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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產生綺想的。”她很果斷地說。
“說得好象七老八十的,二十五歲的準媽咪,魅力還是不容小窺。現在,知道莎士比亞的人很少了,象他如走火入魔陷在劇中的更是稀有。舒櫻,要不然就換個租處吧,那裡真的環境不太好。”
“可是便宜呀!”
“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洪逸宇在生化研究所帶薪讀書,還有獎學金,你也有,把歐元換成人民幣,應該不會太少吧!”林蝶不解了。
舒櫻把橡木盒子拿過來,放在掌心把玩,慢條斯理地說:“我們以後想在上海買房呀!上海房價那麼貴,當然是能省則省。”
“你如畢了業,進科研機構,象你們兩個高知,政府會有福利分房的,你瞎操什麼心呀!為了洪逸宇,過這麼清苦的日子,愛情就那麼偉大?”林蝶在電話那端不屑地哼了聲。
“林蝶,在你心目中,婚姻應該是什麼樣的?”
“哦,住別墅,開跑車,早晨起床,穿真絲的睡衣、繡花的拖鞋,款款下樓,傭工已經做好了早餐,晨光裡,端起咖啡,對著花園,看張愛玲的書,聽莎拉布萊曼的船歌。”
“怎麼沒見男主人呀?”
“他在外面賺錢呢!”
兩個人對著話筒大笑。舒櫻笑出了眼淚,“那你真是可惜了,你曾經有過這樣的機會,可是你放棄了,後悔吧!”
“才不,我下個機會會更好。”林蝶自信滿滿地說,“舒櫻,你理想的婚姻是什麼樣?”
“我的很普通,我抱著孩子,他拎著菜籃,我們一路走一路談著喜歡的話題。一起做飯、一起散步、一起為孩子的將來操心。不一定要有多大的成就,不一定要有多富有,能夠陪在彼此身邊,相互分擔生活的責任,就可以了。”
“咦,這可不太象兩個高智商的人應該過的日子。你們應該眼裡只有工作,不會有家庭的,真是匪夷所思,偏偏你們還結婚那麼早,在最黃金的時光,還抽空生孩子。想不通,一對怪人。”林蝶咂了下嘴,“好的,準媽媽,早點休息,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給你買。在洪逸宇沒回國的這一陣,可以暫時把我當老公,撒下嬌也是可以的。”
舒櫻以笑聲作答,兩人又東扯西扯了會,才掛了電話。
她微躺在床上,不知怎麼想起詹安尼臨走前的表情,心裡稍微有些不安,她話講重了嗎?
天氣太悶熱,她下床開窗。從家裡的窗子望出去,是一盞昏黃的街燈,看上去是那麼的寂寞。樓下的住戶又開始彈琴了,今天有點怪異哦,通常琴聲一般是傍晚時會響一陣,現在快半夜了。
琴聲很憂鬱,猶如溫柔的嘆息,卻又帶著一絲迷惘。但至少打破了夜的沉寂,讓她不覺得那麼孤單。
這一刻,思念如潮,卷著巨浪,一波波襲來,從頭漫到腳,她好想好想遠在瑞士的逸宇……她的摯愛。
六,可惡的不期而遇 (上)
凌晨十二點鐘,夏心婷駕著一輛小小的敞蓬車,開進大廈的地下停車場。下車的時候,大廈巡邏的保安警覺地朝她這邊看了看,認出是她之後,禮貌地點了點頭,很體貼地陪著她走到電梯口。
“謝謝,我一個人可以上去的。”她按下18的數字鍵,優雅地對保安說。來上海不到二個月,搬進這幢大廈不久,大廈的每個管理員都認得她和梁清這對從英國到同濟教書的夫婦。
大廈離同濟的校區不太遠,梁清開車上班只要半個多小時,她出門逛街也方便。公寓是帶傢俱出租的那種高階套房,裝飾得雅而實用,大廈附近環境優美,有公園,有散步的林蔭道,有大型生活超市,治安又好。她和梁清一見就非常滿意,稍微收拾了下,就成了他們在中國的家了。
梁清現在惡補中文,為了便於課上和學生能有個簡單的交流,她雖說不精,但日常用語還會一點點,這得益於她有個非常懷舊的外婆。外婆是舊上海的大家閨秀,內戰開始的時候,外婆隨家人逃到香港,又從香港輾轉去了英國,以後就定居在倫敦,嫁人、生子、育女,再也沒回過中國。說中文是外婆的思念方式,夏心婷為了討外婆喜歡,學了一點中文,湊合著能和外婆對話,沒想到現在到真派上了用場。
只是外婆口中的小弄堂、老店鋪,早已被一幢幢高樓大廈代替,再也找不到舊上海的一點痕跡。
現在的上海,令她這個在國外長大的年輕女子也是要刮目相看的。
她走出電梯,一邊哼著歌一邊從皮包裡掏出鑰匙開門。門開了,她亮起客廳裡的燈。梁清直挺挺地坐在沙發上,眼睛