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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上飛來飛去,她還是不動如山。
激動的夫婦跌在地上,滾了幾圈,好不容易停下來,雖然毫髮無傷,卻仍哭個不停,兩張臉都哭得像花面貓,婦人的兩眼更是腫得像核桃。
“你攔著我做什麼?”男人吼道。“我對南宮家失了信用,怎麼能不陪罪?”
婦人喊得更大聲。“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教女無方,該謝罪的是我!”她抓起斷了一截的大刀,跟著又要往脖子上抹。
尹燕衝上前,搶過斷刀,耐心早已被磨得精光。她臉色鐵青,用刀指著夫妻兩人,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夠了,姓杜的,別以為咱們成了親家,你們夫妻就能在我的地盤上大吵大鬧,惹惱老孃,我一樣翻臉。”她單手叉在腰上,持刀的姿態十分熟練,豔麗的臉上殺氣騰騰,女寨主的草莽氣質更加顯露無遺。
“嫂子啊,請原諒我們,這件事情我們先前真的不知情。”婦人哭得比丈夫還厲害,淚水媲美泉水,源源不絕。
“什麼事情?”尹燕咆哮。
河東獅吼傳遍府內,奴僕們早就習以為常,一發現情況不對,沒人敢靠近大廳,立刻關門關窗,躲進房裡做緊急避難,就怕遭到池魚之殃。
杜家夫婦身為當事人,無處可逃,趴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把地板撞得砰砰亂響。
“我夫婦幾日前收到麗兒的信,才知道她趁著客棧失火,跟著別的男人私奔,逃到關外去了。南宮大嫂,是我管教不周,竟養出這麼一個違背婚約的女兒。”
“是我不好。”婦人搶著說。
“不,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他們先羞愧的說出女兒的罪行,哭著哭著,接著就轉為爭論是誰的錯,辯駁是誰的管教不嚴,又是誰的血統不好,彼此爭來爭去,搶著要扛罪。
尹燕愈聽愈火大,握著斷刀的手,氣得微微顫抖,發問的翡翠步搖金簪子也抖啊抖,叮叮噹噹的響,一隻黃金絞絲風鳥更是抖得像是準備振翅飛翔。
聽見自個兒盼了許久的兒媳婦,竟然悔婚私奔,她氣得不斷喘氣,臉色綠得像池塘裡的荷葉——
等等,不對啊,既然新娘早跟別人私奔了,那麼,被救出火場、抱著拜了天地,在洞房裡睡了好幾天,如今還坐在那兒,低頭啜著雞湯的又是誰?
“等等,麗兒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裡嗎?”大刀轉了個方向,指向桌邊,持刀的手從微微顫抖,轉為劇烈顫抖。
夫妻兩人轉頭,看著一臉無辜的粉衣少女,露出茫然的神情。
“她不是我女兒。”
尹燕倒抽一口氣。
“不是?”
兩人有志一同的搖頭。
這回,抽氣聲更響、更大聲了。
“那你是誰?”尹燕隔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艱難的開口。
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嘗完最後一道菜,喝完那碗雞湯,又吃了一顆梅香粽子糖,才擱下筷子,慢條斯理的起身,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以最優雅曼妙的姿勢斂裙行禮。
“京城錢府次女錢銀銀,見過各位。”
第三章
大廳內一片死寂,靜得連細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
杜家夫婦抱在一起發抖,一臉迷惑,腦袋轉來轉去,很想問問這會兒是什麼情形,但是礙於那把正在鼻尖前方兩寸不斷抖動的斷刀,他們不斷吞嚥口水,沒膽子開口。
斷刀的另一頭,是全身僵硬的尹燕。
一場大火後,她氣憤小丫鬟們失職,拋下杜麗兒不管,所以第二天就全數遣散。至於那票護送新娘的男人,下場更狼狽,全被她親自懲治,痛扁了一頓,個個呼爹喊娘,屁股開花,再用亂棒轟出定遙城。
再說,雖然跟杜家夫婦有多年交情,但是彼此住得遙遠,幾年才見得到一次面,而大家閨秀都是養在深閨,從不曾遠行,除了家人,外人哪裡知道長得是圓是扁?
她求媳心切,看到兒子懷裡抱了個女人回來,立刻心花怒放,迅速的辦妥一切儀式。哪裡知道忙中有錯,不但救錯人,還娶錯新娘。
更讓人驚訝得要跌出眼珠子的是,娶錯的不是尋常姑娘,竟是京城錢家的女兒。
提起京城錢府,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暴發戶,錢大富以一介商人,創出龐大的商業版圖,他那五位千金,各司其職,賺錢手腕高超,惹人津津樂道。那一家人不只是嗜錢如命,甚至把錢看得比命還重要。
“你救人時,難道沒問清楚?”她質問兒子,臉色一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