的。“倒是你還敢到她面前去?”雖已離開水月谷,但沉默明白,以曲曦的身份,姥姥不可能對她前來此地不聞不問。
比較可能的解釋是:曲曦和她一樣,都脫離了姥姥的掌控。
曲曦還是笑,帶著自嘲:“大概要再過個十年、八年吧,如果我活得到那時候的話。”
除了疲累之外,沉默注意到曲曦臉上還有一絲落寞,那是很少發生在曲曦身上的情緒,卻讓她似曾相識。
看到對面窗外來來去去的人,沉默遲疑了下,問:“我聽說六妹的夫婿名叫傅意北,跟你以前……”剛聽到那些女眷提及此名時,她著實嚇了一跳。
知道沉默要問什麼,曲曦也不拖泥帶水:“沒錯,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樣,姑娘我的初戀情人正是你未來的妹婿。”她手指了指窗外,“不過看到人家伉儷情深,就該知道其實我是單戀人家,如今事過境遷,你就別再掀我舊傷吧。”
一票要替沉默梳妝打扮的娘子軍團團圍上,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向來只有被他人伺候的分,曲曦可不以為自己這段時間好不容易練來的利落束髮手法,能夠在一干巧手女子面前班門弄斧。料準只有礙手礙腳的分,她也就不客氣的在靠窗的椅子坐下,拿起旁邊小茶几上遭人冷落許久的茶杯,安適的品茗。
找個時間得跟沉默說說那段往事的來龍去脈,免得她對傅四哥心存芥蒂。
細細品味口腔中流動的淡淡清香,曲曦為那稍稍褪去的溫度感到惋惜。
似乎好久好久沒有坐下來好好喝杯茶了。
即使疲累萬分,她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